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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之前。”
严度把涮熟的羊肉卷挪到蘸料碗中，回答了柯文屿的问题。
严度他们家的传统就是，男孩放养女孩圈养。放假时，严度在晚上是十点的门禁。
平时他的家长也不会过问他有没写作业，更不会来检查。
严度有个表妹，他们都叫她团团。大名叫甘娴，她长得软乎乎，严度和她关系比较好，他俩时常线上聊天。
比起严度，甘娴就比较惨了。
甘娴向严度抱怨，说她之前和朋友约晚饭，吃到一半就被她妈妈夺命连环call。
那个时候才七点。
甘娴被骂得头大，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严度对他的小表妹抱以极大的同情。
火锅是个神奇的东西，吃上一顿就能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不少。
严度喝完第二碗番茄汤，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烦躁的心情也因此得到了些许平复，眉梢眼角都柔和起来。
他的长相本就不锐利，这下看上去就更好欺负了。
“那我们可以玩很久。”
柯文屿用餐结束得比严度要早一些。他已经去前台结过账了。
严度对柯文屿的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
柯文屿看着严度用湿巾纸把嘴角一点点擦干净，说道，“我喜欢请你吃饭。”
“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
严度重新审视起了对桌的柯文屿。
还是儒雅俊秀的样子，可他的眼神和那些读书读傻了的好学生不一样。
怎么说呢，严度琢磨着如何形容。
柯文屿好像总在寻找着什么，总在审视着他眼前的一切。
严度忽然明白了，这是上位者的眼神，是猎人的目光。严度不过他偶遇的，崭新的猎物。
但他只是笑了笑，并不介意。
既然能蹭吃蹭喝，那就更好了。
“你让我很有食欲。”
柯文屿微笑道，“你吃饭的样子很投入，挺可爱的。”
因为番茄锅真的是人间绝色。谁喜欢番茄，谁就会可爱。
天色渐暗，外面的风倒是没有之前大了。
但还是萧瑟。
严度不由打了个哆嗦。
柯文屿见状，伸出手一把将严度搂在怀里，严度没有挣扎，很自然地靠过去。
“我有点冷。”
严度半眯着眼睛，这风吹得他眼睛疼。
“找个暖和的地方。”
他要求道。
“你能喝酒吗？”
柯文屿问。
“能啊。”严度抱着柯文屿的手，催促道，“赶紧走，冻死了。”
“好。”
柯文屿随手招了一辆出租，对司机报了个酒吧地址。
那司机倒是见怪不怪。
车子里很暖和，柯文屿和严度都在后座。
严度没骨头似的窝在柯文屿怀里，玩着手机。
在和甘娴聊天。
甘娴的头像是一片蓝色，克莱因蓝。
“二哥在吗二哥我好想出去玩啊1551”
“哈哈哈我就在外面。”
“哥你的夜生活好丰富，我酸了。”
“好好学习，给你发图。”
“哥我爱你！！！木马木马！！！”
“柯文屿。”
严度忽然喊了他一声。
他有些茫然，低下头看严度。
严度举着手机，偷拍了他俩的合照，却被柯文屿拿过了手机。
“合照？这样不够亲密。”
他点击了录视频的按钮。
严度心领神会，扬起头去亲柯文屿的唇角。柯文屿反客为主，唇舌与他纠缠，唾液交换仿佛灵魂交融。
严度有些累了，于是拽了把柯文屿的头发，他才离开，拇指擦去了唇角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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