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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桁颖提振精神,兴奋地说:“兄长,只有你说这样的话,别人只会劝我养身体,不要思虑其他,我是一个有头脑会思考的人,怎么会没心没肺,什么都不顾呢?”
她站起来,拉住李恒途的胳膊,说:“说去就去,现在就走。”
“我还没喝完茶呢,你别急!”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桁颖有些生气了,气鼓鼓地说:“不是你说的嘛,与其坐在这里担心思虑,不如去看看嫂子。”
李恒途站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陪着笑脸说:“三妹还是一个急性子呢!别人可没说错,你养身子很重要。”
“可是我现在想去,我想出去走走。”
“兄长知道,明日再去可好?虽然明娘子是亲嫂子,不用见外,但是她失忆以后,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今日好生准备一下。”
“还是兄长想得周到,现在就让浅茵去准备。”
“看来你有得忙了,我先回去了。”
“兄长,你别走,帮我一起准备礼物嘛!”
“你们女子之间的秘密,我就不掺和了。”
李恒途离开昕瑶阁,径直向岳陇院走去。
刚进门,他看见李恒安正在射箭,他连射两箭,箭无虚发。
李恒途拍着手走过去,大声赞叹:“恒安的箭法精准,贼人必定有来无回。”
“我的箭不是射杀贼人的!”
“那便是娱乐身心、强身健体的。”
说着,他也抄起一把弓,拎起一支箭,瞄准射出。
“好箭法!”李恒安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说:“兄长去看桁颖了,她咳嗽好了很多。”
“是啊,身体一好,心就野了,昕瑶阁栓不住她了。”
“她想出去玩?父亲母亲怕是不同意。”
“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就想去看看明娘子。”
李恒安松开搂肩膀的手,转身拿箭的时候,脸沉了下来。
李恒途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一想到倾香阁紧闭的大门,心就千斤重。
但是他故作轻松,开玩笑似的说:“明娘子失忆了,谁都不记得,不知道她们二人相见会闹哪一出?”
“她们见不着!”
李恒途心脏抽动一下,笃定倾香阁的变故是李恒安所为。
他握紧弓,猛拉弦,一支利箭“嗖”地飞出去,插在靶心。
看着红色靶心上震颤的箭羽,李恒途的愤恨情绪得到一丝释放。
他放下手臂,随性一扔,弓弦挂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
“你能挡住三妹的脚步?我听浅茵姑娘说伯母都没办法把她摁在床上休养。”李恒途拍拍手,围着兵器架子,边转边看。
“她见不到的。”李恒安轻描淡写。
“为什么?”
“她被禁足了。”
“明娘子只是出不了倾香阁的大门,她俩可以在门口碰面。”
李恒途拿起一把刀挥舞两下,突然停下说:“三妹想去看明娘子,我就顺道去了一趟倾香阁,想交代一下李嬷嬷,可今日奇怪的很,大门紧闭。”
“我现在去昕瑶阁,打消这个丫头的念想。”李恒安放下弓,转身要走。
“你昨天给三妹送衣裳,她可喜欢?”李恒途一句话把他给拉回来了。
昨日,不提林苑,桁颖还挺高兴的,一说是林苑的一番心意,那丫头的脸像翻书一样变得快。
李恒安想到这,犹豫起来。
“三妹多少时日不理你了?你可知道她有多想明娘子吗?你莽撞地阻拦,怕是只会让她受刺激,再咳嗽半月。”
李恒途心中有了准头,他走过去搂住李恒安的肩膀,说:“你不爱见明娘子是你的事,怎么还管起三妹来了?”
“我做兄长的,还管不了她了?”
“你想管她,得让她先服你。”李恒途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为了让明娘子搬出岳陇院,耍了什么手段,你忘了!至少现在三妹不愿意听你的。”
李恒途放开他,突然又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她俩见面,什么时候需要你的批准了。”
他又提起弓,说:“继续射箭,咱两个大男人,管她们小娘子的事情作甚?”
李恒安摆摆手,说:“你射吧,我去看书。”
走了几步,头也不回,突然问:“三妹什么时候去?”
李恒途射出一箭,说:“明天,小姑娘心思细密,她现在正准备见面礼呢!”
他放下弓弦,看着李恒安走进房间,无力地坐在地上沉思:倾香阁的大门今天可能打开?
李恒安走进房间,暴躁地抓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现在有苦说不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这个无耻的妇人!”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思前想后。
桁颖如果被拒之门外,说不准会去问父亲母亲,我没有实质证据,最后惹一身骚,事情闹大,只会折损了太尉府的脸面。
“黎初,你去倾香阁,把那里恢复如初。”最终,李恒安放下心中郁结。
这个妇人无德,还会有不轨行为,到时需抓正着。
李恒途在兵器架子边上,一会舞刀,一会练剑,看到黎初匆匆走出岳陇院,心中松了一口气。
李恒安虽然在明露这件事情上行为偏激,但是为人顾大局,慎思量,这次他定然咽下了心中的恶气。
李恒途又拿起弓,射起箭来,只是心中疑虑重重:何事让他俩关系紧张至此?真的与骆庄周有关吗?明露何时认得此人?
“嗖”的一箭射出,箭靶上却空空如也。
他心事重重地走到不远处的大树边,心中像扎着一根针,而这针正是骆庄周。
他伸手,狠狠地拔出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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