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妈疑似杀人狂魔,我家又是凶案现场,为避嫌,沈伯伯就算不帮我说一句话,也在情理之中。换个人,为了择清自己,或者立功心切,直接把我当同案狂抓了刑讯逼供,也没什么稀奇。
我怕对沈伯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连忙说:“我还是留下接受调查吧,沈伯伯,你们办案的规矩我懂,把我关起来,没事的。”
这么说,也是我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把我关起来,就等于有警察当保镖,黑蛊师也不敢胡来吧!
沈局长拍拍我的肩膀,温和的说:“没事,沈伯伯相信你是无辜的,给你做这个担保还是没问题的。”
我的眼一热,泪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龙科长还是没说话,表情诡异。他的同伴不耐烦了,板着脸训斥沈伯伯:“你办案子都是这么公私不分吗?他有没有问题,要调查过才清楚,你凭什么给他担保,我还觉得你也有问题呢!”
明显是惹不起对方,沈伯伯堂堂一局之长,也只是讪讪的笑:“我的表述有点问题,让他们回学校,我也会派人严密监控。”
龙科长摆摆手,语气坚决的说:“这个案子由我们宗教局接手,以后就不用你们插手,沈局长,带你的人离开。”
我听得不愣,查案子不是警方的事情,关宗教局毛线事啊?在我的记忆里,宗教局就是个清水衙门,一张报纸一杯茶就能混一天的地方,我有个远方的表叔就那么混到死的。现在,眼前的局面简直巅覆了我的认识,我才知道,宗教局比警局还牛气啊!
沈伯伯为难的看看我,再看看龙科长他们,犹豫了一下,不死心的问:“我能把这几个学生送回学校去吗?”
“听不懂科长的话吗?这案子不用你们插手,涉案人员如何处理,你也无权过问。”
“是,我马上带人撤离。”沈伯伯被训得一点也没脾气,带他的人迅速离开,临走前丢给我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都坐吧。”龙科长说了声,也没看我们,又对那个训了沈伯伯的家伙说:“龙十三,把你的脾气收敛一下,不要这么盛气凌人。”
龙十三,这不是真名嘛!以编号代替名字,看来他们是来自某个秘密机构,而且是官方权利很大的那种机构。我妈的事情,惊动了他们,麻烦大了!
我心提了起来,可是知道担心也没用,懒得多想,率先在龙科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在黑蛊师驱使那些诡异的瓢虫来时,我曾经把这一组真皮沙发都推去堵门,现在沙发都搬回原来的位置,只是被啃得破破烂烂,还有残余的乌黑血渍。龙科长他们居然毫不嫌弃,直接就坐在上面。我一屁股坐下去,才想起来,又跟被虫子咬了一样跳起来。
龙科长很感兴趣的的问:“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这沙发脏。”我干巴巴的解释,怕说多了会说错。要是龙科长他们进来没有看到那些残尸断肢,我就没必要说出那茬,省得惹麻烦。
龙科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主动问:“想看我们搜查时拍摄的东西吗?”
我愣了一下,问:“你肯给我看?”
明明龙科长的同伴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却若无其事的说:“为什么不呢,或许,你能比我们看出更多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没办法掐灭好奇心了:“你愿意让我看,我当然想看了。”
龙科长把拍摄的视频调出来。
这段视频是从出电梯开始的。
我家的门是虚掩的,能看到地上的血渍。进门靠墙的地方本来有具残尸的,拍摄的时候也没了。那幅长河落日的壁画也没有血色的脸。从客厅到卧室,墙面、地面跟家俱都被咬过,坑坑洼洼的,残余的血渍呈乌黑色,可是没有散落的残尸断肢。
难道真是那些瓢虫吃光了那些残尸断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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