('被宠爱的人,是不需要明事理的,比如梁陌泽。
他可以任性可以嚣张,永远有人护着他,为他善后。
但梁寒墨不同,没有人会骄纵他,所以他内敛,封闭自己过了很多很多年。
许粟说出那样的话,当时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先挑事的人是梁陌泽,她却要求他明事理,虽然她是情急之下,但还是过分了。
一直单恋的杨雪有一套恋爱经,认为男人也需要宠,以前她只是听听就过,可现在她逐渐明白,无关男女,对于被爱这件事,每个人都有所期待。
她是应该要宠着他的,可是她今天却要他对梁陌泽让步。
她低头看他,男人的发丝被擦得半干,深蓝色的毛巾下,她只能窥见他下半边脸。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问她:“梁陌泽拉你进楼梯间做什么?”
“爷爷的事情让他很难过,所以他大概是想要从我这里寻找安慰吧,”她想起那个拥抱,迟疑了下,“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动气......行不行?”
“你说。”
“我不想和你隐瞒......免得你万一再从梁陌泽那里听说什么,他今天其实......”她顿了顿,“稍微抱了我一下。”
梁寒墨猛然抬头。
额前略长的发丝垂坠,他那双黑瞳死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就几秒......”许粟赶紧说:“而且,除了手臂几乎没碰到身体,我有用手挡的,很快就推开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已然有些冷了,眸底墨色涌动,像是在极力压抑。
他忽然身子一动,像是要起身。
许粟一把按住男人肩头,她太着急了,直接就抬起腿,坐到了他腿上。
是面对面的姿势,腿分两边,她头一次这么做。
她心跳很快,一把抱住他,“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和梁陌泽不会再单独见面,我向你保证。”
梁寒墨身体有些僵硬,没说话。
许粟将他抱得更紧了,贴着他耳边说:“我知道你生气......我、我不想你不高兴,今天这件事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他会忽然发疯,以后我一定离他远远的,你相信我。”
梁寒墨没动,也不说话。
她的语气太过小心翼翼,让他纵然有滔天怒意,也很难发火。
许粟也知道男人的火气没有那么容易消散,她问:“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男人忽然用力抱紧她。
她被他的力道勒得有些痛,但是没有挣扎。
梁寒墨开口,语气很硬:“我想废了他的手。”
许粟赶紧说:“我已经帮你废了一半了,他那只手,你也知道不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