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08
就这样,我接连数日地沉浸在感官记忆之中,训练和日常活动完全停滞,也不再联系他人。
直至我已不再能感觉到任何刺激,才从这些空乏的体验中抽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仍是什么都没有做。后来米亚他们来找到我,说两人的意识越来越无法独立,时常难以分辨彼此,对身体的控制也开始出现紊乱。咨询后医生建议他们多访问一级内网,在那里建立稳定他们的“自我”的锚。
于是我想,我也是时候再次踏足那片无比虚幻的土地。
这一次我身处于黑暗之中,没看到任何他人的记忆。
按医生所说,这里将会投射出我所想见的场景,但也如我所想,我想要的不过一片虚无。
在这样的黑暗中飘荡了不知多久,我逐渐听到一些声音,看到一些画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人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那身影时而又变化成一个高大的棕发男人,我叫他们爸爸妈妈,走在他们中间,一手拉着一个人。我看到擂台上的朋友,又看到绚烂的爆炸,在指间被揉烂的白色的肉,我看到自己破烂不堪的义体,有人爱抚着他。
一整片绿色自我脚下出现,向外蔓延开去,一棵小树苗在不远处破土而出,迅速地开枝散叶,结出红色的果实。三条狗自远处跑来,摇晃着尾巴,我看到了树下的人。
只有一个遥远的背影,沉静地坐在树下,啃食着苹果,我知道那苹果是酸涩的。
我想要走上前,可身体动弹不得,我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来,我只能看着,等着他,等他回过头来,或许能看到我。
我想他,想要见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里成为了我新的牢狱,我沉浸其中,就算这里只有痛苦与渴望。
他有着柔软的金发,又像是棕发,他很瘦小,又好像很健壮。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他站起来,转过身,走向我。
他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喊:“哥哥。”
我又可以动了,我又有了声音,我扑上去,将他拥入怀中。
他是柔软而温顺的,我吻他,流着泪,喊他“艾登”,喊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