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玺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依旧躺在客厅沙发上,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一片夜幕。乍一醒过来就直接迎上灯光,刺得陈玺准一时间眼睛发胀。明明似乎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但这会儿清醒过来后浑身上下的肌肉却酸痛得厉害,下腹更隐隐有些发疼。
他没瞧见涂澜,便自己慢慢自沙发上坐起身,陈玺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只是可见涂澜心情恶劣,衬衫与裤子都被拉扯得一片褶皱。陈玺准摸了摸自己被扎了一针的侧颈,想也知道涂澜不太可能仅仅只是让他昏睡一觉。
只是目前尚且没什么异样,陈玺准便下意识找起涂澜来。自客厅看过去,他拎回来的点心依旧被踢在玄关一角,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他按了按尚且有些隐隐疼痛的肚子,刚刚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出两步,陈玺准就感觉到腿间微妙的湿意。
他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裤裆处洇开一片湿色,这会儿真滴滴答答沿着裤管淌水。陈玺准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几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失禁了。可是他那里连一点控制都感觉不到。陈玺准伸手捂了捂,可那里还是一点止不住。腹腔内似是发麻,一时间陈玺准都想不起来过去是怎么控制的了。他慌忙扯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捂在腿间,没多久便被渗得湿透,微黄的颜色混着逐渐明显起来的气味,陈玺准才真正有了自己似乎漏出尿来的实感。
他脑袋似被浇下来一盆凉水,可面颊却本能滚烫起来。几乎不用怎么猜,陈玺准就能笃定这是涂澜的杰作。他整个人都过度紧绷起来,甚至有些发颤。涂澜就是这个时候从实验室内出来的。“阿澜?”陈玺准虽知道是涂澜动的手脚,可说到底也没有想过什么严重的后果。他缓了缓语气,想着这也只是涂澜弄出的暂时性的手段。过去也不是没有过,因此哪怕这会儿并不怎体面,陈玺准还是没有多恼怒。
涂澜倒是比之前要显得心情好不少,甚至有些反常的愉悦劲儿。这反倒让陈玺准有些拿不准起来,过去他哄涂澜哄得多吃力也只是勉强能安抚人几分,可还没见过涂澜自己能消化情绪甚至高兴起来过。“你这样还要去上班吗?”涂澜走到他面前来,脸上还犹然带着明显笑意。
“什么?”陈玺准手发潮,湿透的纸屑粘在裤裆上,看上去很是不得体。
涂澜近了一步,“我说,你这样了还要去上班?”他看向陈玺准的下腹,膀胱与尿道在药效下失去了控制能力,换而言之陈玺准往后都控制不了自己排尿。如果对方非要上班去的话,除非是全天都穿着纸尿裤,这样一来连西装都穿不了,过于贴身的布料会叫陈玺准穿着纸尿裤的样子一览无余。想到这点,涂澜蓦地开口说:“哦,先不说上班,你在家记得也穿上纸尿裤,不然会漏得到处都是。”
“阿澜……别胡闹了,这样像什么样子,多久能恢复?”陈玺准心口已有些发沉,可出于对涂澜的那点宽纵还是让他没有直接质问。
这话似乎叫涂澜更是高兴,以至于他那双眼睛都跟着微微发亮。“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他咬字比平时还来得缓慢,似乎要叫陈玺准听清楚判决一样。哪怕他稍比陈玺准矮上一些,朝人逼近脚步时压迫感却不小。“你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他直直盯着陈玺准,又重申一遍。
“别开玩笑,涂澜。”陈玺准喉咙发紧,连带着语气也生硬起来。这种已经算是人身伤害了,追究起来不是什么能纵容的事情。偏偏陈玺准也隐约有所预感,涂澜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性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谁要跟你开玩笑?”哪怕距离近到甚至能闻见陈玺准身上那一点点臊气,涂澜都没有想要退避的样子。反而对方身上的味道像极了他得逞的勋章,“你会一直漏尿,身上永远带着股腥骚臭,你看——我光是站在你面前都能闻到。”涂澜慢吞吞地说着,便是猝不及防的挨了陈玺准往他脸上扇的一巴掌。
自重生开始可谓是娇生惯养的涂澜过去连一点皮都不曾擦破过,以至于这一巴掌几乎让他一下就连耳朵里都跟着疼。火辣辣的胀痛自面颊上蔓延开来,涂澜侧着脸好半晌才缓缓转回来看向陈玺准,这一巴掌叫涂澜的耐心连同他先前的好心情都被打了个粉碎。
陈玺准也对于自己动手的情况有些发愣。虽说哪怕动手他都下意识用的干净的那只手,可……他收回手攥紧起来,却连安抚都张不开口,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你打我?”涂澜的口气紧绷起来,过去被惯着的日子的确让他没有料到陈玺准会对他动手。先前那点好不容易才对陈玺准试探着给出的信任这一下便彻底消失殆尽。明明上辈子就吃过这种教训,涂澜恼恨着自己上了陈玺准的当,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攥着手机往陈玺准太阳穴砸下去。“你敢打我!”他这一下该是砸实的,可陈玺准整个人朝后躲了,便是叫涂澜一下挥空。
“够了!”陈玺准看着涂澜的行为都觉胆战心惊,他伸手将人推远开一段距离,根本顾及不了自己语气如何就出言喝止。“——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陈玺准深呼吸了两口气,他越过涂澜快步上了楼。可涂澜却没一点得过且过的意思,甚至跟在陈玺准身后往房间走。
“陈玺准!你这是什么态度!”涂澜伸手去拽陈玺准的胳膊,只是一再都被对方挣脱甩开。“陈玺准、陈玺准!”涂澜愈发唤得急促起来,他不满意陈玺准的态度,脸颊上挨的那巴掌随着他说话牵扯得愈发疼起来。在卧室门口陈玺准又推了他一把,紧跟着便是在他面前关上了卧室门。
陈玺准进了房间,也是脑袋里一团混乱。
他先到卫生间里脱掉了湿漉漉的裤子,没了布料遮掩,陈玺准切实能看到自己的阴茎正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来。这种反常感让人不自觉的想吐,也让陈玺准下意识拿着平板点开网页来,先前那点踌躇这会儿反而化作急躁,以至于陈玺准打字的手指尖都在不自觉的抖。
最先是查林唯求先前所说的分房睡的问题。
就像是当初查黄片时候一样,这类问题总是有着一定的关联性,陈玺准点进了生长发育相关的百科中。从生理知识到生活常识,似乎方方面面都与涂澜所告诉他的有所相似又大相径庭。陈玺准从喉咙里发出一点闷闷的喘声,他退回到了搜索页,开始将涂澜和他平日里做的一些事敲进搜索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