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儿在我身上爬坐起来,哦哦依依的说着鬼才懂的话,似乎在冲着蛊族亡灵发火,可是它太小了,蛊族亡灵还是一步步的接近。
我不能指望小小的鬼婴儿能斗过蛊族亡灵,论个头也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破铃铛,你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主人,肯用血来喂饱你,结果悄无声息的挂了,还是死在蛊村,据说是蛊族的秘境,就算你没脸不怕丢脸,你也不怕蛊王血脉灭绝,再无人滴血认主,你就与草木同朽了吗?”
我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跟一只毫无人类情感的铃铛使出了激将法。
似乎懂了我的用意,铃铛开始发热,竟传递出一股强烈的波动,炽烈无比……那是一股战意吗?
铃铛晃动,发出清越的铃声,似乎在回应。
是的,就是战意!
这一瞬间,我跟铃铛的联系似乎更紧密了,能清楚感应到铃铛有灵智,能反馈给我它的暴怒。
“你要战?”我反倒不相信了。
铃铛震动,又是一串铃声响起。我才相信它真的有灵,先是一喜,接着又郁闷了:这坑货是真的有灵,居然不受主人控制,网文里都没有这么写的,真特么扯淡啊!
鬼婴儿突然尖叫一声,在我手里的铃铛突然暴起,腾空而去,同时涌出两团黑色雾气,形状跟铃铛表面的图案一样,是一只蝎子和一只蜘蛛,狠狠的扑向蛊族亡灵。
蝎子,对应的是齐楠。
蜘蛛,对应的是奚芸。
此刻,在鬼婴儿的控制下,铃铛上暴起的黑雾,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他们还活着,还是死了?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那两团黑色雾气,左右夹击,撞在蛊族亡灵两侧太阳穴,迅速往里渗入,就像蛊族亡灵烙的印痕。
鬼婴儿看向我,哦哦依依的叫,就像小孩子等着家长夸奖。原来,真正要战的是它,而不是铃铛本身。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点纠结。
鬼婴儿才丁点儿大,它能斗得过蛊族亡灵那样的大家伙吗?
不管鬼婴儿是什么,我内心认可了它,就本能的想要保护它。可是,现在是它在保护我,而且是跟一个无比恐怖还超级大的大家伙在战斗,那大个子挥动蒲扇般的手拍来综简直瘦小得像豆苗,这一掌拍实,我是毫无疑问要被拍成肉泥,鬼婴儿搞不好也会被拍得崩溃掉。
顿时,我感到喉头干涩,一狠心,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铃铛表面。
伟人说过,劳动人民的智慧无穷无尽,网上那些辛苦搬砖的劳动人民印证了这一点,说什么滴血认主,我找了个铃铛滴血,就算是差点被吸成了干尸,也算是成功的例子。还有不少说喷个血在法宝上来个血祭什么的,貌似我现在也搞成了?
在我喷的血水落上去瞬间,铃铛表面暴起一道刺眼的血光,极细,但不容忽略,就像一根血刺,笔直刺进蛊族亡灵的眉心。
成了?
我还有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下一刻,蛊族亡灵后仰倒下,像枯死的木头倒下,才让我明白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铃铛也回到我手里,黑雾涌回,铃铛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为什么,天蛊噬血铃能克制魂体!”
女鬼附体的朱丽尖叫,声音高亢刺耳,听得我却无比舒畅。就算不知道铃铛是不是还能用,也不妨碍我恐吓女鬼。
“谁告诉过你,天蛊噬血铃不能克制魂体,孤陋寡闻。死女人,快滚过来受死!”我意气风发的吼道。
“你的血,一定是你的血,我要喝你的血!”
朱丽像个疯子一样尖厉的嚎叫不止,还张牙舞爬的朝我扑来,却被无形的力量挡在八百米外。
八百米,对她而言也是一道天堑!
这时候还真是让我庆幸陷在这阵中,尽管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阵。我哈哈的笑起来,笑得无比得瑟:“死女人,有本事进来喝啊,老子别的不多,就是血多!”
回应我的,不是女鬼附体的朱丽,而是异变陡生的微响。
咔……咔……咔……
一阵地面开裂地响声出现,声音不大,却不绝于耳。鬼婴儿不安的哼哼着,缩进我的怀里,温驯如猫。我也怕了,捏紧了铃铛。
很快,以蛊族亡灵倒下的地方为中心,蜘蛛网般的裂缝迅速向四周延伸,有恶臭的黄绿色水早出来,顺着蛛网般的裂缝漫出去,从裂缝的中心伸出来一只手……叉豆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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