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压抑的痛呼声在室内响起,
沈月头不自觉地后仰,颈部的青筋因隐忍疼痛而暴起,
巫婵按住沈月肩膀,急切道:“县主一定要忍住!不能惊到石蛸!”
“千万千万不能动!石蛸被您身体中的蛊虫挑衅已经属于暴怒状态,一旦外力让石蛸受惊,它的毒针会刺破您的胸膛直接对胸口的蛊虫发动攻击!您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巫婵一边按着沈月叮嘱,一边用方言催促老者动作快些。
随着石蛸“沙沙沙”的警告嘶鸣声越来越重,沈月胸口的鼓动开始急促,慌乱,却始终在同一个地方。
牙齿咬破唇瓣,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沈月手指蜷曲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道细长的血痕,
“好了!”
巫婵惊喜声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随着老者将石蛸引入陶罐,沈月胸口的蛊虫也跟着平静下来,
平静的仿佛方才一切都是错觉,
沈月脱力的闭上眼,身下被褥已经被汗打湿,
“堂爷爷差不多能确定县主中的是什么蛊虫了。”
巫婵擦拭着手指上残存的汁液,皱眉:“应该是**上的乌虹,”
“这东西怎么解?”
凝香替沈月擦干汗渍,将她扶靠在床头,一口一口的喂着参汤,帮她恢复气力,担心道:“需要多久能解?对姑娘身体损害大不大?”
与凝香不同,高仲更关切的事这东西的由来,
斩草除根,
唯有先将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才是保护女公子最好的方法。
高仲沉着脸问道:“乌虹是什么,下蛊的方式是什么?说来听听。”
虽说有关巫族**,但巫婵也没瞒着,将乌虹由来细细解释给高仲听,
“乌虹是族中一位先辈培养出来的寄生蛊,这东西虽然本身没有毒素,但是它的恐怖之处在于寄生,吞噬。”
“高先生有看过蜘蛛捕食猎物的场景吧?乌虹便是这般,它依附于人的心之上,不断从心上吸食着人的气血,直到气血耗尽不足以供养乌虹之时,乌虹便会开始吞噬心,从内里将人耗干。”
“就如同蘑菇繁殖一般,乌虹通过细小的幼卵进入人的体内,慢慢游动至心脏,而后扎根,生出数十条触须攀附在心脏之上,汲取养分,从孵化到长大,它所需要的气血会越来越多。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基本察觉不到乌虹存在的原因,堂爷爷说县主体内的蛊虫已经长成,这说明它在县主体内最少蛰伏了一年多。”
没有毒素,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和心脏相同,乌虹就如沈月心脏新长出来的一部份隐匿其中,根本难以察觉,
这次若不是沈月在气血虚弱的情况下又重伤在胸口之上导致气血瞬间流失大量,让乌虹躁动,别说是巫婵,就连巫族元老也无法发现。
“这个蛊虫太过阴毒,可以说是不死不休,是以被我们巫族列为**之中,不允许族人使用,这次在县主体内发现乌虹,堂爷爷也很吃惊。”
“巫族族人会入世吗?”
高仲抓住重点,
既然是巫族禁忌手段,那会的人想必寥寥无几,再加上巫族隐于世俗之外,能在一两年前给女公子下毒的人只有当时不在巫族之人,
能同时满足这两条线索的人不多,顺着追查下去,下手之人定能被揪出来。
巫婵点头:“自然是会的,我们是隐居不是与世隔绝,每隔半月我们族中的阿哥们都会出去采买,”
“每次出去的人是固定的吗?”
高仲站在巫婵面前,双眸阴鸷:“那些人中,有多少人会这等秘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