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奴比女朋友更好用吧,绝对服从,永远不用担心她会背叛你,只要不是被你炼化,她将永葆青春。你为什么要想把她变回正常人类呢?”似乎用言语还不足以表态他心头的惊讶,他还给加了一长串的感叹号,外加抹汗的表情。
“我是不会让她吃那种东西的。”我又强调了一遍,接着打了一句:“听说蛊奴永生不灭,是真的还是假的?”
奚芸很乖巧,这时倒了盆水端过来放我脚边上,问:“哪个帕子是你的洗脸毛巾?”
我头也不抬的说:“绿白条纹的就是。”
她竟然用打湿的毛巾来给我擦脸,足足擦洗了十多分钟,当时我就傻了。长这么大,自从有记忆起,还真没人给我洗过脸。
“主人不喜欢我服侍吗?”奚芸误解了我的表情,有点委屈。
妈呀!她的话太暧昧了,我都快要流鼻血了。干咳两声,我小声说:“我不是不喜欢,是……这个,在这里不方便,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是匿形的,别人也看不到我啊。”
“被人看成毛巾自动飞,会以为出鬼了。”我刚说完,一扭头,看到宿舍门口挤了七、八个脑袋,都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吧,是看那条其实由奚芸拿着的毛巾。
完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q上那个蛊村老人又发来一个图片,乍一看,我觉得好眼熟啊,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草,这不就是拍的我嘛!
图片是门口的哪个牲口即拍即发的,被蛊村老人看到,竟然就猜到是我,这脑子也是太灵光了,是不是吃多了蛊食啊!
我直接退了q,考虑是不是直接撤离学校,免得被当成小白鼠解剖。
门口有个二货挥动着手机嚎叫:“太神奇了,哥们,这魔术怎么玩的,教教我吧,绝逼是泡妞神技啊!”
魔术?我的脸皮抖了抖,决定默认这个说法,装起了神棍:“天机不可泄露。”
这帮脑残居然信了我的话,不信自己的眼睛,七嘴八舌的要我传艺。等钟良跟齐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苍蝇在我身边嗡。
两人听明白之后,齐楠默默的爬床,钟良这坑货当场卖号:“来来来,机不可失,新特奇魔术杨烽大师包教包会,排队买号,一个号十块。”
“这种小钱你也挣,别给我丢脸了!”我赶紧叫停。
别人也不以为我是装逼,我家有钱众所周知,哪怕那钱都是外婆的遗产。现在想起来,她一个乡下老太婆,据说还是流浪到村子里的,有那么多遗产留给我妈,还真是蹊跷啊。
以前在家,爸在我外婆面前都毕恭毕敬的,比对他亲爸亲妈要尊重多了。那时候,就觉得他在严格意义上说来是吃软饭的,连他上大学都是我妈供的,上班后,他拿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他救济困难女下属的。
现在想想,我忽然觉得或许我爸是看出什么来了,对我外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问下他或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拨了个电话过去,我爸听了就说:“你外婆的事情,问你妈比较清楚。我要上飞机了,不聊了。”
我还真没想过要问我妈。
我妈学历初中,还喜欢会学知识女性那样戴副金边眼镜,其实她两眼的视力比鹰眼还好。她最爱的三样,第一喝酒,第二是赚钱,第三是换男友这三项排名不分先后。至于我这个活的儿子,她都很难记起来,死掉十多年的外婆有什么事,她能记得才怪。
不过事情重大,我还是听我爸的,打给了我妈。
她在外婆死的第二天,就拉我爸去办了离婚手续。我跟了我爸,她负责给钱。我在小时候还会努力讨好她,可是等我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法取悦她的时候,就开始走极端,面对她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坏,不再叫妈,都以“喂”来代替。
电话拨通了,我就“喂”了一声,也没叫妈,然后就问:“你知不知道……”没等说完,就听到有女人断续的声音。
“逃……不要回来……快啊,快逃……”
那声音沙哑,像是喊了很久的,很绝望,惊恐不安,听上去像是我妈。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又灌了多少酒啊!
真的,对于我妈,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用更强烈的方式表达就是,我恨死她了。是她让我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是她让我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听到她痛苦的呻吟,我准备挂电话,却听到她说:“小烽,一定要活着,永远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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