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熔川转身走到展沿跟前定，展沿刚缩回手被己熔川抓住。己熔川抬头瞥了展沿眼，脱下手套给展沿戴上，低头仔细把绑带系牢后回到原处。己燃泽挑眉看着己熔川，没有做声。
展沿垂下的手藏进袖子里，被厚实毛皮包裹的手心很快暖和起来。
打捞的时间比预想中的长很。正午已过，下水的战士换了好几波却仍然无所获。己熔川走下刑台到岸边亲自指挥。这时己燃泽将展沿叫到身边说，“今天我来给你上作为言灵师的第课。”
“现在？”己熔川趴在自己伤口上舔舐时的眼神在展沿脑海中闪而过。
“怎么，反悔了？”己燃泽像已把人看透，不在意的接着说，“现在反悔也来得及，其他来代替我的言灵师并不是真的找不到。”
“没有反悔。”展沿将目光从己熔川身上移开，低着头说，“下定了决心我就不会反悔。我们……开始吧。”
“你在恐惧什么，受伤，夺人性命，还是被他舍弃？”己燃泽抬起展沿的头。
“我……”
“不用回答，我对你的恐惧没有任何兴趣。”己燃泽不屑的放开展沿，转而换了幅凛然的神色凑近展沿低语道。
“若想真的使用言灵，你要随时记住你会恐惧，记住承载力量的你的这具躯体，从内到外遍布痛感无比脆弱。忘记你那由情绪驱使丝毫不加控制的言语方式，低级，粗野，简直辱没了语言的力量。”
展沿周身嘈杂尽褪，己燃泽口中说出的字句在他耳中反复回响。展沿惊异于这样的变化。
“言灵的本质是意志，以命令获得遵从，效果并不只有肉体伤害这种。集中比分散作用强，但凡流动的事物均可操控。”己燃泽缓步绕到展沿身后抬起展沿的下巴。
展沿的脸正对己熔川的背影，想要扭开头但己燃泽没有放手。
“我就是要你的集中力。”己燃泽附在展沿耳边低声说，“你现在要破开己熔川面前的河水，用你的言语穿过他直达河心，让水翻搅出我们正在寻找的东西。”
“不。”展沿拍开己燃泽的手，转身字句的说，“我不做任何会伤到他的事，哪怕只有丁点的可能。”
眼前战战兢兢的幼兽转瞬间露出獠牙，己燃泽愈发相信自己对展沿的判断。
“你果然愚钝，我说过言语是你的意志，作为操控者的你若不想伤他，那你的言灵永远对他无害。来吧，他现在需要你这样做。”
己燃泽最后句话使展沿动摇了。话语如同蛊惑般继续引导展沿，“穿过他，你的言语只行使你的命令，选择最为有力的字句，就是现在——”
“开。”紧盯己熔川挺拔的背影，展沿与身后的己燃泽同时开口道。
延绵的冰面应声全部碎裂，展沿恍惚的后退步，脸上崩开条细细的血口。他捂住脸，看见己熔川猛然回头咬紧了牙。正当己熔川向展沿走过来时，岸上的士兵突然大喊，“大将军快看，水里有东西上来了。”
己燃泽抱臂在展沿身侧，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得，“用最小的反噬达到你的目的，这就是我们的第堂课……”
没等己燃泽说完展沿跑下台阶，他在意水里捞出了什么。
河水中漂浮上来的是个直径五米左右的玄色圆木盘，圆盘中央躺着预言师冰样的身体。
“是祭台。”“祭台怎么会在水里。”士兵对着打捞出的圆盘议论纷纷。
“压上雪好生看管。”己熔川对周围吩咐道。经过展沿时说，“你随我来。”
展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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