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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各馅儿水饺,添夏并不是很喜欢吃。
不过那是林林亲自准备的,他十分给面子的一样尝了一个,就一半饱儿了。
喝了口水饺汤,添夏趁军霖低头吃饭时,偷摸儿揉了下肚子,目光有些黯然。
要知道就不嘴馋了……军霖回来,他还想好好跟他温存一番呢!
忍不住叹口气,添夏借口还要写作业早早儿的回了房间,尚有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军霖探究的那抹眸光。
晚饭后,军霖依旧很是忙碌,他在国外待了一两个月,虽然一直远程处理公司各项事宜,但终究不放心,将他留在公司特助送来的报表又重新看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军霖放下文件,让林林唤来别墅所有的佣人。
“说吧,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们又给夏少爷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长腿交叉搭在茶几上,将自己窝在沙发里面,锐利的眼眸扫向所有人。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并列站在一旁,除了林林,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我们……我们拗不过夏少爷,为他准备了几次麻辣宴……”
最终还是林林站出来,说出了实情。
“啪!”
挺直了腰,军霖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林林一砸,林林没敢躲,烟灰缸顺着他的肩头过去,碎在地上,响声唬了众人一跳。
林林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军哥还有理智。
不然这东西砸他脑袋上,那不得是一出《烟灰缸的故事》了!
“你不知道他肠胃不好吃不得辛辣刺激的东西?”
“我们也劝过夏少爷,可是劝不住……”
林林还没回话,就有一个新来的厨师低声辩解,他唬了一跳,立刻一个厉眼横过去,那新厨师立刻噤了声。
“军哥…夏少爷他…”
“你闭嘴!”
军霖斜睨他一眼,语气如往常一般不冷不热,可跟在他那么多年的林林依旧能听得出来,军霖还是动怒了。
军家当家人军霖,做事为人,独断专横,最不喜欢旁人忤逆他的意思。
唉……
夏少爷这次肯定要受到教训啊!
可这事儿……
也怪他。
那孩子一撒娇他就心软了...
“是我们没有阻拦住夏少爷,军哥…你要罚就……”
“行了。”
军霖直接打断他的解释,“说到底就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无需替他解释那么多。”
林林是给那个混小子来当管家的,又不是当爹,添夏怎么可能听他的!!
军霖摆了摆手,失意其他人下去,“林林,你让人把这儿收拾收拾去休息吧,今儿晚上不要上二楼来。”
二楼,只有军霖跟添夏的卧室,还有军霖给自家妹子军霜留的房间。
往常,除了林林还有一个打扫的佣人,谁都不能上去的。
“好,我知道了。”林林有些不放心,走之后又不安的回头叮嘱一句,“军哥,夏少爷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又是青春叛逆期,你别太……”
“放心,我有分寸。”
军霖微微一笑。
青春叛逆期?
他非把他打服帖了不可!
――――――――――
军霖上楼先在自己房间拿了些东西,这才走进添夏的房间,门没关,他站在门口就发现添夏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在写作业,而是……
听到洗手间内哗啦啦的冲水声,军霖挑挑眉走了进去,顺便把门关好。
想到他吃饭时的小动作,军霖眸色一沉,还真的是吃坏肚子了不成?
果不其然,下一分钟就看到添夏耷拉着腰从洗手间门口走了出来,见军霖大喇喇的倚靠在自己床头上,条件反射的放下了揉着小腹处的手,停在离床边两米的地方站直。
可太晚了,那人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眉峰一皱,“不舒服?”
“没……”
在那人锐利的眸光下,添夏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承认了,“恩,有一点。”
“过来。”
军霖向他招招手,添夏眨了下眼睛,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他其实很不喜欢军霖对他做出这种招手动作的,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他,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像个宠物一样,虽然,他的确是这样。
慢蹭蹭的磨过去,仅仅两米的距离,添夏却走了许久。
刚刚靠近床边,只觉天旋地转,军霖几个动作下来,添夏已经趴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就正斜卧在旁边。
“不舒服?我看你是管不住嘴儿又偷吃了吧?”
添夏的肠胃,一直很不好。
莫说吃些冰的辣的,就是稍微有些凉,或者东西有点儿辣,吃下去肚子就会折腾好几天。
更甚者,他一年四季只喝热水,莫说冰激凌,就连果汁饮料,温水凉水都甚少碰,可
', ' ')('即使如此,肠胃仍然调理不过来。
一则添夏自小吃了些苦,身子这些年还没有补过先前那些亏空。
二则在搬出军家老宅之前,添夏不过是家主军霖带回来的孤儿,并未上军家族谱,在本家身份太低,那些照顾他的人自然不是很尽兴。也就是这两年一直与军霖在外面生活,佣人不知二者关系,只把他当少爷供着,才精心了几分。
三则嘛,自然就是添夏贪嘴儿了。是一个十足十的小吃货。
嗜辣成瘾。
可偏偏,他娇弱的肠胃,经受不住一丁点儿的刺激。
军霖前两年发现这事儿以后,就严令禁止他贪嘴儿,还特意派了心腹手下林林到别墅当管家专程盯着他,只可惜……
“我没有……”
见这架势,添夏心知自己完了,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侥幸心理。
“啪!”
一个呼啸而来的巴掌声打碎了他所有的侥幸心理。
“还不承认?”
见他这样,军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管不住上面的嘴儿,应该是你的屁股还不知道疼吧?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一句话就说的添夏面红耳赤。
臀部火辣辣的疼,可熟悉军霖力道的添夏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仅仅用了三分力气罢了。
“我错了。”
老老实实的认错,添夏脸一歪看向军霖,大眼睛眨巴几下,撒撒娇企图争取到宽大处理。
军霖却看也未看,只是淡淡道,“这裤子,你是自己褪下,还是让我给你扒了?”
woc我能都不选么?
心里嘀咕着,添夏嘴上却是谄媚一笑,“哪敢劳烦您呢,我自己来。”
少爷我早早儿的脱掉家居服换上宽松的睡衣了,就那么薄的布料你还让我脱了,它它它能管个p用啊?
一边腹诽一边慢吞吞的解着睡衣带子,一旁的军霖就优哉游哉的看着,早已读懂了他内心的话。
不觉一笑,其实这让他祛衣挨打的规矩,也是因为他夏少爷爱作。
小时候添夏犯了错,受得都是军家的家法藤杖,因着军霖爱惜他年纪小脸皮薄,不忍他被人扒光了裤子在人前挨打,一直都没有让他祛衣,添夏就自己偷偷缝了两个小棉包跟一个小马甲,棉包搁在俩屁股蛋子上,小马甲套在衣服里面,以此减轻受罚的力道,一直都是由专人行惩戒之职,这事儿,也是瞒得天衣无缝的。
只有一回,那是军家老太太知道了添夏爬上了军霖的床,让人狠狠地去收拾他的时候,被恰巧赶回来的军霖瞧见,二话不说的压上跪趴在刑堂中间受罚的添夏身上,代他受罚,也就发现了他身上……受罚的地儿比较厚实,这才知道他一直背地里搞小动作。
等两个人搬出了老宅另居,军霖才收了他的工具,给他定下了以后祛衣挨打的规矩,只是后来这惩戒之人,都变成了他,也没了那些令人害羞拒绝的理由,惹急了他,直接扒下添夏的衣服开揍。
“夏少爷,您这磨磨蹭蹭的嘎哈呢?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
添夏这个性子,也是够贫的,他一边儿装模作样接着解睡衣带子,一边儿还傻乎乎的问,“大姑娘上花轿是啥意思?”
军霖不耐的扯开他的睡衣,直接上了两巴掌,才道,“你这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呢?要不要我给你弄个把门儿的?”
要挨罚了还这么贫,自己刚刚就应该把他的嘴巴给拧肿。
“说说,最近干什么好事儿了?”
见他挨了两巴掌老实了,这才慢条斯理的问。
军霖性子孤傲,做事儿从来都是随心随意的,手底下的人,一向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半点儿理由都不说,全凭他们自个儿的悟性。
唯独对添夏不同,他极喜欢一条条的给他摊开来讲,再告知他要受多少的罚,看他咬牙忍痛,心情总是很好。
这个跪趴在他身边的人,是喜是悲,要哭要笑,都得看他的心意。
这个认知,格外能让军霖得到满足。
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变态满足感。
“我……军哥,我就是吃了次麻辣香锅……”
他实在是喜欢吃这些辣乎乎的,可偏偏军霖管得严,林叔也是在实在拗不过他的时候,才会让他偷偷的吃一回。
“就一次?”
执起进来之前从自己卧房拿来的皮拍,划过那裸露的翘臀,威胁意味儿十足。
“不不不……是三次,一次麻辣香锅一次麻小,还有一次……麻辣宴。”
添夏只觉屁股一凉,忙不迭讨饶,“军哥军哥……坦白从宽……”
“夏少爷跟我十一年,难道不知道在我这儿,从来没有什么宽啊严的?”
男孩儿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想打就打咯!”
他可是病号哎!刚刚肚子还不舒服来着。
“真是自觉,那你说说,这回打多少,我听你的。”
', ' ')('军霖揉了揉那扎人的脑袋,笑得温柔。
呸!还听我的,我不也是按着你的规矩来么?
想起那本儿薄薄的只有几页却掌控了他所有的言行举止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生杀大权的《宠物行为规范》,添夏忍不住在内心哀嚎,但嘴上却是老老实实回答,“贪嘴一次二十下,一共六十。”
“恩。”
军霖点点头,等着他摆好受罚姿势。
按着军霖现在在位置,添夏挪动了下身子,深深地沉下腰,屁股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双手不自然的摆在侧面,紧紧的蜷在一起。
整个人,就在军霖的手边儿。
根据《宠物行为规范》第十条规定,受罚的时候不论地点时间,须得俯身沉腰臀上翘,挨罚处必须摆在主人最趁手的地方。
“记得报数。”
“啪!”凭着挥起来的力道判断,军霖这才用了七八分力,咬牙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口中规规矩矩的报数。
“一……”
这感觉怎么不对?
添夏回头一看,军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那皮拍,而是一根两指宽的竹板。
次奥怎么是戒尺?
来不及多想,第二下已经落下,仍旧是那个位置。
“嘶~”
戒尺不同于皮拍,皮拍受力点比较广,自然而然每一寸皮肤分担的力道小了些,可戒尺……
太疼了,才刚刚两下,臀部火辣辣的灼热感,让他要承受不住。
并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更甚者他都受过,只是当时是在军家老宅,他每回受罚都提前备好“工具”,再大的力度都泄了大半。
更何况,以往军霖收拾他,不是皮拍就是巴掌,这戒尺,的确是第一次用。
“啪!”
“别嚎哧!”
正回想着,更重的一戒尺落在依旧的位置,痛感绝不是x3那么简单。
“若是忘了报数当下的那下是不做数的。”
“啪!”
轻飘飘一句话,伴随的是与之不符的力道,第四下,终是移了位置。
“四!”
添夏咬牙,恨恨地吐出数字。
Mad军霖你跟我有仇还是咋???
“啪!”
“错了!”
Nmb啊军霖真跟劳资有仇!!!
“啪!”
见他没懂,军霖又添了一分力道,添夏终是忍不住,哭喊出声。
“啊!”
才熬了六下,额头上就渗出汗来,眼眶含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而搁置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见他痛得喊出了声,军霖手僵持在半空中,另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撇了戒尺,另一只手抚过添夏的头,连发间,都有些潮意,冷着心肠,道,“我刚刚便说了规矩,你是听不懂人话?”
添夏僵着身子,不肯回答。
他如此模样,让军霖更是怒气上升,骂道,“你自己个儿肠胃不好你不知道?哪一回闹腾起来好受了?还管不住自己一个劲儿的吃,吃坏了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想起每一次添夏胃疼腹痛之时的一脸菜色苦不堪言的模样,军霖忍不住又抄起戒尺,狠狠责了三记,每一记,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全部落在臀峰一处,见那三处均鼓起道颇宽的红痕,紫涨的棱子看得他很不是滋味儿,颇为怜惜,方停了手。
“怎么?我刚刚不小心打了夏少爷您的开声儿神经,打哑巴了?”
添夏梗着脖子,小声嘟囔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丫又不是我怎么能知道那麻辣香锅麻辣小龙虾的滋味儿之美之好之妙??
一下子被气笑,“文言文念来念去的念到我这儿了?真喜欢那篇就默写个一二百遍的吧!”
“woc……”
被突如其来的罚写吓了一跳,军家的罚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抄写,而是要写簪花小楷...还必须得是毛笔字...这一篇字数虽然不多,但一二百遍的...他得写到哪辈子去???
军霖挑眉,直接一巴掌甩到添夏伤痕累累的臀瓣儿上,“夏少爷真是能耐了?你想操谁?”
“我我我,操我操我。”
狗腿子一般的表着忠心,却被突然推门而进的军霜听了个正着。
“噗嗤”
军霜笑得打跌,“大哥,添小夏这是空虚寂寞冷了吧?快快快,赶紧填补填补他~”
添夏:“……”
忙扯过一边儿的枕头蒙住脸,内心止不住的哀嚎,啊啊啊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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