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莫名联想到沈月今日的字迹,飘逸的小楷是潘家的风格,
与他有情之时,用的他的笔迹,
如今同潘阳交好便开始用潘阳的笔迹了么?
目光掠过沈月藏在袖中的手镯,心中的憋闷变成郁结。
朱谨别过头,眉目沉沉:“今日戏看得可还舒坦?”
“一般般吧。”
沈月勾卷着流苏,毫不掩饰对温心慧的敌意:“若不是殿下非要保住她,我想,我心中会更舒坦。”
温心慧虽然声名狼藉失去镇西王府的势力,但是难免有咸鱼翻身的时候,留着始终是一大祸患。
“阿月,”
沈月话中的杀意毫不遮掩,朱谨叹了口气:“温心慧活着对本王而言有利无弊,她曾经确实立过功,也是镇西王世子唯一的生母,她若是死在你手上,文麟日后恐怕会怨恨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被温心慧收买的丫鬟已经全部于昨夜被闵郡王府处理个干净。
闵郡王府不宣扬,不过是看在摄政王府的面子上罢了。
穿过拱门,踏进前院。
“阿月,随着太后寿宴接近,京都会格外鱼龙混杂,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朱谨提点:“本王接到消息,豫北王称病,这次由豫北王世子带贺礼进京,这次太后寿宴大办,不仅是豫北王,各位诸侯都会进京贺寿,关系复杂,你尽量能避就避。”
他顿了顿,凤眸晦暗:
“本王记得你奶嬷嬷忌日也快到了,若不然到时候你去京郊别庄小住一阵?”
朱谨莫名其妙让沈月避开,
沈月心中不解,同豫北王交恶的是居安,最多居安的身份不出现不就成了?为何会将她支使出京都?
“我知道了。”
疑惑归疑惑,但别庄她肯定是要去的,
奶娘从小将她当做亲女看待,奶娘的忌日她定然是要去的。
不过朱谨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月一件事,太后寿宴,定然有朱轩禹的旧人进京,她得在那些人入京都之前与朱轩禹了却恩怨!
别过朱谨,沈月准备从侧门离开,消失的高仲也骂骂咧咧地站在车旁。
见着沈月,他踹开碍事的听风,冲沈月行礼:“公子。”
“走吧,回府。”
沈月瞄了眼两人私下的动作,掀起车帘跳上马车,高仲紧跟其后。
车上,沈月将朱谨的提醒同高仲提了一嘴,疑惑道:“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让我去别庄小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般。”
“属下倒是有个猜想,但不知对不对。”
高仲两手揣在袖中,目光暗戳戳地瞅着沈月:
“王爷的婚事一直悬在那边,虽然都知道摄政王妃的位置大概率就是晴雪郡主,但这件事一直没定下来,这次定远王也会来京都,属下估摸着王爷想让你离开是因为这件事。”
“还有就是晴雪郡主那边,上次您不告而别。今天又突然出现,若是晴雪郡主爱而生恨,那又是一桩麻烦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