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她和高仲清清白白坐在这儿烤个火而已,
最多也就是合伙瞒了一个居安公子的身份而已!怕什么!
重新支棱起来“我和高先生是知己,把酒言欢也是大雅之事!”
“本王送你回去。”朱谨抿了抿唇,起身开门,
高仲贴着廊柱笑得心虚“王爷可要留下来用膳?”
“不必,”
朱谨瞥了他一眼,冲沈月招手“日后莫要爬墙,过来,”
唤小狗一样的手势谁爱去谁去!
心里腹诽,
在朱谨冷眼逼迫下,沈月还是没骨气的跟了上去,
腰间一紧,旋即沉重的大氅将身体完全笼罩,再睁眼时,她已经被朱谨送回到院中,
临近年关,大雪一反常态接连下了三四日,不仅没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势头,百姓房屋坍塌,牲畜冻死无数,
钦天监和言官提起冬至卜吉异像,进言搭建祭坛祈求上天停止天罚,
太后自然不愿让朱轩禹还未登基便下罪己诏背上恶名,用强硬手段将此事压了下去。
次日,由于京都炭火粮食接连告急,百姓风寒病倒者无数,民怨滔天,
言官顶着半膝深的雪长跪宫门,逼迫太后同意祭天,随即闻讯赶来的大臣也纷纷加入跪求队伍,
眼见事态压不住,太后才不得已将储君被困温泉别庄的消息透漏,
百姓受灾民不聊生,储君却沉浸于温柔乡只顾享乐!
“国有此君!未来堪忧啊!”
有心系百姓的老臣遏制不住悲苦,掩面痛哭,
“既然太子不在,摄政王殿下也算半个国君!”
不知何人提了一句,众人恍若初醒!
是啊!太子不在,这不还有摄政王!
朱谨即将代替朱轩禹祭天的消息传出时,沈月正在听风的保护下在城南施粥,
前日孀居多年的镇西王王妃牵头,京都各家都咬牙拿出粮食在受灾最重的城南支起粥棚,接济受灾的百姓,
不仅如此,摄政王府和镇西王府的护卫小厮全体出动替房屋受损的百姓修复屋舍。
“王妃!”
身畔听风嗓音难掩激动,沈月直起腰,
就见身着男装头束金冠的纤长身影被众人簇拥着走来,
梅之年至,鹅蛋脸上红唇丰盈,上挑的丹凤眼描绘着粗黑的眼线,妩媚中带着英气。
所过之处众人恭敬行礼,带着敬仰,
听风迎上去单膝跪地“属下请王妃安!”
王妃?如今的京都只有一位王妃,那便是镇西王王妃温心慧,
听风恭敬的王妃称呼,让沈月心中莫名生出一缕异样,
按规矩,纵使两府再亲近,听风作为下属也应该在王妃称呼前带上名号才对,
单单一个王妃,究竟是哪府的王妃呢?
“听风?你怎的在这儿?”
温心慧扶起听风,左右望了望剑眉微挑,爽朗笑道“真巧,莫非慎之也来了?”
inf。inf',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