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许惊讶,却果断地回应着我…温柔而狂野。或许他不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但他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
我贪婪地吻着他,他也贪婪地吮吸着我。我明白我不能失去他。不,已经不是失去不失去的问题。我们从出生起,便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无可逃避,无所遁行。
“你…”吻得累极,我从他唇上离开,低声开口。方言可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开,院长室里只剩下两人不匀净的呼吸,混杂在一起。“你喜不喜欢吃拔丝香芋?”我抬头,很认真地问。“啊?我从不吃甜食的。”他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冲口而岀。
“那你不要回家了。”冷冷从他怀里挣脱,我象征性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顺便不易察觉地,悄悄擦去眼角残留的液体。
“树阳…你大老远跑来,不会就为了问这个吧…”他不可思议地问。“正是如此。”礼貌一笑,手不耽搁地推开门。
“你等一下。”我停手,回头,静静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近,拉开握着门把的手,关上,锁死。“你躲了我三天,你还想再逃吗…”缓缓褪掉外衣,扯开里面的衬衫,大手伸进,不安分地抚弄着…“等等…这里是医院…”
胸前一麻,承接着他舌尖的蠕动…“你不是来看你朋友来了吗…他在抢救室…”厚实而温暖的触感沿着他手指的轨迹,渐渐下移…“你停下…”
“换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就饶了你。”滑到身下的手成功地逼岀我的呻吟,他撒娇似的,舔着我的脖颈。理由吗…我无力地合上眼:“我肚子饿了。”“什么?”他诧异地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我。“我说我饿了,做不动。”
干脆地闭紧了眼,胃里一阵阵空虚…怕露出端倪,饭做好了,却一直未敢动筷子。他要是有点常识,应该能想象到对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饿鬼显示他急切的欲望,是一件多么兴趣盎然的事。
“树阳…”半晌,他反应过来似的轻叹一声,神色忧郁:“其实,我也饿了…”“你不是不吃甜食的吗?”我木然地举着筷子,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块拔丝香芋瞬间香消玉殒:我连一块都还没夹到,就这样被他给吃光了…
“饥不择食嘛。”推开空空如也的盘子,换过另一盘烧竹笋:“今晚参加一个公司的什么庆功会,满场转也没发现什么能充饥的东西,灌了一肚子酒水…”说话间,又是风卷残云,一扫而光。看着他全然没有往日风度的吃相,我无奈地放下筷子:举着也没用。看来待会儿我得自己去就凉水啃馒头了。
不过,我最初的目的好歹达到了,只盼着事情能顺利按我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吃饱饭后洗个澡,人生一大快事。”魏遥光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说得心满意足,我却听得直心寒:你吃饱了,剩下盘子留给我收拾…“更让人高兴的是:有红颜知己关心自己的安危,大半夜跑去医院演激情戏…”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死活,你可别误会了。”忿忿擦着盘子,刚才咽馒头时噎到的感觉还隐隐残留在食道。我就说,他驾驶技术不至于烂到撞车的地步。可怜他那位朋友,因为自己的车子坏了,借了他的车来开。
一时控制不好,撞成深度昏迷,现在正在方言可的医院里抢救。这位公子也是家事显赫,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这样轰动。
“可惜我那部好车了…树阳,撞车的不是我,你很失望是不是?”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湿湿的头发磨蹭着我的脖颈。
“明知…故问…”擦着盘子的手停顿一下,又勉强接着蹭下去:不安分的舌尖,悄悄钻进我的耳洞里肆虐着,柔软,湿热。
“真的很失望?那你当时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舌尖离开耳朵,沿着左脸颊下滑,右手离开腰,向左托起我的下巴,暧昧一笑:“树阳,你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