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胜其烦的敢当拔剑直插到司农颈侧,司农圆睁着眼当即噤了声。
“你的用心何其歹毒,从战事之初就对筹粮事万般敷衍,非但不亲力谏言反倒随时伺机调拨,甚至伪造王长子的手臂逼大将军出战。若是大将军没有识破你们的伎俩使军营落入你们手中,老夫的命是小事,不知要有少将士和百姓无辜惨死,大将军是有去无回。”
敢当说到愤怒处毅然转身,面向风雪与浓烟中沉默伫立的众人洪声道,“而不作为的你们,同罪!今夜大将军深赴凶险之地,为的是过命的兄弟可不是你们这群懦夫!若是此行出了什么意外,连同我老夫在内,我们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不愧是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老将敢当,极具感染力的言语振聋发聩。展沿看见叛军包围主帅大帐时拼了性命维护己熔川的年轻士卒耸动着肩膀捂住脸失声痛哭,军营上方笼罩着压抑的寂静。
地上叛军的尸骸连同周围赤红的血迹很快被大雪覆盖,展沿望向被火光映的发紫的沉沉黑夜,忽然间感到恐惧。
这时找了展沿天的满果从身后扑上来紧紧搂住展沿的脖子,还没有开口说话眼泪已经打湿展沿的脖颈。
“展沿你不要我了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展沿怔愣的听着满果的话,用力抱紧他。
再也无法相见,这便是所有恐惧的源头。己熔川远离视线所及的安全之地,这让展沿感到恐惧。
接近黎明时分,岩木城东驻军大营中却无人入睡。下了夜的大雪毫无停歇的迹象,城墙上排火把彻夜燃烧。城门外视野所及处笼着密密实实的黑,沉寂中连风也收敛了声息。太过安静了,让等待的人担心会这么直安静下去。
展沿趴在城墙上狭窄的隘口后面,双眼眨不眨的盯着城门外的茫茫原野。他已经不知道久没有换姿势,身上落了厚厚层雪,通红肿胀的手指扒紧冻结的砖石动不动。敢当经过时拍了拍展沿的肩膀。
敢当看着燃烧的火把想起地牢中己熔川近乎嚣张的托付,他当时笑问己熔川,“放了我,就不担心像他们说的老夫趁机真的反了你。”
己熔川的回答同样嚣张,“反了我也无妨,我知道你并无私心,奋战的目的从来只有个——为这万里边境的稳固。”
“是啊,竟能将他人看的如此透彻,老夫还想和你过几招。”敢当握紧火把笑着低语。
不远处角落里像个石头样长久静默的展沿突然抖了两下。敢当诧异的看过去紧接着大吃惊,展沿正手脚并用的往结冰的城垛上爬。
“快把他拉下来!昨夜就不该答应你上城墙。”敢当说着快步走过去。
展沿滚烫的手指抱紧城垛死活不松,他急的说不出话,连连往远处指。“快,快……”
这时城墙上的其他士兵突然惊呼,“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不好,后面有追兵。”
敢当掰开展沿的胳膊把他甩到地上,高声下令,“弓箭手准备。”说着自己同拉开弓朝远处瞄准。
十余位突袭归来的士兵拖着抢来的粮草车在己熔川的掩护下快速往城门方向撤退。己熔川凭己之力殿后,与穷追不舍的敌人周旋。直至与同伴跑出十米之外后才返身追赶。
“真他爷爷的是祖宗,简直胡闹!”敢当强压焦躁,屏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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