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上辈子涂澜不是没听过这样对他的辱骂,他早早便听惯了,甚至陈玺准说的尚且还算婉转,并非到不堪入耳的地步。可这一世的涂澜长到这个岁数都没被陈玺准这么说过,激起的情绪比涂澜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激烈。他觉得不舒服,像是陈玺准的声音有如实质一般钻进他的耳朵里,如同虫子在内肆意乱窜,痒疼感顺着耳道爬进脑子里,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这也让涂澜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陈玺准觉得他恶心。陈玺准看上去好像是认真这么说的,毕竟对方即便还残留那点泪意,可眉眼已然冷硬起来,像是在瞧一个外人,甚至涂澜还能从中感受出些许敌意。无疑是证明了陈玺准相比起朝夕相处的他,反倒相信不过十几分钟搜索出来的信息。而这俨然与陈玺准曾经做出的保证相违背,亦是把涂澜那点好不容易给出的信任直接扔在地上践踏。
原本都因为陈玺准张开腿给他肏屄的而有所缓和的气氛这下又被陈玺准自己硬生生弄得紧绷起来。“滚开——”陈玺准又在推他了,仿佛已经缓过了鸡巴捅进穴里的劲儿,如今稍微有了点力气与意识便挣扎着想摆脱这会儿仰面挨肏的姿势。
看在曾经陈玺准对他的态度上,涂澜这会儿已经算是忍让了,他甚至耐着性子,同陈玺准才重申道:“我已经说了,我们这样不是乱伦——陈玺准,”涂澜的声音都沉沉的,眼睛却被怒气淬得渗人的发亮,“道歉。”两辈子加起来涂澜都没这么退让过,他想陈玺准说不定就是一下子接收到那些垃圾信息昏了头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只要对方这会儿能清醒过来道个歉,他也不是不能大事化小。
可陈玺准似乎是打定要跟他作对的主意,面对涂澜给出的台阶却是连话都不愿说,只一味加重推搡的力道,想要跟他较劲。这就像是走错了通道的关卡,自打涂澜松口同意其外出上班后,就已经走进无路可退的死胡同。涂澜想,心软对陈玺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人仿佛吃硬不吃软,只有施加棍棒教育才行,哪怕是丁点的宽纵都只会换来陈玺准的得寸进尺。
现在想想,陈玺准无非也就是仗着先前他们相处的那些和睦时日才有这种底气,再者明明变态恶心的是对他这个弟弟抱有非分之想的陈玺准,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义正言辞的骂他?明明笨得连公司都不可能管得好,被鸡巴顶一顶就要漏尿的货色——倒是真觉得他看在过往情面上不会动手?
事已至此,涂澜反倒是冷静下来不少。他看向陈玺准,想是这人不识好歹,将明明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经这一遭,涂澜也算是知道了,陈玺准是会审时度势极了的,说不定往后还会拿出些讨好的手段来麻痹他,他该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上陈玺准的当。
先不说长远,眼下的陈玺准都尚且还不老实。明明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穴里倒是嘬鸡巴嘬得欢,两条腿动来动去的,说是挣扎还不如说是因为现在插着的鸡巴没动所以难耐的磨蹭。反正再怎么说陈玺准估计都认定了他们是在肏穴做爱,涂澜觉得索性让陈玺准自己身体力行感受下教育和做爱的差别会更加有效。
只是就这么肏陈玺准,怕不是满足了对方那点念想还让人吃饱甜头。可陈玺准这种骚屄,他鸡巴无论怎么插估计都能爽到。摈弃了那点对陈玺准的无端宽容后,涂澜觉得自己异常清醒起来,甚至懒得再与陈玺准做言语上的拉扯。他姑且暂时把鸡巴拔了出来,也叫陈玺准得以从床上坐起身。
明明都这样了,陈玺准坐起来第一件事还是将身上唯一能遮体的衬衫往下拉,堪堪遮到腿根,算是藏起了私处。涂澜没再说话,陈玺准便认为对方该是意识到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存着开玩笑的意思,这至少让陈玺准觉得涂澜尚且还有得救,他甚至想如果涂澜再继续下去,事情恐怕真的会没有一丝转圜余地。
陈玺准想,他估计会报警。至少会与涂澜隔离开一段时间,或许会将对方送到精神病院里受看护一段时间。但至少涂澜没继续强迫下去,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松,可总归还是一时没有能够面对涂澜那张脸的心情,于是自然没有瞧见涂澜的神情。陈玺准坐在床边,这会儿低着头就瞧见他腿间渗出衬衫的水来,俨然是还在失禁的情况。
尿顺着腿根往下淌,浸湿了床单,又滴滴答答地沿着床单往地板上落。可当下陈玺准是真的与涂澜无话可说,对方做出这种事情来在陈玺准看来都是过分肆意妄为了。陈玺准深呼吸了两口气,再开口语气也仍旧生硬:“你先出去。”
他当自己是靠着表明态度才让涂澜停止行径,这会儿便又端起了一本正经的严肃姿态来。
殊不知涂澜这会儿想的是等会儿要把他衬衫下那对皮薄肉软的奶子掐烂。谁会在乎一个马上成为飞机杯的东西这会儿说的什么呢,涂澜想着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便是连翘着的鸡巴都没收进裤子,就这么出了房间去准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