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沈月,语气亲近:“县主,来。”
“夫人。”
沈月身上冷意收了收,走过去任由荣国公夫人亲昵的牵住她的手。
“妙雪同我夸起过你,之前就想见见,但一直没缘分碰上,得空来我府上坐坐。”
这就是抛出的橄榄枝了,
沈月杏眸晦暗,浅笑着应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尤其是在京都这种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妥当。
宋敏大势已去,
沈月身上的冷冽松弛下来,谦逊地站在荣国公夫人身侧,唇角扯了扯:
“方才听母亲说有人告诉你女儿同摄政王殿下有了首尾,想来这人应当就是幕后主使安插的钉子,还望母亲告知此人的身份,方便荣国公夫人将这个消息一同递交给宗室。”
这话一出,众人心神不免被带了去,
宋敏方才不止一次说有人给她确切的消息说沈月不洁,
既然如此,她定然是与背后之人有联系且相识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可若是宋敏不知道背后之人,只是随意听了个消息就急吼吼带着白绫匕首上门,那细想下去,她的心思就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县主恐怕听错了,阿敏只是收了纸条,并不知道传消息之人的身份。”
宋老夫人怕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宋敏进了沈月的圈套,抢先接下话茬:“不过既然是县主自己的因果,县主大可想想得罪了那些人引来的报复,”
“听着外祖母的言下之意,怎么这件事还成了我的错了?”
沈月没惯着宋老夫人,直接道:“这是什么荒谬的结论!不去追究作恶者,反而将问题怪在受害者身上?”
场面火药味浓厚,荣国公夫人一锤定音:“事已至此,本夫人先去宗室走一趟,诸位自便。”
荣国公夫人一走,小宋氏也紧跟其后悄然离去。
宋老夫人扯了扯宋敏,对站在远处的朱谨行礼:“多有叨扰,还望摄政王殿下包涵,老身告退。”
“母亲这白绫想来也没了用,可要女儿帮忙处理?”
沈月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宋敏,眼底冷意骇人:“说起来女儿还得多谢母亲,若不是母亲带着荣国公夫人上门引荐,女儿还不知怎么能搭上荣国公府呐!”
她笑的意味深长,一个劲儿往宋敏肺管子戳,
荣国公夫人向来难以接近,今日却因为此事对沈月漏出了欣赏之色,还主动邀请沈月上门做客,
怎么算都是血赚!
凝视着宋敏铁青的脸色和极速的呼吸频率,沈月笑的杏眸弯弯,瞧着格外人畜无害:“多谢母亲成全!母亲好好保重身体,只有好好养精蓄锐才能有精力迎接宗室的审问呐!”
吃不着鱼反惹了一身腥骚,
原来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这么畅快!
“将东西给她!”
一切同预想的画面落差太大,宋敏气得胸口疼,甩下一句话跟着宋老夫人拂袖而去。
挨挨挤挤的走廊顿时空无一人,
沈月扬起的唇角缓缓下滑崩成一条直线,眸底隐有猩红划过。
今日若不是她提前有了准备,等待她的便是死路一条。
“阿月,”
低哑关切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胳膊被大掌钳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