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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萧诧恢复内力,返回玄阴岛清理门户亦提上日程。

一艘船静悄悄地泊靠岸边,如鬼魅一般就到了众人眼前。三人上岸,轻功飞至主峰上的广场,萧诧位首,直接叫阵:“让极阴滚出来面见本座。”

主殿前众弟子扫洒的、巡逻的、练武的纷纷停手,不知这个登岛的艳丽青年唱哪一出,全都看着萧诧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啧,”萧诧不满,“极阴就收了一群这么呆瓜,以后可怎么教…”

最终有人高喊一句“快叫大师兄来”,一黑发异瞳、戴鬼面獠牙面罩、行为举止皆有些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踢踏而来。此人乃极阴的同族亲信,在门内地位非凡。

他被外门弟子急匆匆唤来,到了广场就见那鹤立鸡群的蓝袍男子,目光被死死抓走,觉其外貌更比妙音门众女,一时甚至看直了眼,眼神冒犯。而后才注意到萧诧身后的蛮胡子和青易,正欲躬身向两位前辈行礼,就被萧诧一掌内劲轰了出去,滚出数丈远。

感知到自己关门弟子被人打伤,极阴立刻从峰顶的居所一跃而下,落到主殿前。他看到萧诧,强作镇定,却仍神色飘忽。

那日禁地封印松动,他赶到洞窟时只有一具陌生人尸体,虽有疑心,但冰棺还在水底,萧诧不可能出来。而数天前,有一年轻人成功拿到了千年精铁,星宫彻底松辖凌虚山。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萧诧不知怎么地重返人世,拉拢了蛮胡子和青易做帮手,还拿到了虚天鼎…

“呔!欺师灭祖的东西,亏你还装的人模狗样,说你师父被困禁地…”蛮胡子上前一步,破口大骂。

萧诧突然大笑。极阴满脸沟壑、白发稀疏、浑身枯瘦,比之同辈的蛮胡子和青易尽显老态龙钟,活像一株在地里被雷劈过的树苗,武学水准也平平泛泛。想来极阴违逆他之后再无些许长进,蹉跎岁月倒成了对极阴的最好惩戒。萧诧笑道:“逆徒,本座以为你能混出个头来,结果,泯然众人。连带你的这些弟子,都一个个歪瓜裂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诧,我的好师父,你还活着…”极阴阴恻恻盯着几十年面容如旧的萧诧,一只手悄悄背去身后,枯如干尸的掌中攥住两枚阴阳半月镖。若不是不知极炫死在了天南哪个角落,他必定要将全本玄阴诀找回来,可惜现在手里只剩下那瓶金雷竹辟毒剂。

萧诧勾起一抹冷笑,骤然发难,内力从掌间迸出,化为锁链将反应不及的极阴捆了个严实,两枚阴阳镖也掉在地上。极阴未能修完全本玄阴决,半吊子水准破绽百出。

这还是他当年打制的暗器…萧诧昂头环顾众弟子,朗声道:“本座,玄阴门开派祖师,玄骨上人,今日回宗清理门户。自愿归顺者,饶其不死,否则,下场如此。”

他指尖点燃一簇火苗,轻轻一吹,火星随风沾到站得近前的一扫洒弟子身上,瞬间将那人烧为齑粉,惨叫戛然而止。

其余人眼见极阴掌门被擒,萧诧又如有神功,连身后两位大宗师也全盘心向他,九成九都当下见风使舵,跪倒伏地,高呼恭迎老祖回派,以保全性命。更有平日里受欺压的几人,将被缚住的极阴和受伤的乌丑踢到一边别挡路,请萧诧直入主殿。一些追随极阴宁死不屈的,被萧诧随手拂出的几朵火花化成灰了。

萧诧微微回身看向青易与蛮胡子,以惑人声线道:“玄阴门肃清,还要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只不过本座与这逆徒还有点,体己话,要说,就不多留二位了。恕不远送。”

这就是要赶人了。从萧诧这儿硬讨是自找没趣,青易眼珠一转,点头道:“是、是,之后得闲再见。”而后跃回甲板,向蛮胡子摆手示意别杵着了。

蛮胡子刚想痛斥萧诧是把他们“用完就丢”,萧诧冲他眨下眼睛,心气又消了一半。反正这次帮萧诧一个大忙,他之后也自会讨个好的犒劳,便蹦到船上,一手抓着船索起锚,用内力托着船漂远了。

坐至熟悉的宝座,萧诧看极阴和乌丑东一个西一个跪在殿上,莫名生出物是人非的怅然。如今他得到了先前梦寐以求的乾蓝冰焰,武功至臻化境,旧恨得报,却一身孑然,左右空空。他已了悟,江湖中最不重要的就是情义。往事难悔,教他收余恨,休渡逝水,孽海回身。

“如今,也该有个了结。”萧诧斜斜地靠在扶手上,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发觉极阴将他原来放置的脚凳撤走了,让他现在倚得一点不自在。他又道:“本座还缺个垫脚的东西,你的头倒是不错。但只是砍了你的脑袋,也太便宜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来人。抬一缸火油来,把这个叛徒泡进去。”

极阴一听火油,面露惧色,萧诧这是要用最折磨人的法子把他杀了。他被萧诧的内力困住,全身功力亦被玄阴诀压制,逃脱无望。而萧诧连看也懒得看他,当日他所作所为将师徒情分消磨殆尽,现在怎么能指望萧诧宽恕他?

极阴干瘪大笑,对上首的萧诧挑衅说道:“萧诧!当初之事,我从未后悔!”

萧诧不作理会,只摆摆手。

萧诧的吩咐,其余弟子莫敢不从,当即就把人架到了殿外,又有五人协力抬来满满一缸蓖麻油。几人给极阴裹上一层麻布,把他倒着放了进去,到快被憋死,就把他拉上来晾晾。如此往复,至暮色沉沉,极阴终于从油缸里出来,直挺挺被绑在一木柱上,全身糊上松脂白蜡。有人拿来榔头与匕首,匕首抵着极阴的头盖骨,一榔头下去,在头骨上敲出一寸裂口,紧接着再把麻油倒入。

极阴当即痛嚎起来,愤怒地吼着萧诧的名字咒骂他,在木柱上不断扭动。那人拿了一根点燃的冷焰火棒,插进了那头骨裂隙中。极阴像颗蜡烛,从头燃烧起来,火光摇曳,哔剥作响。

萧诧望着殿外的烛光,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他脚边不远的乌丑被此景吓的魂不附体,不停哆嗦,叫萧诧在心里笑一句色厉内荏的草包。

至三更天,烛火终于熄灭,几乎烧成碳的骨架散落一地,萧诧一勾手指,极阴的头骨滚到他脚下。他脚一踩,正合适,连连叹道:“本座的,好,徒弟啊…”

“还有这个小东西。”萧诧突然看向缩在一边的乌丑。

乌丑磕磕巴巴求饶道:“老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您大恩大德,放我一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诧被他的胆颤样逗笑,转念一想,这乌丑也只不过是极阴一个小辈,就是被极阴教坏了、不成体统,倒也不算要命的罪过。何况,他像条大狗的模样,着实取悦了萧诧。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萧诧瞟他一眼,“但你毕竟是极阴亲信,本座只留忠心的狗。”

“我师父、呸,极阴他欺师灭祖,您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是他咎由自取。弟子发誓,从今以后弃暗投明,必定全心全意效忠于您…”乌丑立刻膝行到萧诧脚边,小心翼翼地抱住萧诧的小腿。极阴是他师父同族不假,可命最重要!乌丑心想,谁让他当初非要欺师灭祖。

萧诧并未踢开他,反而对乌丑一笑:“你将左手砍下来,本座便信你,如何?”

乌丑先被那笑容晃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冷汗淋漓:“左…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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