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朱丽居然还没搞清状况,以为我是想跟她那啥,还凑到我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嗲声撒起娇:“好浓的烟味,还有汗臭味,去洗个澡再来吧!”
我哪有空理她,只是下意识的圈紧了她,真是本能的动作,没有任何别的啥意思,可是这死女人骚劲儿上来了,又给误会了,竟然还主动上了。
镜子里的女人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件旗袍出来,大红绣金凤的无袖旗袍,开衩开到腿根的那种,穿在她身上还真是合身,玲珑有致,完美的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比不穿衣服更多了想象的空间。
看得我心猿意马的时候,朱丽的动作更大胆了,居然摸到了……我按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继续,想要提醒她注意镜子里的女人。
镜子里的女人朝我嫣然一笑,如百花盛放,我瞬间迷了眼,也忘了要提醒朱丽。
很诡异的,我突然忘了其他,眼里只有镜子里的女人。
她的唇又印在镜子上,还是之前的那个血唇印,然后,血流了出来。好多好多的血,从那个血唇印里涌出,就像是她在大口的呕血。
我很心疼,急了,想要去帮她。可是,我被朱丽那死女人发疯般的压住,她的力气还真大,压得我动不了。
血唇印里涌出来的血,染红的镜子,那个女人所在的空间也映红了,血红血红的,可是她的脸却惨白,白得吓人,就好像冰棺里的尸体。
鲜艳的雪红,跟尸体的惨白,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我吞了吞唾沫,身体绷紧了。这一刻,我像梦厣住了,盯着镜子,看着镜子里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甲上却涂了一层血红的油光,就像是血浓稠得要凝固了,出奇的鲜艳,亮泽。
铃铛跟轮滑鞋一起装盒子回到我手里的时候,盒子里也是这种浓稠的血。我当时怀疑那血是让那只邪门的铃铛浓缩后的精华。
现在这只从镜子里伸出来的手,涂的指甲油,也是鲜血浓缩而成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一点点期待那只手摸在身上的感觉。这种期待算不算变态,我搞不清楚,只知道现在身体有种要爆开的冲动,那是一种最原始的冲动,无法遏制。
镜子里的女人,肯定是死了,我明白,可是她跟朱丽一样的脸,散发出那种诡异的魅惑之力,连朱丽也比不上,我无法抗拒。
那一只手伸过来,近了,离我的脸只有半米,很快要触及到我的左颊,就在这时,又一只手飞快的伸过去,“啪”的抓住那只苍白的手。
我吃了一惊,从之前那种怪异的状态中清醒,才发现朱丽跨坐在我身上,攥着那只苍白的手。
镜子上染了一层血,很浓稠,看不清镜子里的女人了,只能看到那只苍白的手在挣扎。随后,朱丽拍了一张符上去,化为幽蓝的火焰,那只苍白手烧了起来,化为幽蓝的焰光射进镜子,尔后,镜子里响起凄厉的嚎叫声,还有恶毒的半声咒骂。
“朱丽,你不得好……”
只有半声咒骂,没骂完那声音就嘎然而止。
朱丽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明白,又让朱丽给算计了。
她根本就是利用我钓出镜子里的女人,或者说是鬼魂。可是,刚才的经历真的很刺激,我现在还蠢蠢欲动,何况两人的接触只差最后一步了,我现在要纠结的是要不要继续。
朱丽也意识到了,低头看来。
我们对视的静默中,屋里的气温迅速上升。朱丽的脸先爆红了,有点撑不住,吞了吞口水,讪讪的说:“她是我堂妹,跟我同年,嫉妒我能得到家主继承权,而她有兄弟得不到,所以她不想让我得到,想要烧死我,却被我把她烧死了,死的还有一个堂弟,还有一个堂哥残了,成了植物人。”
“嗯哼,继续。”我说,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乱动。
毕竟从内心而言,我不想跟这个邪门的女人有太深的交往。就算钟良先背叛我,不用顾忌她是兄弟的女人,可是她追求过齐楠,跟奚芸也是好朋友,这两道坎,我也越不过。
不过,眼下这情况,除非是阉党,不然换了柳下惠也抗不住。
特么的,老子还能忍住,简直太神奇了。
朱丽真是不怕老子擦枪走火,还故意扭了扭腰,见我硬是忍住没动,她才幽怨的剜了我一眼,接着又说:“后面的事情,你不也知道了。我离开江洲鬼域,根本不是怕黑蛊师找上门,是爷爷为免我跟家里人爆发更大的冲突,把我送走的。”
“这几年你也回来过吧,又弄死了几个?”我问,语气尖刻,还是不爽被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