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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能有如今的商业权威,许甄相的父母没少呕心沥血。自然也就不待见自家孩子和我这种无名小辈的家族弃子混在一起。
所以早上的时候许甄相开门看到父母笑的一脸慈祥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我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刚好正面撞上两位商界的大佬,用狐狸一样笑的诡异的表情和眼神上下打量我。
然而我只是简单的向他们点了个头,然后径直走开去洗漱了。
等我洗漱好出来,二人应该是把许甄相支开了,只有许父许母坐在沙发上,主动叫住我向我打招呼。"你好,想必你就是粟若吧。"
许母端着咖啡开口,四五十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脸上没有什么皱纹,但是那张看起来温柔的脸上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
我轻松自若的点头。"是的,有什么事吗。"
语气里也没有客气。
许母优雅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说"听说你在和我儿子交往,有这回事吗。"
坐在那里散发强大气场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说这句话里的语气带着快要溢出来的藐视和不屑,仿佛我对她而言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牲畜。
我双手抱臂,凝视她。"阿姨误会了。我只和许甄相是朋友,并没有交往。"
她把咖啡放回桌子上,笑容更深了。
"那就好。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的事情。毕竟阿姨要提醒你一句,年轻人有时候做错事的话试错成本更高呢。"
老狐狸面上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幽深骇人的施压。
我对她回敬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知道了阿姨,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谢谢你的提醒。"
我不屑于他们计较什么,就算他们再怎么鄙弃我看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宝贝儿子是如何以一副他们死也想象不到的下贱模样跪在地上乞求我的施舍,如何在和我做爱的时候以一副着迷的要死的模样虔诚又可怜的亲吻我的手指,如何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接受我的鞭笞。
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们两个老家伙计较,我在意的只是那只狗的态度,对我是否始终如一的衷心,把我当作支配自己的主人。
"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说完我也不去看他们的表情,转身就走。
很好,今天又有主题教训他一番了。
我心情愉悦的离开许甄相的家,丝毫不在意他在折回家之后发现我被他亲爱的父母"赶"走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主人你去哪里了,我爸妈他们有为难你吗?我上楼拿了个东西下楼来就没有见你了。"
我回道"许甄相,如果你爸妈是这幅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我觉得我们似乎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发出消息后想起来他说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我立刻去最近的商场买了新手机,把旧手机处理掉。
可以想象到他在收到这句话之后心里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狗的衷心足够,那内心应该是极度惊恐的状态,或许会有些失控的四处寻找主人的下落,或许无助的躲在哪里哭红眼。
但目前那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回到会所找到晨贞,把该说的事情和他说清楚。
并且决绝的与他断绝了关系。
他崩溃的在房间里大喊"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允许他做你的狗!"
我冷眼看着他捂着眼哭泣"那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
他跪在我面前伏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腿,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泛白。
"可不可以……不要丢掉我……"他的额头贴在我的鞋尖,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委屈抽出来。
"你清醒些,我们根本没有开始,何来的结束一说。"
我抽回脚,拽回裤角,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丢掉所有尊严挽留我的家伙,心想果然还是许甄相的这种低到尘埃里去的模样更合我的意一些。
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新手机还没有登陆消息软件,所以也看不到许甄相的消息,我暂且沉住气将许甄相搁置,去准备更重要的事。
如今的市场虽然许家独占鳌头,但是其余的各方势力也不容小觑。章晏和冬荨的家族无非是晚来一步,没有在市场上争得那么多的资源。暗地里我主要做的是寻找资源整合的东家,为实力相当的家族提供合作方案,从中挣取不菲的抽成。
我赞成小集团整合,去和许家抗衡。章晏比较保守,一直没有同意。
“你说的办法没有合适的兼容方案根本行不通,领域不一样的集团贸然融合在一起会有很大的纠纷矛盾。”
章晏仍旧选择走保守路线。
“粟若姐这么说肯定会有办法的!”冬荨一直是我的无脑拥护者,所以在决策方面都紧随其后。
我摸了摸冬荨软乎乎的头发“抱歉,我还真没有合
', ' ')('适的方法去解决那些矛盾。不过我的初步构思是让大集团领导小集体,内部矛盾化繁就简统一思想。”
冬荨悻悻的缩肩“听不懂听不懂,你说我需要怎么做直接做就好了。”
“你要让谁去领导他们?”章晏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问到。
我用眼神看了一眼冬荨示意“她。”
章晏先是有些无语的看了看我,随后又闭上眼想了想。
“也行。冬家的老牌企业口碑不错,还算有一定的影响力。”
冬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章晏,又扭头看我。
“啥?”
我和章晏一起意味深长的笑了。
晚上回到自己的旧宅已经是晚上十点。洗完澡之后我才打开新手机登陆了消息软件。
许甄相果然发了很多消息,除了一直在道歉之外,最多的就是不间断的语音通话。
甚至在十分钟之前还有一条。
我主动给他打了过去,响了两秒之后他马上接通了。
“你在哪?”
我看不到他那边的情况,所以我并不知道一个身心已经被折磨到快要撑不住的人如何颤抖着手接通了电话,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靠着电线杆声音发抖的说出这句话。
我回答道“我在自己的家。”
他依靠着电线杆无力的蹲下身体,捂住嘴巴一边流着泪一边一字一句慢慢的和我说“求你了粟若,别离开我。我爸妈那边的问题,我会好好解决。求你不要因为他们……而丢掉我。我已经完完全全离不开你了,我甚至无法想象离开你我要怎么活。我向你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阻碍我们的感情,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明显却带着克制的哭腔,从手机里传来。低沉夹杂着委屈与不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我只说道“等你过来当面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见一张憔悴不已的嘴脸,但在看到我的那瞬间双眼里亮起光芒。
他张了张发白发干的嘴,想说什么,却又迟疑了。
“先进来吧。”
他握着手机进屋,我才看见他似乎是为了方便奔跑而卷起了右边的裤腿,两条裤腿长短不一,显得有些滑稽。
关上门把他迎进屋,他终于支撑不住白日里积压的委屈,跪在地上抖动双肩哭了起来。
“呜……主人。”
他一边呜咽,一边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东西递给我。
原来是那个黑色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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