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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外界车水马龙与喧嚣人声都和叶炀无关。
晨光撒入室内却衬得室内更加破败荒寂。
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梦醒了,人也消失不见。
可他偏偏又记得那人温热的掌心,鼓噪的心跳和被自己推开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会推开他吧?
或许他就不该去招惹他,在看见他的当头掉转身子就走,这样两人都该好过些。
可他又忍不了。
他想问对方,为什么躲着自己。
叶炀手中捏着自己的手机,杨临的电话号码十年都没变,这十年他一想起他就会给他打电话……作践自己,把自己的姿态放低的如同尘埃。
可那人始终没接起过。
他又想他了。
在他推开他之后。
叶炀最后还是给杨临打了个电话。
反正他不会接。
况且那电话卡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了,或许他早就换了电话卡,只是没有注销手机号罢了……这么想着,房间外头却传来一阵音乐声。
连同自己手机,也响起了同样的铃声。
那是叶炀守了十年的铃声,在屋内外响彻,搅动着叶炀的心脏,化作利刃的铃声毫不留情的在叶炀心口割了一道道伤痕,把他的一颗心搅得稀巴烂。
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颓丧的躺在床上的人,如同垂死挣扎的蛇蟒,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出房间。
房门打开那一刻,清晰的歌声灌入耳中。
叶炀的目光触及之处,终于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他没走,他和自己就隔了一道墙壁,默默的守在他的房间外。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手机在茶桌上震动,歌声并不悦耳。
那是十年前的寒假,两人第一次去KTV录下来的合唱的歌曲,叶炀在唱,杨临打拍子。
可叶炀天生的五音不全,根本跟不上调,于是后来杨临为了迁就叶炀,连打的拍子也是配合着他来打的。
少年清朗的声线灌入耳中。
叶炀心中纷纷杂杂的念头,最后只余一个念头。
他没换手机号,可是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睡在沙发上的人不满的梦呓,叶炀将目光锁在他的身上。
身形单薄的人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半点儿遮盖物都没有,衣服被叶炀扯得皱巴巴的挂在身上,穿了等同于没穿。
客厅的窗还开着,冷风灌进来,他又打了个哆嗦,把自己蜷的更紧。
他的身子在席卷而来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脸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杨临全身都泛着股病态的美感。
叶炀怔怔的捧起他的脸。
一如多年前,他总爱捧着杨临的脸去亲他的眼睑,脸颊,唇瓣,再一路向下,含住人的喉结,一边含糊的说话,牵着杨临的手,让他摸摸自己的心脏。
跳动剧烈。
叶炀着魔了一般,将脸贴在杨临脸颊上。
鼻尖去蹭他的鼻尖。
好烫……
干的起皮的唇瓣互相蹭着,叶炀想撬开他的唇,睡梦中的人却发出了泣音。
咸湿的泪划到唇边。
叶炀终于回过神来。
指尖触碰到杨临灼热的皮肤,刺激的叶炀脑子一片空白。
铃声停了。
室内又回归寂寥。
19.
他把杨临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昏睡的人全身都透着一股无力感,脆弱而纤瘦的人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稍微磕碰一次都怕将他摔碎了。
失而复得,是什么心情呢?
叶炀忙上忙下给杨临降温,喂药,最后反复测量他的体温,眼看着温度计显示人的体温回归正常之后才钻进了被窝。
把人搂紧怀中。
像是搂着什么珍贵的易碎物品,身子贴着人的后背,在心中默念着。
默念什么呢?
20.
这是我的宝藏,我的人,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再也不会放手,也再不会把你推开。
你逃不掉的。
21.
小孩子谈起恋爱来和老房子着火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不过周末分别一天甚至只是在岔路口分开回到家,叶炀也还是想杨临想的紧。
那时候的杨临是没有智能机的,唯一拿着的手机还是充电话费买一赠一那种质量极差的手机。
那是同住在居民区的大妈送给杨临的,杨临只拿它看时间。
在和叶炀恋爱之后,破破烂烂的手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是叶炀寂寥时的唯一寄托。
叶炀总热衷于打电话给杨临,在三更半夜里,伴着他的心
', ' ')('跳,或是做作业,玩游戏,或是一起入眠。
听着人平稳的呼吸,偶尔半夜一声不甚清晰的梦呓,总会觉得对方像极了.....他的珍宝。
杨临不会讲话,就他一个人讲。
他让杨临敲桌子示意自己在听,敲一次是喜欢,敲两次就是非常,非常喜欢他。
他就是流氓,就是在耍赖。
杨临不会讲话,他就缠着杨临用其他方式开口。
杨临总会惯着他,每次都敲三次桌子。
“咚,咚,咚。”
像是少年人的心跳。
热烈滚烫。
他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藏。
是他的星星。
他只是围着星星打转的尘埃。
他是恶龙的宝藏。
或者是高塔上的灰姑娘。
想把他囚在自己的身边儿,哪儿也不能去。
可先离开的也是他。
22.
叶炀发出去的消息,打出去的电话,递出去的便签,全被杨临收着,半点儿没遗漏。
两个少年不过分别半刻便忍不住去找寻对方。
何况是十年。
叶炀心心念念了杨临十年。
时光最消磨人的感情和耐心,可叶炀没有。
他只是日渐烦躁,可内心想的还是杨临。
磨平了边角的便签,被珍而重之截屏下来的通话记录,偶尔录制的,青涩又暧昧的视频,处处透露着叶炀对杨临的,无法填满的爱。
于是在见到杨临时,也不可避免的,丧失了理智。
他将他赶走了。
被囚于高塔的灰姑娘。
被恶龙珍而重之的宝藏。
被星尘围绕的小行星。
被叶炀一手摧毁了。
他破灭了自己的梦。
23.
室内空调被调高,闷在被窝里的人出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撑着虚软的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禁锢着。
腰肢被人抱住。
杨临怔了怔,小心翼翼的将身子贴在那人的怀中,一点点细数着他的心跳。
他睡着了。
呼吸撒在杨临的脖颈。
没有凶他,没有赶他走,没有用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叶炀把他搂在了怀里。
这个认知杨临心跳都加快了些。
小心翼翼的在人的怀里翻转了身子。
他还是比叶炀要高一点,能轻易的看见叶炀的发顶。
翻动身子的时候叶炀不安的又将他抱紧。
好勒...可是好开心。
感觉像是他还被他爱着一样。
目光扫过叶炀的眉眼。
杨临的脸和叶炀的脸相距不过一拳之隔。
可杨临不敢靠过去了。
他怕叶炀醒来又要赶他走。
用凶恶的,险些要将人吞噬的目光看着他。
或者是厌恶的,厌倦的目光。
直视着他,眉梢中带着腻烦,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了。
让他滚开。
远离他。
再也不能看见他。
一想到这就好难受。
杨临咬紧了唇。
不敢吵醒他。
他的目光是柔和的,带了爱意和眷恋,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存于内心的爱意,再一点点释放出来,发现对方没有要醒来的痕迹的时候,小心的伸出了手。
温凉的手贴在叶炀的颈侧。
奔流的血液划过那一点凸起的大动脉。
指尖一点点往上蹭着。
从喉结摸到下颌线,往上慢慢摸索着。
他像是一个盲人,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去勘探那人的肌肤。
最后摸上了他的眉梢。
杨临小心的呼出一口气。
叶炀不安的皱了皱眉,他赶忙去抚平。
身子不小心又往叶炀怀里蹭了一点,想抽身开来,又被叶炀抱紧了一些。
室内寂寥。
外界的光摇摇晃晃的洒进来,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彼此清晰可闻的只有心跳和呼吸。
细微的动作也被放大,衣服布摩挲在一起,发出点点声响。
世界上只余他们两个人,相拥而眠。
可他也只敢去摸人的眉梢。
努力将人的眉抚平,却没发现自己被圈的更紧。
不敢挣脱,怕将梦境击碎。
他在梦中也不敢放肆。
24.
两人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
少年原稚嫩的脸经过十年打磨张开了一些,眉眼锋利而带有侵略感,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没收了那一身的气势。
他是未出鞘的利剑,可那剑鞘也遮挡不住他的锋芒。
杨临的心
', ' ')('是酸涩的。
经过十年两人早就不同往昔,可他只觉得叶炀越来越好,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他确实不能和叶炀比肩。
腰肢被人搂着,他不敢动,更不敢泄出一点声响,抚上人眉梢的手又偷偷收了回去,眸中氤氲的雾气更甚。
他明知道梦醒之后迎接自己的只有叶炀厌恶的眼神,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在靠近他一点。
贪恋着这十年来都没得到的,那人的体温。
他好想叶炀。
可少年只存在他的记忆中,每次回想都像是在播放老电影一样,有声的无声的,可到底都是鲜活的。
少年像是炽热的太阳,照亮了杨临灰暗的世界。
带着满腔的爱意。
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只有痴缠的爱意。
像是一阵风裹挟他的身躯,将他包裹在内,不给他留哪怕是半点儿缝隙。
少年最轻狂。
被人捧在手心上宠着的人,也感受到了少年的爱意。
一点点的,主动的靠近他。
为他学着笑,为他去看那些腻死人的情话,再红着脸写给他看,为他努力学习,妄图以后也和少年站到一起。
他要走,杨临没拦。
他不问少年何时回来。
不问少年还会不会继续爱他。
他没让少年记得想他。
他对少年说一路顺风。
他想让少年以后的生活都平安喜乐。
他放下了少年。
一点一点的,脱离了少年的视线。
他自以为是。
他也想让少年遗忘他。
走向更高的巅峰。
和更好的人恋爱。
他做着少年年少时的镜花水月一场梦。
可他也忍不住,想去接他的电话。
把少年发送的信息放在心口一点点咂摸。
每一句,每一句。
从充满爱意的,失落的,烦躁的,恼羞的。
每一句,每一句。
一点点刻在脑中。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想让你变得更好。
求求你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
我害怕。
怕我一个忍不住回了你的消息。
忍不住把你牵扯进深渊里面。
将你的视线凝固在我一人身上,不许看其他人。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杨临曾经也在脑海中,疯狂闪现这些念头。
想独占叶炀。
25.
他终于要从叶炀怀里脱身了。
可那人睁开了眼睫。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杨临张了张唇,指尖还摸在了他的喉结上。
慌慌张张的收回了手,叶炀却执起他的手放在,温凉的手心贴合在叶炀的脸上。
“好凉。”
乍然间,年少时的叶炀像是重回在杨临面前,可他分明还是这般锋利的眉眼,只是嗓音稍软,没有昨日那般暴躁。
软哒哒的砸在杨临的心口。
他又不舍得抽身了。
他实在太过贪心了些。
可叶炀没赶他走。
杨临清楚的知道叶炀这是在纵容自己。
叶炀又闭上了眼。
25.
暧昧的气氛消融在室内,描摹过叶炀眼睫的视线,最终还是被叶炀腾出手遮住了。
“别看了。”
青年的嗓音沙哑。
杨临小心翼翼的拿脸去蹭他的掌心。
手中攥着他的衣角。
他不明白。
他好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人和人的爱恋基于性欲之上,再往下点儿,就是日常琐事事中灌满的,充斥着满身的,无处发泄的爱意。
可叶炀和杨临的爱从来不是基于性欲之上的。
两人的爱更加纯粹,纯粹到不像是爱恋,而是兄弟间的,像是亲情。
纯澈的爱意,消融在两人心中。
可再要仔细咂摸,又哪有兄弟和他们一般暧昧。
像是决堤的冰川,扑啦啦的带着一堆碎冰儿雪堆猛地砸过来,将人包裹着在满是爱意的绝境里头。
杨临不知道该是抬腿就跑,还是等着冰川融化。
腰肢还被人钳制着。
双眼被人温热的手遮住。
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26.
两人又是脸贴脸的模式了。
叶炀眼睁睁看着杨临的脸一点点变红,连目光也变得躲闪,才松开捧着他的脸的手。
一手护在他的后脑勺处,一手兜住人的腰。
两片唇碰撞在一起。
', ' ')('明明只想一触即离,杨临这会儿倒主动了,软哒哒的凑过来,又将唇瓣贴在叶炀的脸上。
他亲错地方了。
而后换来了叶炀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的,一个深吻。
亲到最后杨临的身子都软倒在了叶炀怀中。
身体提不起半点力气,脸上红晕更甚,叶炀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杨临还病着。
可他没半点儿抗拒,甚至又将身体挤入了他的怀中,双手羞答答的勾着他的脖子,像是喝了假酒一般,身体淫荡的为他打开着,紧紧的贴在叶炀的身上,放肆又放荡。
他怎么能这样呢?
这样勾引他。
杨临的脑子一片混沌。
等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体比脑子先行动的时候,整个人羞的不行,偏偏杨临执起了他的手。
一路下滑。
最后定格在了人下身隆起的部位。
烫的不行。
可他没挣扎。
他还动了动手。
目光顺着一片肌理下滑,也跟着看那部分。
叶炀在他耳边吹着气。
喊他老婆。
青年喑哑的嗓音此时软的像芝麻馅的小汤圆,又糯又甜。
宽厚的大手执起杨临相较于他来说小了一圈的手,缓慢的动作着。
是他把杨临带坏了。
看着人涨红的脸忍不住去亲一亲。
吻一吻。
把脸蹭在他的颈窝。
调笑一般道:“你的手比我的手小了一圈。”
杨临还是没忍住,从鼻腔里泄出一丝呜咽。
他在害羞。
叶炀话语,动作,包括外界吹拂进来的风....落入杨临眼中,像是一场场慢动作的电影。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面前的人,却终究分不出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将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
一点点将自己挤入他的怀中。
如果是梦的话....也不是不能放肆。
羞答答的美人垂下了睫,还是忍不住放低了自己的底线。
只要,只要叶炀不知道他在梦里做了什么就好了。
他在梦里对叶炀做了什么呢?
他在肖想他的人。
渴望他的触碰。
索求他的爱意。
可他也知道,只要一走出梦境,他还是一无所有。
所有温言细语,都不是对他的。
况且叶炀已经有小孩了。
一个三四岁大的,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女孩。
他只能在梦里卑劣的肖想他。
也只敢在梦里卑劣的肖想他。
27.
手上抚摸的部位在手中弹跳几下,杨临感受到手心一片粘腻。
叶炀轻喘一声,执起杨临的手将隔着一层布料溢出来的东西一点点擦干净。
看着杨临呆愣愣的盯着自己手心的样子又忍不住笑。
他的杨临宝贝对于性事还是这般纯洁,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似的,被他稍微蹭一蹭就能弄脏,最后将他沾了满心的负罪感。
可是他不后悔。
后悔什么呢?
他想将杨临扯入性与欲的漩涡,让他尝到性欲的滋味,最后食髓知味,缠着他不放。
再也别想从他的身边逃跑。
怀中的人还是娇滴滴的躺他怀中,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像是在看什么宝物。
叶炀被看的牙痒痒,恨不得凑上去咬他一通泄泄火气。
他想念了十年的人如今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
被他赶走之后缩在他家沙发睡觉。
一觉醒来发现他被自己抱着也不挣扎。
反而小心翼翼的摸他的脸颊,眉梢。
眷恋缠绵。
此时就算是杨临说他不爱他他都不信。
至于他为什么要躲避自己,那都不重要了。
恶龙再次锁定了他的珍宝。
28.
杨临的臀部被叶炀用极其情色的手法揉捏着。
原本存在感并不强烈的两团软肉此时在叶炀的调教下变得简直不像是杨临身上的部位。
骚浪的扭动着,将身子蹭在叶炀的怀里。
双手攥紧了叶炀胸前的布料,因为过于舒服而微张着唇,幸而杨临天生是哑的,发不出娇喘,可他此时的状态和在娇喘也没什么区别了。
嗓子里的气音喘息落在叶炀耳中,将人撩的火气更甚。
更想欺负他。
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察觉到杨临的身子僵直了一瞬,知道他这是到达了顶点,又恶劣的松开手。
杨临的身子又软了下来。
制高点没达到,余韵也没消除,泪眼朦胧的大美人被欺负的脸颊通红,身体在叶炀怀里轻蹭着,像是在催促他快一点。
不要再欺负他
', ' ')('了。
可这回儿叶炀却不如他的愿了。糯叽叽的窝在叶炀怀里的人被叶炀搂住腰往后撤了一点。
缓过来的下半身又在杨临的双腿间蹭着,恶劣的问他:“宝宝想不想要?”
想不想?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
被玩弄的迷迷糊糊的大美人却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想要的,叶炀的一切都想要。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所有触感都这么真实,更没来得及考究叶炀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就察觉自己下身的裤子被叶炀扯开。
白皙光滑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杨临的腿干净的不像是男孩子的腿,上面体毛覆盖极少,颜色又浅淡,暴露在空气中时还泛着粉,肌理线条优美修长,又长又直。
和他的人一样。
清纯而色欲。
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杨临的裤子被叶炀扒到一半,挂在了膝盖处,泛着粉的大腿内侧被叶炀温热的指尖摸了一把。
杨临缩起身子打了一个颤。
叶炀早就知道杨临身体敏感了。
年少时他像是一头饿狼,虎视眈眈的盯着杨临看,摸遍了他的全身,清楚的知道杨临的敏感点。
可那时只是不经意的,没带半点儿情色意味。
他舍不得将杨临染脏。
只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上手摸一把,像是地铁里面的色魔,在暗处窥视着,只为了过那一把干瘾。
日日夜夜想着,想把杨临压在身下操干。
把他操哭,看着人红通通的脸颊,逼着他用沾着精液的指尖写他的名字。
逼着他说爱。
可他不敢。
杨临是他年少的梦里面的意淫对象,可每次每次,少年入了他的梦,他更舍不得去欺负他,每次都只敢停留在亲亲摸摸抱抱,将他憋出了一身汗。
如今的杨临却主动的为他打开了身子,勾引着,诱惑着他。
他怎么能忍得住。
下半身再次硬挺起来的棒子被夹在杨临双腿间。
青年的棒子粗长挺直,亮晃晃一柄凶器,因为少有手淫的时候,棒子还是肉色的,此时被杨临的腿夹着吐露出黏哒哒的汁水,叶炀就着那一点汁水在杨临双腿间缓缓的抽插着。
偶尔俯下身子去亲亲杨临的脸,安抚似的,手上却把杨临的大腿合的更紧,原本就娇嫩的部位被蹭的通红,粗硬的毛毛蹭过腿部时带来一股瘙痒感,更多的还是痛感,杨临眼中憋了一泡泪。
梦中场景太过真实,杨临死死咬着唇才泄出呻吟。
双手因为攥着床单而泛白,身子忍不住想后撤又被叶炀拉回来。
叶炀这时都有点疯魔了。
光顾着自己舒服,到底是忘了杨临的感受,下半身哒哒的在人的腿间挺动着,目光锁在杨临被自己的阴茎蹭的发红,甚至要破皮的地方,享受着肤色差带来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盛宴。
这是我的老婆,他的腿只能我来操。
29.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叶炀终于舍得放开杨临,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
若不是杨临整个人的软倒了下来,或许他还会再来一次。
可他还记得杨临还在病中。
原本身体就没多少力气的大美人被叶炀按着艹了一顿之后更是虚弱了些,软乎乎的倒在叶炀怀里。
一边觉得自己的梦太过孟浪,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谴责叶炀。
而后又慌慌张张的压下这个念头。
他不该说叶炀不好的...不然他要是不肯再来他的梦里了怎么办呀。
30.
杨临实在太过乖巧,叶炀忍不住又抱着他亲。
他没抗拒,叶炀亲的更起劲。
最后才肯放开他,抱着人去浴室冲洗身体。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杨临突然意识到什么,伸出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呜....好疼。
杨临自残式的行为吓了叶炀一跳,急急忙忙的去捉杨临的手,到口的训斥在看见杨临又开始泛红的眼眶咽了下去,转而柔和了嗓音问他:“怎么了?”
...是不是突然后悔了?
叶炀心里惴惴不安,盯视着杨临,却见人在浴缸里面慢慢缩成一团。
脸颊上的红晕传染到了身体,没一会儿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
叶炀舒了口气。
他太清楚杨临的一举一动意味着什么,看见人这样就明白了。
他害羞了。
多长的反射弧啊,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么可爱。
被身体痛感唤醒的大美人,晕晕乎乎的泡在浴缸里。
身体被叶炀细致的又扒开舒展在浴缸里,那人专心的为他清洗身体。
眉眼中没有腻烦厌倦,反而是满目柔情。
...他不明白。
', ' ')('不明白为什么叶炀态度转变那么快。
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将这当做是一场梦。
可他根本没在梦中。
一直都处于现实世界里面。
被叶炀拥抱。
亲吻。
被他执起手为他纾解欲望。
被他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
...呜,可是为什么不是梦呢?
叶炀明明,明明连孩子都有了。
为什么不拒绝自己,不把他赶出去,反而纵容着他,到现在也是...还帮他擦洗身体。
不可否认的是杨临现在心中暖的不行,可再想到叶炀怀里抱着的那个四岁的小奶娃的时候,内心的欢愉逐渐冷却。
...
可是,他有小孩啊。
有小孩则意味着叶炀结婚了。
他和小孩的关系那么好,那和他的夫人也是如此吧?
纷杂的念头袭来,将杨临溺死在其中。
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为什么没想到呢?
他光记得他看见了叶炀。
又被叶炀堵住。
当时再次看见叶炀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小心翼翼的蹭在叶炀身边跟着他回家...到刚刚以为自己在梦中,结果发现并不是。
又想到对方和人孕育的小孩。
粉嫩嫩的小奶娃,还会甜甜的叫他哥哥。
可他现在就像是插足了叶炀家庭的第三者,恬不知耻的享受着叶炀周到的服务,甚至在上一秒还沾沾自喜。
....
他是个婊子。
插足别人感情的婊子。
被这一念头击垮的杨临,脸上都没了血色,死死咬着唇才让自稳定好情绪。
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
没事的...
他和叶炀还没做,况且,况且。
他也不知道叶炀有爱人。
呜....他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大滴的泪从眼眶滚落,他连掩饰自己受伤的内心都做不到。
叶炀都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呢?
是因为他好骗吗?
还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以为那人和自己一样,十年来没有过别人。
又或者是叶炀愤懑与他的逃避,借此来打击报复。
...不管是哪种都好难受。
原本还羞答答缩在浴缸里的青年,将脸埋进臂弯落泪,替杨临擦洗身子的叶炀也发现了不对劲。
伸手去捧杨临的脸却被他避开。
摸到了一手滑湿的液体。
他的宝贝又怎么了呢?
浴缸里的水温渐凉,被内心设想吓到哭泣的青年还是被叶炀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他头一次恨自己无法言语,被叶炀抱在怀里连呵斥都做不到。
冷空气缠绕在他的身体四肢,像是攀附在身体上的,阴冷的毒蛇,或者带着荆棘的藤蔓,刺痛着他的身体,烧灼着他的心脏,连带接触到叶炀肢体的部分也像是被蜇伤了一般,被腐蚀的血肉淋漓。
不想被他触碰。
原本充斥着甜味的空间如今落在杨临眼中像是沾满了腐烂血肉的破败城堡,叶炀是那城堡里住着的恶魔,披着一身华丽的衣物,欺骗杨临进来。
欺骗他,折磨他,等他发现事情真相,却无法诉苦。
他做到了。
他成功的把杨临的心踩在了脚下。
以至于杨临现在看见叶炀都有些恶心。
他软弱而自卑,不敢去反抗叶炀,只好顺着叶炀的意,像是失去了生命的破布娃娃,乖巧的躺在床上。
好恶心。
呜....
31.
杨临对叶炀的自信是建立在两人相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之上的。
可两人相距十年没见,杨临并不知道叶炀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像现在,他误会了叶炀,可又无法开口求证。
手被叶炀握着,那人一遍遍的问他怎么了,把笔塞进他的掌心,妄图让他诉说。
可杨临不敢,他害怕得到真相。
可叶炀一遍遍的求着他...让他动一动笔,哪怕是画一个符号也行。
被杨临突如其来的消沉状态吓到的叶炀急的差点要发疯。
原本还羞答答窝在他怀里的青年转眼就没了生气,只晓得紧紧地咬着唇,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
他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呆呆愣愣的盯着他看,像极了像极了将死之人。
了无生气。
他的内心焦躁不安,只能看着杨临掉眼泪...最后他才缓缓的动了动手。
他握住了笔。
写字时手也是颤抖的,原本娟秀的字迹变得歪歪曲曲的,便签纸被他的泪打湿。
“
', ' ')('你是不是,有老婆了?”
叶炀用了好久才分辨出杨临的字迹。
他写完便脱力一般倒回了床上,原本还躁郁的叶炀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变了脸色。
他终于明白了杨临的不对劲之处。
从他看见他抱着他的妹妹垂下头当视而不见开始,到刚刚像是想起什么,或是手上捏着的便签都在告诉他。
杨临很没有安全感。
他分明都暗搓搓的解释了他抱的小奶娃是他的妹妹,可他不信。
不光不信,还在刚刚回过神来....按照杨临的脑回路,他怕是天真的以为,自己之前和他所有的亲密行为都是为了报复他。
可是有必要吗?
他有必要报复他吗?
就为了看他哭得抽抽搭搭,或是了无生气的样子,有必要吗?
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他。
就和现在一样,他一顺着杨临的脑回路往下想就气得不行,捏着便签的手攥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挥上去让他清醒清醒,可是他不敢。
不仅不敢,还蹲在杨临的床头,睁着被泪水淹湿的眼睛,握住人的手,企图以此传达出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我的女儿。”他道:“那都是小屁孩瞎喊的。”
青年的嗓音沙哑,他被杨临吓得狠了,嗓音里带了哭腔,可还是故作坚强的,一字一句,尽量咬字清晰的解释。
他可以疼,但是他的宝贝不行。
他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再次找回自己的宝藏,他不想再次失去他。
他也知道,只要他说了,杨临就会信他。
如同少年时期,只是这中间隔了十年的过渡,杨临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他不太确信,可是实际上也是相信自己的。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持起笔问他。
他只是太不自信,他都知道的。
对自己不自信,也对叶炀不自信。
并不是自卑,而是更深层次的,带有一点点攀比心理的情感。
他不相信叶炀过了十年还会喜欢他。
杨临没有安全感,那就叶炀给他。
叶炀觉得自己真的好迟钝。
他现在才想明白杨临为什么要躲他。
可是现在想明白也不晚,总比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好。
他还有机会。
他还能拥有他的宝藏。
这已经是万幸。
32.
“那小屁孩是我妈生的,当时我妈三十好几的人,和我后爸造了个娃,非得坚持要生下来,我后爸也不拦她,两个人一起护着那小孩,我一个人夹在他们一家三口之间,觉得自己生活无趣极了”
“那是你不回我消息的第五年,我在国外进修,有时间了就跑来大陆找你,可是我都没找到你。”
“他们和我说你走了,奶奶也没了,你不肯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
“当时我想不明白,我觉得自己像个贱货,整天想的都是你,可在内心狠狠的唾弃自己,可一到晚上你又来我的梦里。”
“你在折磨我。”
“可我还是甘之如饴。”
叶炀的掌心温热,原本张扬而骄傲的青年被杨临的状态逼疯魔,眼眶里的泪如同决堤一般滑落到面庞,说话间带了抽噎和鼻音,断断续续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
这是他对任何人都没说的话语。
这是他连在他妈面前也没有的卑微姿态。
杨临凭一己之力将他击垮了。
可他甘之如饴。
33.
原本被寒冰包裹的杨临,被叶炀一通话说的又有了生气。
可他仍是不太信,手指抠着人的掌心,叶炀便将便签和笔递给他。
他常年带着便签和笔,十一年如一日。
少时是因为习惯,长大后是成为了执念。
在遇见杨临之前,他日日都在想着,等再次找到杨临,他一定要让杨临告诉他,为什么要逃。
可这时候他又不用杨临开口了,他参破了杨临的内心,等待着杨临质问自己。
或许不是质问,因为杨临也是满脸的泪水。
他们一样狼狈,一样在爱恋的荆棘里面披荆斩棘。
34.
便签又被递了回来。
叶炀的目光扫到杨临泛白的指节,珍而重之的接过了那个或许会藏满质问的便签。
可他打开看时仍旧只有一句话。
三个字。
对不起三个字映入眼眶,仿佛历史重演。
可这时的叶炀不是满身的疲惫,而是心疼。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的。”
他道:“你应该说我爱你才对。”
他将杨临的手执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道:“这时候我就可以回你一句,我也爱你。”
很
', ' ')('爱,很爱,很爱你。
杨临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另一只手也贴了过来,捧着叶炀的脸。
“我也爱你。”
青年的唇张张合合,分明没有声音,可叶炀读懂了,听懂了,那一声像是炸在他心间的炸弹,将他的狼狈都炸裂开来,最后只余一身空壳,双手贴在杨临的手上,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也爱你。”
爱恋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让处于恋爱漩涡中的人带着一兜子的糖相处在一起,然后再互相分享着那甜滋滋的糖果吗?
为什么要悲伤呢?
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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