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遥光…”
咬紧牙关,不放弃最后的努力:“我是想说…那天晚上…我…”“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伴着有惩罚意味的语言,手指也带着惩罚的意味,猛然推进。痛…皱紧眉头,尽量放松着身体。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么?”又是轻声地笑:“你还诱骗我上床,勾引我…”“胡说…够了,不要…”不耐地扭动身体…混蛋,得寸进尺,居然放了两根手指进去…“我说的是事实吧…树阳,你不是也很想要的吗?那天晚上…”
“那是梦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好气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手指所触碰的地方。“哦?这个也是梦游?”
他嗤声一笑,闲下的一只手蹭呀蹭,蹭到腰间,又开始了他的不轨举动:“这儿…呵呵…”他笑得暧昧,也不挑明,只是温柔地动作着。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十有八九,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了。
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我指的不是即将发生的事,而是我希望它发生的原因。我的希望…希望他能趁着这具身体还有温度,还有热力,还可以回应他的爱与激情之时,将这温度,热力和回应统统接受。然后,不必深埋,不必扎根。只要他的记忆里,能残存着从我这掠夺走的些许碎片。
想起来时露个微笑,抬头看看蓝天白云,然后继续向前走。或生或死。曾经迷惑恐惧的东西,经历得久了,也真的是厌倦疲惫了。
有些东西放不下,也只好就那样搁浅。无论是好好活着,还是绝望求死,都不必刻意追求。魏遥光一直用求生意志来鼓励我,叫我不要放弃。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又何来放弃一说。
我何尝不想活着,看着他的笑脸,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朝阳。只是,我若真死了,剩他一个人,他会一如既往,看流年暗换。永远。什么是永远。无论多长久,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客观上说,从来也没有永远。所以我宁愿坚守自己的信念…我们经历过的一切,由我带走,就是永远。“永远…永远这样抱着你…”身体的交合不过是个载体。借此,我们将完成的是灵魂永恒的纠结。
“真的…有永远存在么…”“只要你活着…”“别傻了…活得再久,还是都要死的…”“那又怎么样?”暖暖的气息吹拂而来:“反正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永远…”是这样么?只有活着的时候,永远才存在…真是相当主观唯心的说法啊。我想活下来。因为我希望得到永远…我们两人的永远。再睁开眼的时候,雨声已经小了很多。隔着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但屋子里没开灯,和方才对比一下亮度,就知道今天的晚饭是报销了。有些不满地看看旁边某人沉沉的睡相…真是的,最累的明明是我,他睡得倒心安理得…默默一笑,突然想起他拉窗帘时说的话,眉头略略一皱。的确。已经两个多月了。虽不奢望那个无根行客找到真正安身立足的地方,但还是盼着他能暂栖一枝,疗好羽翼上的伤口再上路。说起来,反省我少半生所为,对不起的人实在不少。从魏伯父方言可,到那个可以算和我有过一段恋情的温柔女孩儿,甚至是我楼下的张大婶…我曾经不慎将她在楼下花坛里种的韭菜,误认为是幼年时期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