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唇角上扬,姿态从容:“哪怕是刑部办案也要讲究一个证据,镇西王妃空口无凭,仅凭一个臆想就给本县主断罪,怕不是有些过于武断了。”
这件事从始至终所有的痕迹都是温心慧和贺靖的,她不过是在其中动了一点点手脚,
哪怕真的要查,也压根查不到她的身上。
沈月笑得杏眸弯弯:“再说了,我与镇西王妃也没有恩怨,何来害你的动机?”
她就不信,温心慧能不要脸到当众说出是因为朱谨的缘由来,
朱谨是老镇西王的养子,同镇西王素来以兄弟相称,
寡嫂觊觎小叔子,这要是传出去,温家门口怕不是要被屎尿堆满了!
温心慧死死咬着下唇,一双星眸红得滴血,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沈月羽翼未丰之时轻视了她!以至于没有派人直接要了她的命!
温心慧的沉默衬得她越发无理取闹,
闵郡王妃下垂的眼睑微抬,满是皱纹的脸上毫无表情:“安乐说得有理,来人,彻查!”
话头一转,闵郡王妃薄唇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不过在此之前,镇西王妃还是先将衣服与情郎换过来的好,京都不比边疆,做不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么放荡不羁。”
都是在后宅中拼杀出来的夫人,谁看不出其中有猫腻?
可人际往来哪有真正的对错?
若是温心慧忍得一时护住主人家的脸面,主人家也定会给她个交代,这样双方面子都好看,
可温心慧自知毫无翻身之地,非要在寿宴将这个事情闹大,还对荣国公夫人出言不逊,闵郡王妃自然不会给她留半分面子。
话说完,闵郡王妃看也不看温心慧一眼,转身冲周围夫人歉意道:
“扰了诸位兴致是老身治家不严之过,等下回定备上酒席给诸位赔罪,园子里风景不错,诸位先上游船玩乐,老身失陪一下。”
“郡王妃言重了。”
众人热闹也看了个七七八八,顺着闵郡王妃的话头,一一告退。
贺夫人落在最后,待众人出了院子,她立刻折返回来,迎着闵郡王妃疑惑的目光解释:“郡王妃赎罪,我瞧着那外衫有点像我家那不成器的逆子的!”
闵郡王妃点头:“那就留下吧。”
众夫人离开后,院中只剩下与此事关联之人,闵郡王妃,荣国公夫人,**与贺夫人,
沈月本也准备走,被闵郡王妃拉着手留了下来,
一行人跟着闵郡王妃走向偏房,温心慧回屋穿衣,
贺靖从另一侧绕出来被贺夫人揪着耳朵跪到厅中。
“逆子!你真是饥不择食!”
贺夫人怒其不争地拧着贺靖的耳朵,气得话都说不全:“那是个寡妇!还是镇西王的寡妇!你同她偷情也不怕镇西军那群莽夫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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