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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关于此次A省古宅测绘实践项目的最终报告。”
你放下手里的iPad,站在讲台后面结束演讲。这次项目,你的作品完成的非常出色,论文也写得很漂亮,导师提前跟你通过气,如果今天汇报顺利的话,能拿到非常不错的课题成绩。
台下的几位教授都赞许地点了头,提的问题也都在你的准备中,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汇报,阶梯教室外面的同学还排着队,见你出来了,都围过来打听情况。
“没问什么难的,”你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气,“就那些问题,照着说就行。我先回去了,这两天都没睡好,困死了。”
几个人看你确实打不起精神,眼睛底下挂着双黑眼圈,都不再缠着你问,一个个继续照着稿子临时抱佛脚。你跟几个关系好的打了招呼,抱着材料往学校外面走,打算回去补补觉。
你早在大二的时候就从宿舍搬出去了,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离学校步行也就五分钟,公寓楼基本上都租给了同校的学生。现在正是上课的点儿,一路上没遇见几个人,你从街边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填肚子,到家的时候正好吃完。
距离从实地考察结束已经过了快两个月,那天你从昏迷里醒来,导师说你已经发烧一天多了,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如果你再不退烧,他们就只好带队回县城里找医生。在你休息的时候,大家已经进去宅子里转悠过一次了,你在确定身体没大碍以后,也跟着导师去走了一遍。
你努力把那段经历当作自己生病时的噩梦,但是宅子里一模一样的布局,提醒你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你没有认真看,闭着眼你都能把温宅的结构画出来。整座宅子不像你印象里那样,乱糟糟的,角落里挂满了蜘蛛网,家具也都腐朽得不成样子,整座宅子像被火烧过,没有什么纸质的资料留下来,这让你松了一大口气。
回到家放下东西,几个高中的朋友约你放假出去玩,你全给拒绝了,只答应了过几天一起去KTV,本来这个也不想答应的,但是朋友几次找你去夜店或者别的聚会你都没去,觉得再不答应显得奇怪,这才勉强松了口。你们几个人高中毕业后都时常联系,经常一起叫着朋友玩,有一次一个社交达人还带了几个单身的姑娘过来,一顿联谊下来还成了一对儿,你这个单身每次都被叫过去起哄,起先还兴致勃勃,从温宅回来以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你对着镜子,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全身镜里的青年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敞着怀的白衬衫下面肌肉匀称,有薄薄一层腹肌,再往下,平坦的小腹下面有一副艳红的纹身,竖着的两个连笔汉字苍劲有力,末端一笔连续到内裤下面。你垂着头审视镜子里的自己片刻,伸手把也内裤脱了下来。你的性器尺寸比平均大些,颜色很淡,稍显青涩,周围的皮肤却光滑裸露,没有生长毛发。
你的右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熟练地抚慰起自己。先用整只手包住上下套弄,然后用大拇指按摩根部,余下四指揉弄下面的囊袋,这时候性器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让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接着,你又玩弄起自己的龟头,那地方已经变得湿润了,你用指尖刮蹭包皮,这带来一阵酥麻的刺激,一不小心就从嘴边漏出一丝呻吟。家里空无一人,你开始不再压抑自己,随着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急喘。最后你用指甲去抠顶端的小眼,那里已经开始分泌前列腺液,那些液体把你的手和整跟性器都弄得湿漉漉的,在手指快速的动作下发出粘稠的声音。水声不断在你耳边回响,让你面红耳赤,你的阴茎已经足够硬挺,然而这些动作都不足以让你达到高潮。
你的后穴开始收缩,渴望着什么东西进来。你跪在地上,沾满液体的右手伸向后面。探进一截指节,指尖被穴肉紧紧吸住,你调整了一个姿势,上身贴在地上,才把整个手指都塞了进去。穴口的肉已经足够柔软,手指的进出并不费力,不一会儿你就又往里塞进一根手指。在温宅里,你被仔细教导了如何用后面到达高潮,两根手指来回抽插,在没多深的位置找到了稍微鼓起的一片软肉。
“唔……”前列腺被按压,带起了足够强烈的酥麻感,你险些没有跪住。你交替着用手指来回戳弄,开始膝盖发软,你只好把腿分得更开,全身都趴在地板上。后穴的快感远比刺激阴茎来得激烈,你胸口起伏,阴茎开始吐出更多的液体,滴到地板上。
“啊……再用力一点……”你小声呻吟,手指变成了抽插变成了按揉,用指尖在那块软肉上来回挤压,“嗯啊……要到了……再多一点……”
你没有办法合上嘴,大口着喘息着,溢满的唾液流到下巴上,最终也滴在地上。你柔软的肉穴已经吃下了第三根手指,仍然绰绰有余,你便开始张合手指,有技巧性地刮蹭肠壁,每一次动作都不忘蹭过前列腺,这让你开始眼前发白,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抚慰被冷落已久的性器。
你知道就快要到了,两只手的动作都更加用力,同时收缩起自己的肠肉,让它和手指嵌合得更紧密,“……哈啊……嗯……用力,再、再用力……灿之——啊!”
', ' ')('你高潮了,阴茎直挺挺地射了出来,粘稠的液体挂在你的胸腹。休息了一会儿,你才从地板上直起身来。你还跪在镜子前面,地板上果然一塌糊涂,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浑身汗淋淋的,白色的精液星星点点射了一身,从乳头到阴茎上都是,殷红的纹身上也沾了一些,随着身体仍不断的起伏,几乎看不清楚字迹。
你面无表情地扯下自己的衬衫,胡乱地擦干了地上的液体,把它扔进脏衣篓,转身去浴室冲澡。热水从花洒浇下来,还有些敏感的身体又兴奋起来,这次你没管下面,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了闷热的夏天,浇在窗户上的雨,搂住腰的手臂,光滑的布料和操进后穴的阴茎。你草草把自己冲干净,躺回床上尝试睡觉,过了几分钟,你又睁开眼睛,拿起手机订下了两天后去A省的车票。
你在绿皮上修改了最后一版论文,大巴晃悠得你想吐,等你气喘吁吁地穿过荒地,已经饿得两眼冒光。你在院子门口吃了一块面包,没怎么休息就推开了铁门。院子里杂草重生,大槐树叶子已经泛黄了。
你没背包,只拎着手电筒就推开了腐朽的木门,灰尘呛得你咳了老半天,老旧的地板上还依稀看得见上次留下的脚印。手电筒打过去,空气里都是尘土,你掀起外套掩住口鼻,一路往里走,到处都是废旧的木质家具,漆已经剥落了,你来回走动了一圈,一切都和你课题报告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宅子里很安静,你最后回到了大堂,这里也乱七八糟地堆了几张桌子,你挑了张干净些的,从兜里掏出纸巾随便擦了擦,就开始坐在上面发呆。手电筒撑不了多久,你就把它关了,宅子里破旧的墙壁透出些光来,你开始拿出手机玩,荒郊野外信号不好,你翻遍了手机桌面,最后只好开心消消乐,游戏音效欢快地一遍遍宣告GAMEOVER,你烦躁得很,手机一关,索性趴着睡觉。
你睡得还挺好,趴在桌子上的姿势让你有种在学校里睡觉的感觉。等你醒来直起身子,脖子和腰已经开始因为长时间的姿势酸痛。桌子上点燃了一根蜡烛,房梁上挂着红绸,而温灿之坐在你旁边,盯着前面发呆。
这鬼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领口严谨地拢着,用金线绣着成对的鸟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却随意地垂在身后,只余下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上。
“那天,我们应该跪在这张桌子前面上香,然后拜堂。”温灿之说,这张桌子正好是主座,蜡烛旁边还摆着神位和香案,“好不容易走了,你回来做什么?”
你开始活动着酸痛的脖子,温灿之看了你一眼,伸出只手捏你的后颈,你配合地放松,说道:“想来就来了。你不放我走是一回事,我自己想来是另一回事。”
温灿之不置可否。
你只见他不出声,只好自己找话:“这里被烧过吗?”
他的手一路向下,顺着脊椎往下揉捏:“嗯。你逃走了以后,他们在屋里走来走去,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蜡烛吧。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烧了。”
你没听说过这个,离开这里后,你故意避开了所有相关的消息,等你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人和你说温家的事了。
“烧了挺多的。母亲先被下人带走了,他们都逃得挺快的。死在这里的,只有我们三个人。”温灿之说,他的声音很平稳,好像在讲和自己好不相关的故事,“管家在屋子里藏了金子本来想回来拿,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死了,阿香——就是我的丫鬟,她从小跟着我的——她本来想带我出去,但是抱不动我,所以我们俩被烧死了。别人都跑了。
“你母亲——”
“她身体比我还不好,阿香说她熏了烟就晕过去了。”
“她——”
“对不起。”温灿之说。他收回手,有些僵硬地坐直了。他仍然往前看,没有再回头看你。“我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去管家那里翻,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对不起,我——”
你打断他:“我知道。”
你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话。蜡烛沉默地燃烧着,时间又回到了夏天,你感到有些闷热,有蝉在叫,你忍不住又靠近了他一点。烛泪流在桌子上,凝结成了奇怪而扭曲的形状。烛火跳跃着,你看不太清他的脸。
“管家走了,阿香也是。我留他们百年,这是无理的。”温灿之低声说,你又靠近了一点才听清楚“……都会走的。”
你忍不住走神。鬼有心结未了,怨念不化,那温灿之是为什么被留在这里呢?是恨吗?恨他不告而别,背弃承诺吗?那如今真相赤诚相对,他会心甘情愿地去转世投胎吗?
你又想,那我能心甘情愿地放他去投胎吗?
蜡烛快烧到底了。
你伸手捧住他的脸。你的目光看进他眼底,烛光在漆黑一片里跳跃。
“……我仍然无法解脱。我仍然怨恨。我恨母亲欺瞒我,我恨你不对我坦诚相对,我恨我体弱多病,我恨命运不公——”
你亲吻他的嘴唇。他依旧冰凉刺骨,你用舌头舔他的唇瓣,他接纳了
', ' ')('你,你纠缠他的舌头,舔过每一寸口腔。
他的头发垂了下来,温灿之便把它们捋回去,手顺势搭在你的手上。你接着去咬他的唇瓣,他没有反抗,你好像咬破了,但是没人注意这个,他也过来咬你,你“嘶”了一声,他就停了下来。
“无所谓,”唇齿摩擦间,你这样说道:“我也恨你。”
从斑驳的宅院里,透出一丝摇曳的烛光。
大抵所有的鬼都是贪婪的罢,得偿所愿,却仍不知满足,而执念缚骨而生。这份握在手里的爱恨,哪怕往生也无法轻易舍弃,绝不愿了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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