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问我们出什么事了,可谁也没心情理他。
我很清楚有这只邪门的铃铛出现,就绝对不是恶作剧,怕他们注意到这个铃铛,赶紧抢过齐楠手里的另一只鞋,也不管那双鞋子上都是血,直接塞进鞋盒,铃铛也被我塞进去,一起锁进密码箱,然后装得若无其事的去泡面。
齐楠像是比我受到的刺激还大,脸白得像鬼,语气怪怪的说了句,你手上有血还没洗,就冲了出去。
我都准备吃泡面了,一低头,看到满手的血,用力搓了搓,搓了一层血泥掉了。
这时候,钟良又问我们在吵什么,我说,我也糊涂了,那双鞋是我上高中时买的,有一次训练的时候发生意外,我喜欢的女生奚芸为了救我受伤,送她去医院时我把鞋弄丢了,搞不懂当时有人拣到,为什么当时不还,要现在用这种方式还给我,还有上面为什么血,而且还没有干透?
钟良说,刚才齐楠的反应太很奇怪,像是怕这双鞋。
我倒觉得那双鞋子全是血,正常人都有齐楠那种反应吧。没心思跟钟良多说,我出去洗手,在水笼头下冲了好长时间,总感觉还有血腥味。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那双沾血的鞋跟那个被砸死的堂兄,在眼前交替闪现,有个模糊的猜想冒出来,简直让我遍体生凉。
我猜,当年就是这只铃铛吸光了我那小堂兄的血,然后因为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把血液的精华全部传给了我,所以他死的时候才一滴血也没有了。等铃铛被我弄丢了以后,又不知道吸光了哪个倒霉蛋的血,由于没办法传给我,只能任其流在盒子里。
浓缩是精华,这邪门的铃铛可以浓缩血液,还可以保鲜。从鞋盒里的血浆色泽就能看出这点。我知道,这个想法真的很疯狂。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钟良。
钟良也没有睡,不知道用平板在跟谁在视频聊天,笑得那叫个猥琐。我真想用那只铃铛塞住他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邪门的铃铛到了我的手里,而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的口发干,起床去倒了杯凉水灌了下去,再回到床边,恰好瞟到钟良平板的屏幕上的画面,靠,那女生太豪放了,睡衣跟没穿一样,性感身材暴露无遗,还对着钟良那牲口……算了,两个人的动作都实在不堪入目。
其实,我是很想提醒一下钟良这牲口注意一下影响。倒不是我害羞,毕竟兄弟妻不能戏,这点原则我还是有的。可是,我突然发现那女生的脸很熟,再仔细一看,心里打了个突。跟钟良视频聊天的女生,竟然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朱丽。她在高中时就倒追齐楠,被拒绝了还不死心,现在怎么跟钟良勾搭上了?
再一想,朱丽那妖精被齐楠拒绝之后,风流韵事不断,跟钟良正好半斤八两,算是乌龟对王八,谁也不吃亏。所以,我也就懒得多事了。刚准备上床,我又看到齐楠的笔记本还打开着,本来是想给他关了,手伸到一半改了主意,把他的笔记本拿下来玩魔兽争霸,竟然发现齐楠离开前正在用奚芸的号玩游戏。
这又让我有被雷劈傻的感觉。从我上高一起,就暗恋班上的“轮滑女神”奚芸,还假装喜欢轮滑,然后每天五点起床,跟她一起完成一个多小时的体能训练,课余跟周末还有技能训练。
在她即将参加全国青年速度轮滑锦标赛的前一周,我们一起进行单圈训练,速度太快,我突然失去平衡,是她冲过来给我当了肉垫,住进了医院。那时候,刚好赶上我爸调动工作搬家,我没来得及跟她道别,我们就这么断了联系。说起来,我跟她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不过,她的游戏号是我帮着注册的,我记得很清楚。
太奇怪了,同寝室的两个兄弟,一个跟我高中的老同学朱丽认识却从不露口风,另一个跟我高中时间最喜欢的女生联系密切,我也不知道!
我突然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可是钟良就算了,跟他关系好也就是因为同住一间寝室,没什么深交。齐楠不同,他是我最铁的哥们,我不想胡乱猜疑,就把他的笔记本放回去,打开自己笔记本,注册了一个新号去试探他。
进入游戏之后,我用另一个同学的真名去打招呼,问奚芸现在还玩不玩轮滑,结果他回复说他是齐楠,用奚芸的号在玩,还说她截肢再也不能玩轮滑。
我一听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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