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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挂了电话后。
温迟恍惚地蹲在地上。
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徐末所说的那样吗？
徐末说当年志愿其实是自己想改，但不好直接开口。就说是家里人让她去国外读书。
她对于这件事骗了他十分抱歉。
“我以为慕沉都后来都和你说了的。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些年都错怪了慕沉？
如果是，为什么慕沉不说？
温迟想到那天慕沉静静地站在那，一句话也没说。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徐末问同学聚会他们去不去。
“我不知道他去不去。”
温迟想了很久，心头发酸，下定决心发条短信。但发现他早已把慕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个遍。
当时他转了钱后。
就抱着一干二净，各自勿扰的心态。
没想过再去联系慕沉。
现在倒是，想联系也找不到了。
48
温迟做了一场梦。
梦里回到了他救慕沉的那一天。
对方倒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喘息声。
温柔地问他“为什么救我？”
他当时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救就救了。”
温迟发现自己落泪了，凉凉的液体掉落在脸上。他伸手去摸，发现不是自己的眼泪。
“慕沉...”
他叫他。
就见慕沉冲他笑了。
依然是温柔的嗓音。
慕沉说“温迟，你别救我了。”
转身，对方就挣开他的手跳进水中。
海面平静地毫无波澜，没有一点波纹被扰乱。
他
消失得无声无息。
49
温迟知道这只是一场梦。
一开始就知道。
因为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沉不会死。
他也不愿意接受。
温迟喘着粗气，靠在床头。
他忽然不敢再次入睡了。
50
他知道以慕沉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说是性格，不如说是病情。
51
“我找你们总裁。”温迟庆幸他不是完全对慕沉的事一无所知。但想起来他知道慕沉的公司，也是那天慕沉带他过去，送他礼物。
“您好，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他的朋友。”
“不好意思啊，先生。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是没办法...”
“我叫温迟。”
前台小姐的脸色瞬间变了，挂上了得体的笑容，“您好，请您去总裁办公室等待。总裁最近都不在公司。也许不一定在。但您是温先生，肯定有办法联系上总裁的。”
52
温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他能立马叫慕沉过来。
总裁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桌面上收拾得很整洁，是慕沉的风格。什么文件都好好放着。
他没有乱翻别人东西的习惯，但他看见一个文件快掉出来，伸手接了一下。
那个文件封面写着：协议。
具体是什么协议封面没有多作交待。
里面被胶封着，不好打开。打开后也难以复原。
温迟拿着这个文件，没太多的好奇心正要放回去。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长发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见他了，似乎也并不惊讶一个人出现在总裁办公室。
“你是温迟。”那个人微笑道。
温迟挑挑眉“你是？”
“封戚。”
“嗯...或许算是慕沉的...合作伙伴？”封戚道。
“他和你提到过我？”温迟问道。
封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扫过他手中的文件，抵了抵眼镜“不打开看看？”
“没兴趣。慕沉在哪？”
封戚笑道“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温迟沉了脸。
封戚道“打开看看吧。”
温迟不懂他为什么执着于让他打开这个袋子，向他望去，发现封戚嘴角挂着恶意的笑。
“反正，他也要死了。”
53
慕沉向温迟说了句很多次对不起。
但温迟从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戴着面具的黑无常，对他道“这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没有回应，我们就要走了。”
最后一次，慕沉对温迟说。
“我喜欢你。”
54
温热的触感落在他脸上。
像微风拂过。
清新得舒心。
忽然有微微的刺痛。
', ' ')('慕沉的睫毛颤了颤。
刺痛加大。
他一睁眼，发现眼前漆黑一片。
有人用手捂着他的眼睛。
嘴唇却不断地亲吻着他。
吻得发颤。
55
慕沉不敢开口，不敢挣扎一分。
心脏跳得失去正常频率。
对方也没有开口。
空气间如此沉静，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56
良久慕沉被他紧紧拥入怀里。
对方狠狠骂道“王八蛋。”
慕沉被骂了也不生气，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说道“对不起。”
57
嘴角又一次传来刺痛。
对方凉凉道“你也只会说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慕沉。”
58
温迟从小生活在小县城。
虽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也从未被污染。他从没见过血腥的场面。
直到认识了慕沉。
慕沉这个人就是闯进他生命中的异类。把他原本平静如死水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遇见他之后。
他有了好朋友。
见到了好朋友一次次的自杀。
最后。
他喜欢上了好朋友。
59
封戚笑着说“别救他。”
60
温迟不想再去回忆当他再次找到慕沉时的画面。
回忆一次，心脏就抽疼得快要窒息。
他的呼吸声渐渐消失。
温迟冲过去抱着他时，却还是听见了慕沉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61
慕沉顺从地窝着他怀里“好。你说的都对。温迟，别吵醒我好不好？就这么安静，我们都不要说话。”
62
温迟想他或许是欺负慕沉惯了，他现在这么可怜惨兮兮的样子。自己竟然还手痒，想抽醒他，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但他忍住了不动手，嘴还是憋不住。
“慕沉，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
他以为对方会一直沉默，慕沉却悄声道“我的。”
你的就你的。
温迟瞪着他，声音尖锐地刺耳。
“你以为我为什么谈那么多对象，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男生处对象，你以为我现在疯了一样过来是为什么？”
慕沉看着他，目光却没有凝聚。
“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
“我们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我会替你去说明。”
“哪个朋友会接吻？哪个朋友会做爱？哪个朋友会像现在一样抱着你黏黏糊糊？”
温迟顿了顿，继续开口。
“慕沉，你就是个变态。”
慕沉点头承认。
温迟暗了眸子道“我也是。”
“遇到你之后我没办法认真地去和其他人交往。当时我并没有发觉到异常。只以为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交过的那些女友，我没一个能超过三天。”
“我和林异分手了。”
“他那天质问我，为什么摆出一副讨厌的样子，却把东西偷偷收藏。他说每次和我接吻，我都会走神。他说我在吃醋，把他当作情敌。”
“徐末联系错了，联系到了我那。”
“她说虽然她当初很抱歉骗我。但她早已看出不对劲。”
“她说我记得你的生日，你的电话号码，记得你的喜好，出去约会总是念着你的名字。”
“她们都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慕沉。”
63
慕沉没有说话。
一时反应不过来。
当巨大的惊喜砸过来时，足矣让人蒙蔽视线。
64
温迟吻上他。
慕沉尝到了有点咸的味道。
那是温迟的眼泪。
对方带着泣音道
“该说对不起的人。”
“一直都是我。”
“慕沉。”
“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end
番外他们的第一次
慕沉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乱动。
但蹭来蹭去总容易惹火烧身。
又一次被温迟抚摸得有了反应后，慕沉低声叹道“小迟，不要这样折磨我。”
温迟亲了他脖颈一口“想要吗？想要我就帮帮你。”
慕沉有了第一次惨痛的回忆，加上受伤未愈不由得迟疑。但温迟难得主动，他舍不得放过这次机会。
“好。”
就算再需要在床上躺几天，他也心满意足。只要能让温迟开心。
却见温迟脱了衣服，
', ' ')('忽然间跨坐在他腿上。
“小迟？”
温迟红着脸，有些不敢看他。
等了半天，又不见慕沉有反应。
温迟道“你是嫌弃我吗？”
“慕沉。”温迟拉着他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和你做过。”
慕沉愣在那。
“你不许讨厌我。”
慕沉轻轻搂住他的身体，用亲吻来回答他的质问。
他从没想过，温迟有一天会低头，甘愿躺在他身下。
虽然现在也是身上。
毕竟他没法动。
只能任由温迟控制节奏。
只是温迟操之过急，一时失了分寸。一遍速度越来越快，一遍又骂他技术差。
“你不是...嗯”
“被我干过吗...”
“为什么唔...一点经验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笨...啊”
当慕沉忍不住掌控时，温迟又抱怨。“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太疼了。”
慕沉默默想道，你也不小。
......
“轻点...”
“老公。”
番外解释
这是温迟后来某一天问慕沉为什么当初不告诉他事实。
“你不记得当时你的状态是什么样子。低迷，浑身冷气，谁也不愿意理。和所有人都断绝来往。和你说什么，你也不会接受。”
“我没办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堕落无动于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没关系。”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说？让我误会，让我恨你，我对你做那些事你一直忍受？”温迟心里堵得慌，又气又难受。
他还记得大学时，他对慕沉的行为有多过分。动不动一点不顺心就把火发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喜欢你，小迟。”
“我当然知道...你这叫喜欢我？喜欢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如果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温迟愤愤不平地堵住他的嘴。
不知道该把气发在哪。他想骂自己又想骂慕沉。
“我是想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慕沉，我喜欢你。和你喜欢我一样。你不需要再向以前一样讨好我，低声下气。”
“我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可以生气。”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要是我出轨呢？我喜欢上别人了，你也不生气？”温迟咬牙。
慕沉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
温迟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被人轻轻咬了咬，那人低声道“只有这件事不行。”
这件事当然不会发生。
温迟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番外协议
这个一封如果让温迟看见了就会把慕沉死死绑在他身边，让他每天除了和他在一起哪都不去了的协议。
不过，温迟有幸未能看见里面的内容。
这个文件后来被慕沉密封在某个地方。
这个协议并没有想象中的神秘，珍贵，需要藏匿。
只需要撕开就能看见，里面除了一张纸什么都没有。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遗书。
“甲方死后将全部财产继承给乙方。”
甲方：慕沉
乙方：温迟
番外角落
角落深处一个视频播放。
再走近些，你会发现那是十几年前的监控。
画面循环播放着一个英雄把一个少年从水中救起。
循环播放着。
毫不停息。
再放大些，你会看见那个惨白着脸浑身湿透的少年。
他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
当你和这双眼睛对视时，会不自主地沦陷。
沦陷。
沦陷入那看似平静无害的深渊。
看视频的主人，拨了拨他秀美的长发。
像是几万遍终于腻了般，将视频往前微调。
画面调转到少年掉入海里。
循环播放。
少年掉入海里。
挣扎。
挣扎着。
再往前调转。
少年凝视着远方某个地方。
调转
少年的脸渐渐放大。
调转。
他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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