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帐中,己熔川正在灯下翻阅王城寄来的信件。案几对面的姜云喝掉第三杯热酒,手指上下抚弄着灯台的基座。
她面色微醺,子愈医师略带焦灼的话语从她脑海中闪过。“……他受了伤,不及时医治的话在地牢里会有危险,请夫人定转告大将军,即便非关不可,让那少年先治好伤再关也不迟……”
姜云凝视着己熔川专注的神情,心里有些挣扎。若展沿对己熔川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重要,不如……姜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己熔川的右手——食指上排见血的齿痕。
她心跳乱了几步,看见己熔川抬手间嘴唇从齿痕上轻轻擦过。那是谁咬的,她不愿想。
姜云放下杯子猛的起来,绕到己熔川跟前挡住他的灯光。见己熔川不耐的移到另侧,姜云轻推了他把,解开颈间的衣扣跨坐到己熔川身上。
己熔川当即推开姜云,案几上打翻的酒盏浇湿姜云的前襟。姜云捂住眼睛靠着桌角笑出了声,“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嗷不,竟然是新的天了。。
☆、木箱
“夜深了,拿好你的信我派人送你回去。”本就心烦意乱的己熔川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姜云。
姜云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襟,看似无意的说,“他就那么好么,那个言灵师。”
己熔川眯起眼睛,言不发的看着姜云。
“藏了个言灵师却不向王城通报,不仅不愿用他还煞费苦心的把他栓在身边,己熔川,我还从未见过你对谁如此宠爱有加。那少年真让人嫉妒。”姜云苦笑着轻戳己熔川的胸口。
己熔川挡开姜云,“你醉了。”
姜云像没听见似的贴着己熔川继续说,“不愿意承认么,男风虽然自古就有但从来难登大雅之堂,别为着时的欢愉损害了你辛苦建立起的名誉。作为男人,成家立室,繁衍子嗣,赡养父母,守卫国土,这些责任你己熔川个都逃不掉。做成这些事你离不开的是我,而非另个滑稽的男人。”
“名誉和责任……”己熔川转身冷眼看着姜云。“战场上没有未来可言,少战士赌上自己的未来保这区区时的安稳。与看不见的生死相比名誉算什么,只有贪生怕死之徒才贪恋声名。至于责任,战争结束时再去顾及也不迟。”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想的。”姜云脸上惊讶之色难掩,“原来这些你都不在乎,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姜云感到心思骤冷,没有余力再与己熔川辩驳。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口,掀开帐门走出大帐。
姜云在己熔川的帐门前迟迟没有离开。自嘲的想:真是可笑,到现在还妄想己熔川会来拦住我。
她头回发觉岩木城的冬夜是如此的寒冷彻骨,抱紧双肩强忍着没有流下眼泪。
己熔川口口声声说名誉与责任不重要,唯有当前的战事大于切。若真当战事大于切,为何唯独在乎展沿人。在乎到想要限制对方的行动,到习惯性的贴近展沿给自己留下的伤口。
你那里有没有我的归属之处我从来不奢求,但是现在不同了,即便变成最丑恶的模样我也要硬给自己挤出片位置,我非要看看是哪里输给了展沿。
至于被关进地牢后他现在会有么难熬,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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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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