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止这一枚。我缓过神来,开始运用我的逻辑思维推理分析…方才她挎的是个看起来很鼓很重的包,不出意外的话,那里放的一定都是和我手上的属相同性质的东西。
看她走的方向应该是我来的时候的方向,于是在又碰到一个人时,我问的内容就变成“请问正厅要往哪边走”了…确切地说是跑。虽然我不太关心别人会怎么样,但关键是我还在这间屋子里。
一旦那个小姐一时兴起,想看一场大型烟火表演,那我可悲的历史岂不又要重现于世了。气喘吁吁跑到正厅,急急搜索着着方才那位小姐的芳踪。人海茫茫,一时竟也无从分辨。我急中生智,推开了身边的人,一把掀起桌子,盘子哗啦啦碎了一地。接着是另一张…
“许树阳你干吗?”魏遥光惊愕地看着我发疯的举动,人流开始向我这边移动:目的达到了。
那个小姐不知所措地看着事态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面发展,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行动,放在皮包里的手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杀人不是件好玩的事,何况是个娇弱的富家小姐。
我松了口气:经这一吓,她应该能犹豫着退缩,冷静下来了吧。可怜这好几桌的宴席,我得赔多少钱。
“许树阳你想干什么,你疯了!”魏遥光脸色阴沉…我知道他不是心疼那几桌饭钱,可我毕竟要有个交代:“对不起,这些我会打扫干…危险,快躲开!”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魏遥光扑到…天,小姐你会不会开枪啊,吊灯都被你打下来了。
一听到枪响,场面顿时乱做一团。哭的喊的,跑的爬的,不一而足。那位开枪的小姐显然也被吓坏了,手哆哆嗦嗦不知怎么弄…这样就更危险,满膛子弹被她射得一颗不剩,最后被方言可缴械时嘴里还咕哝着“我不想杀你,我不想杀你…”“米小姐!你怎么…”方言可惊讶地看着瘫成一团土豆泥的凶手,捂着脸抽抽噎噎:“遥光,遥光你明明答应要娶我的,为什么…我恨你…”天,又是个被爱蒙蔽的傻瓜。爱情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人这样作践自己的生命?“米娜,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爱你,我不可能娶你,完全是你自做多情,将一时的枕边玩笑当了真。
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却还是这样纠缠不休,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将你交给警察了。”
再圆滑世故的人,也有他冷酷无情的一面。我无声笑笑:可怜的女人,你怎么就弄不清楚…他想要的只是被爱,而不是去爱人。你这样苦苦相逼,输得那个注定是你自己。
“一场闹剧,大家不要在意,继续。”尽量不张扬地带走米娜,方言可谈笑风生,俨然半个主人。魏遥光则吩咐手下的人处理米娜的事,虽然面色依旧不善,多少还比先时可看些。
客人也都是有教养有水准的人,方才那些鬼哭狼嚎好象是从另一个世界发出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照样吃吃喝喝…都说完了,应该轮到我了吧?我看着魏遥光有些奇怪的脸色,知道自己还不是渺小到足以让人忽略…至少我将他扑倒在地时,他是没办法忽略我的。
我从他身上勉强爬起,涩然一笑:“魏总裁,若是有空,能不能麻烦您数数,墙上一共有几个枪眼…”
“树阳!树阳你怎么了…”惶恐的喊声渐渐模糊,我甚至能听得到自己倒地时沉闷的响声,砸得受伤的小腹一阵巨痛,然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清晰地记得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的心理活动:靠,他雇那些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要用我堂堂私人助理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