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项北北缓慢推开家门的时候,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玄关的灯没开,客厅里昏暗,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暮色,将家具的轮廓勾勒成模糊的阴影,他低头换鞋,目光扫过鞋柜。
锃亮的黑色皮鞋整齐地摆在那里,旁边是居家拖鞋,已经摆正了方向,像是无声项承平在家,项北北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抿了抿唇,没出声,径直走向楼梯,脚步放得很轻,很像个小猫。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他的。
他推门进去,反手锁上,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书包随手扔在地上,项北北直接仰面倒在床上,盯天花板发呆。
项承平那个男人……是他的养父。
严格来说,项承平甚至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父亲”,他只比项北北大十岁,今年二十六,却已经是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项北北六岁那年被他找到,项承平那时十六岁,站在孤儿院的门口,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眉眼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的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了。”
然后,他就被带走了。
十年过去,项北北十六岁,正在上高中。
而项承平……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压迫感极强的男人。
少年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梦。
梦里,项承平穿着那套他常穿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的身材被布料勾勒得淋漓尽致,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慢条斯理地绕着一截绳子,将他绑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深得像是能把他吞进去,缓慢的用手抚摸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女穴。
项北北是双性人。
项北北猛地睁开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荒诞的梦境,他的女穴竟然蔓延出了水。
他翻身下床,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冷静一下,卫生间在走廊的另一头,要经过项承平的书房,项北北放轻脚步走过去,在经过半掩的书房门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低沉嗓音:“……合同的事情,明天再谈。”是项承平的声音。
项北北的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门缝里漏出一线灯光,他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瞥了一眼,男人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的肩背很宽,腰线却收得极窄,衬衫下摆束进皮带里,勾勒出精悍的身材。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项承平忽然回过头。
项北北心头一跳,迅速收回目光,加快脚步走向卫生间,他关上门,反锁,这才靠在洗手台上,深呼吸了几下。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耳根微微发烫,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怎么会做那种梦?
而且……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项承平……很英俊。
这个念头让他手指微微发紧。
就在这时……
“咔哒。”
卫生间的门把手被拧了一下。
项北北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门外,项承平低沉冷淡的声音传来。
“开门。”
项北北僵在原地,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把手又转动了一下,项承平的声音比刚才更冷:“项北北,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慢吞吞地走过去,拧开了门锁。
门一开,项承平高大的身影就堵在门口,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男人垂眸看着他,目光冷得像冰,手里捏着一部手机,不是项北北的,而是一部陌生的粉色手机壳。
项北北瞳孔一缩。
“那是林小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