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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与你说?”军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缓步走向汪海洋身边,“不知道……是什么人与你说的?”
“这个人,或许大帅认识。”
汪海洋目光看向添夏,见他依旧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更是叹息。
他派人跟踪添夏几天,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就是一个成绩颇好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可成绩好……什么都不能代表。
仓库里侧又出来一个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格子衬衫,头上带着一顶灰扑扑的棒球帽,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很是不堪。
那人走至军霖身边,有些虚胖的身上一股浓重的酸臭味儿散发出来,军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不漏痕迹的朝旁边移了一步。
添夏在刚刚军霖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就已经慢慢抬起眼皮偷摸瞧着,见军霖往旁边挪步,控制不住的闷笑出了声。
军霖:“……”
这孩子应该是缺根弦儿,等解决了汪老他们,他回头一定给他好好的上上弦儿。
那人听到添夏的闷笑声,臃肿的身躯僵了僵,转过头向添夏那处看去,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恶意。
添夏茫茫然的看向他,这个人……有些眼熟。
军霜正在费心巴力的解着绳子,察觉出有一道如恶狼一般的视线,警觉的抬起头,身子朝前走一步,挡在添夏面前。
后面的人儿看着军霜的动作,心里一暖。
从小到大,军霜总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他,尽管两个人年纪相仿,打小就一起调皮捣蛋,可军霜一直以姐姐自居,万事都护着他。
“小夏儿,你忘记我了么?”
胖男人语气轻佻,却掩盖不了浓浓的疲累与沙哑。
“……你是帝吧给我解围的大叔?”
“小夏儿”这个称呼,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想起来了。
胖男人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难为小夏儿还记得我,我对你,也是记、忆、犹、新。”
军霜回过头,无声的询问着,添夏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便向上前走,与军霜擦肩的时候,听到她说,“再拖五分钟。”
军霖脸上诧异一闪而过,他真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当初在帝吧占了夏夏便宜的王总。
汪海洋微微一笑,“看来你们彼此都认识了,王先生,麻烦你说一下,你口中这位小夏儿,与我们江北大帅是什么关系吧。”
脑海中倏地出现这么一个画面,他与那胖大叔喝酒,军霖几步冲过来把胖大叔掼倒在地,还狠狠踹了几脚。
唔……这位胖大叔怕是来寻仇的。
可他能知道他与军霖是什么关系吗?
现在他俩的关系他自己都不知道。
究竟是兄弟,情人,还是普通的主人家与收养孤儿的关系。
“小夏儿是军霖的情人咯。”那王总眼中怨毒毕现,激的添夏不敢上前,停滞在原处,呆呆的望向军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绑架他们的人对军霖恭敬有礼,却一个劲儿的想证实他与军霖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影响到他们了么?
那王总却没有理会添夏愕然的表情,继续说道,“当年我不过与这添夏喝了几杯,就引得军霖醋意大发,毁了我的一切!”
他当初被帝吧关了一天一夜后,被送了出去,正当他打算对付帝吧的时候,却发现连续三天的报纸头条,通通都是他与各色女娼男妓,奴隶宠物玩乐放纵的新闻,甚至还有他出入各种SM会所的照片。
一时间,他丑闻缠身,妻子跟他离婚,公司被人恶意打压,股票下跌,不过几日,便债楼高起。
添夏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这……不会吧?
他隐约记得军霖踹了那胖大叔几脚,没成想他竟然还把人家搞破产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军霖悠悠然的站在那处,完全没理会在场所有人的惊讶目光。待汪海洋难掩怒气的说添夏是个男狐狸精的时候,脸色方沉了下来。
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眼。
“够了。”
他们当真以为,夏夏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说得的吗?
突然间想起十岁时母亲过世,父亲殉情后军欧两家大乱的场景,那个时候,母亲尸骨未寒,父亲还在抢救中,也是有那么一堆人,说母亲是红颜祸水,说她……是蛊惑家主的狐狸精。
眼里滑过讥讽,若是父亲还在,当初那帮人,就没有能活下去的,于他,亦是如此。
黑眸审视一般扫向众人,上位者的威压逼得所有人目光都不敢与他对视,军霖的语气依旧是原先那般的淡如水,却令人心头一震,“本帅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何时轮得到你们评头论足了?”
汪海洋气的脸色发白,他活了七十余年,军霖刚出生时他就已经是江北军部正营级的军官了,此刻却被这个比他年纪小了一大半儿的人逼得抬不
', ' ')('起头,气恼道,“明歆若是知道你爱上一个男的,定不会饶了你。”
“哼。”军霖见添夏一直在隐隐约约的掩着军霜,也注意到军霜胳膊明显放松的动作,知道她已经解开束缚,暗暗算了下时间,现在苏烨他们应该也能跟过来了,“祖母那头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就不劳汪老费心了。”
说完,也不理会汪海洋陡变的脸色,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折腾那么久,瞎bb那么长时间,不过是为了知道夏夏与我的关系,今儿个,我也就说明白了。”
缓缓走至添夏身边,军霖与添夏那双晶亮的眸子对视,“他是我军霖要携手一生的人,而我,不仅仅是军家家主,还是江北欧家、当家做主的掌权人,你们……都要切记一个事儿,江北第一统帅的感情,轮不到任何人置喙。甭管你资历有多老,也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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