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里衣包裹着玲珑身躯,黑发编成辫子垂坠在右侧肩上,
脸上的假伤并不影响她面容的精致,柳眉杏眸,红唇饱满诱人。
朱谨起身扯过被子给沈月盖上,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熟睡的沈月,
他眷恋地握住沈月的手,直到窗外讯号再次响起,他方才不舍的起身,
凤眸划过沈月唇瓣,朱谨眸光暗了暗,撑着床架俯身在沈月唇上印下柔情一吻,
“阿月,乖乖等着我,”
低声呢喃如夜色中易逝的风,随着微不可闻的吱呀声消失。
凉风拂过床幔,朱谨以为熟睡的沈月缓缓睁眼,
指腹抚摸唇瓣,她眸底神色晦涩,
心脏在胸腔冲撞,响声如雷。
可那又有什么用?不合适便是不合适,人世间不完美才是常态。
沈月小住半月,行李着实不少,纵使一大早就开始装车,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沈月与沈老夫人辞行时,沈老夫人强撑着坐起,
苍老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她屏退左右从床头摸出一个匣子递给沈月,
“你父亲同我说了。”
一句话将沈月眼中的疑虑打消,沈月目光落在匣子上,依旧有些迟疑。
沈老夫人给的陪嫁,她接了总像是受了沈家的恩惠一般。
沈老夫人见她盯着匣子迟迟未动,眸子暗了暗,顿时明白原因,
清了清嗓子,淡然道:“不论你是自有算计还是什么,总归你用自己给你父亲换来了前程,这匣子是我私下贴补给你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宋家后不要舍不得给奴才赏钱,拿着吧。”
“阿月谢过祖母。”
沈老夫人将话说开,沈月也不再犹豫,从她手中接过匣子抱在怀中。
祖孙俩虽说有血缘,但实在是亲近不起来,相顾无言,沈老夫人摆手:“路途遥远,早些去吧。”
沈月车队离开京都,并未引起别人的关注,不是第一次去别庄,众人都有了经验,
昨夜几乎没睡,马车一离开京都,沈月便开始补觉。
一行人顶着满天繁星到达别庄,可将庄头吓了一跳,好在别庄一直有人打扫,只要简单收拾,重新更换床幔被褥便能入住。
雨晴忙前忙后地指挥丫鬟婆子,余光瞥见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别庄守起来,不免有些惊诧,
“姑娘,这次为何这么多护卫,这么大阵仗?”
雨晴眼神闪了闪,不解道:“京郊附近应当没有不长眼的匪徒吧?”
“还有这些护卫瞧着都面生得紧,之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呢?”
闻言,沈月摇扇子的动作顿了顿,眼帘微抬望着雨晴,眸底雾沉沉得让人看不出喜怒,
“是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险些忘了。”
红唇上扬,沈月眼神陡然冰冷:“来人,寻个屋子将雨晴看守起来,不许与任何人接触,违者以同伙看待!”
“从现在开始,整座庄园只许进不许出!违者别怪我心狠手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