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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资本家先生,诬陷共产党公然创设妇女共有制,而且大发义愤,这是很可笑的事!”一个女生在桌子前慷慨激昂地念着宣言,她身着学生装,戴着圆圆的眼镜,眼睛里总是闪动着光。
她叫林小雨,最近大概是被新的思想给荼毒了。
身后站着的是她同学杨钰,也是正在上学堂的女学生。杨钰手上拿了个梳子,正给小雨梳辫子,一边理着小雨那长发,一边问:“小雨,什么是妇女共有制啊?”
“就是路上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把你给操了。”桌子侧边还坐着一个女生,她从容地回应了一句。同样穿着浅蓝色的校服,扎着清爽的马尾,坐得挺直,手腕带了个银镯子,手里捧着本书,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大家闺秀正是韩家的小姐韩悦,家里垄断着省城大半的产业,基本上是富可敌省政府了。
“那可不好,太不道德了!”杨钰皱了皱眉,
“才不是你们说的!”杨钰愠怒的脸涨的通红,指着书上的字说,“‘资有产阶级原来把他的妻只当作一个生产器具’,听到我们说要生产器具共有,就觉得妇女也要共有。他们买淫、淫人妻女、互相诱奸妻子,只有这些物化女性的混蛋才会编出‘共产公妻’的罪名!”
“好啦,别生气了。”杨钰把手上的皮绳捆到发束上,拍拍手,“看,给你梳的这双马尾好看吧。”
“杨钰!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林小雨生气得拍桌子。
“你说什么‘公妻’嘛,我在听呢。我没有小雨那么进步,但我觉得‘公妻’是不好的。”
“无产者要消灭家族,消灭国家,到那时再也没有家庭,你不必成为谁的妻子,你将成为意义上的人,你可以自由的爱别人!”
杨钰眨巴眨巴着眼,鼓起掌来:“虽然没听懂,但我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对!前几年的十月革命给咱们国家指明了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那就是共产主义!”
“你这就是歪理邪说,你那是反政府,咱们国家还是全盘学习美利坚的好。”韩悦冷眼,“你说消灭家庭,你之后去北京念师范学校的钱,不还是你家里出的嘛?”
“杨钰!你的信!”一个同学急急忙忙地送来信,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我父亲病重,我得回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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