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又一次推掉了所有的课程和训练,陪双双去除毛。
虞鸢从来没有给自己放过假,他从三岁开始就一直在上课、学习,年纪小的时候不适合运动,所有学习外的时间就被安排一些技能性质的课程,例如乐器、绘画、声乐、舞蹈。
他们家不是那种要求什么贵族气质的家庭,都是要进军队的,不用整这些虚的,那些别人学来撑身份的东西是被他们完全摒弃的,一来他们家不需要靠这个来撑身份,二来学这些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有点浪费时间。
所以他小时候那点空余时间,就被用来学一些可以让自己放松的东西,乐器绘画之类的,对他来说类似于玩具了,也不是特别会,是个相当半吊子的水平。
稍微大一点,这些东西就也一并被抛开了,开始运动健身,学习军事器械,锻炼体能耐力,格斗搏击之类的统统开始训练。
从那之后日常生活就是学习、训练、接触公务、偶尔社交,别说周末了,生日也是要上课的,16岁生日过得那么隆重,也是从下午开始的,上午他还在哼哧哼哧地跟教练缠斗呢,中午看完了该看的书,才穿着西装人五人六地去招待宾客。
而现在找了个老婆,他被迫休假了好几天,彻底打破了过去十几年的规律生活,没有一天学习锻炼,天天都在陪着老婆学习生活常识,别说洗漱穿衣服了,连吃饭上厕所都得从头教起,好不容易今天老婆要去“美容”,给他空出了学习的时间,结果因为老婆怕生,也得要他全程陪同。
先在家里给双双做了发型,然后穿好衣服去了他家的私人医院。
说是私人医院,其实本来只是用来堆放各种医疗器材的别墅,这些东西放家里占地方,也不美观,所以就近买了栋别墅专门放置,平时就也供常年待在家里的虞鸢使用,很多设备使用频率不高,但就这么闲放着总觉得有些浪费,看不惯资源闲置,一群住家医生们反正平时也是闲着,虞鸢找人将这里改造成了一个私人医院,给医生们找点事做,赚点小钱,兼具医疗手术和美容养护两个方向。
虞鸢自己平日里也要做保养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洁癖,这儿也要白,那儿也要处理,皮肤又因为长期过度清洁比较脆弱,也需要保养,现在双双来了,他的保养程序双双也逃不掉,都得做,而且会比他更多更频繁,这里会是双双以后日常要来的地方。
躺在操作台上的老婆很是紧张,拉着他的手不放,他一边哄一边笑,感觉像是得了什么重病在手术台前生离死别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一次身上没毛,双双新奇地在镜子前看自己。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田园风连衣裙,头发早上被带去做了发型,现在是整齐的齐耳短发,发尾微微内卷,头发两侧夹着两个嫩黄色的小蝴蝶结发卡,看起来精致可爱,脚上穿着一双圆头皮鞋,裙子只到小腿肚,露出了一小部分腿部皮肤,上面因为刚刚脱毛还有一些红肿,但是相较以前而言,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他觉得自己好漂亮,对着镜子看不够,把老公也拉到镜子面前,睁大眼讨夸。
虞鸢从后面抱住他,笑着夸他是小公主,是仙女,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宝贝。
双双脸红红的,抿嘴笑得很甜,跟老公抱着亲了好久,得到了许多的甜言蜜语,乐得跟朵向日葵似的,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抱着老公的手臂,一秒都不想分开。
双双像是一只已经适应了新主人和新环境的小狗,在试探出主人对自己的宠爱态度后,迅速进入了粘人状态,并非常自然地开始恃宠而骄。
虞鸢有时候觉得,双双可能真的有点狗狗的性格在身上的。
他看起来有点笨,但是对别人的情绪和情感非常敏感,不管听不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对方真实的态度,在知道对方不会生气的情况下,就会不停地继续向前试探,主动又勇敢,积极出击攻陷对方最大范围的领地,意图获得更多的安全和疼爱。
虞鸢知道自己已经被攻陷得城池尽失,可他很愿意,很享受,双双是第一次拥有这样的亲密关系,他也是一样的。
他拥有过的死物很多,可他第一次尝试去拥有一个活人,得到对方的一切,也献出自己的一切,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自己多了一个分身,多了一处在外的器官,感官、注意力、心念都被分出去一部分,拉着细密的丝,放置在另一个人身上,时时刻刻都被牵绊着,随时随地都会在意。
双双的感受或许比他更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早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站在一排排新衣服面前,双双第一反应就是来看他,要他陪着一起挑,连一件胸罩都没法自己选,非要撒娇让老公挑。
袁冰帮着换衣服的时候,他不过是低头看了看手机,双双就委屈不已,非要他看着换衣服,注意力有一秒不放在双双身上,那就是“不爱老婆了”、“老公欺负我”。
好可爱,真的好可爱,他的老婆,初恋,宝贝小狗,他不可抑制地把爱全部给出去,也得到了充足的回馈,欲望全部被满足,甚至被撑得膨胀,让他每天都在快乐和松弛中度过,每一秒都在想着结婚,想尽快把老婆占为己有,彻底变成自己的,牢牢绑在身边。
双双却连这样都不满足,贪心的小狗还想要更多,不但什么都听他的话,乖顺地满足他病态的控制欲,甚至还主动要求更多的控制,更过分的管控,觉得老公的控制还不够强,满足不了小狗被全身心严格管控的渴望,原来老婆的欲望比他更加病态。
只得到目光已经不够了,要老公更加沉浸而亲密的关注,胸罩内裤得要老公来选,出门的衣服要老公来挑,挑完还得亲手帮老婆穿上,穿完是要亲的,吃饭是要喂的,还得抱着喂,洗漱洗澡也得陪着,晚上是必须抱着睡的,擦完屁股是要掰开给老公检查屁眼的,出门是要老公陪的,脱毛是得拉着手做的。
双双比他更加不满足,欲望比他更深,更浓,仅仅是攻占他的领地还远远不够,要把他的心占为己有,在里面撒欢打滚,身体也要一并掌控,肢体、皮肤、肌肉、器官,全都成为取悦老婆的工具。
他的欲望被双双勾得奔涌而出,一切平等、尊重都被抛在脑后,双双要得越多,他就顺理成章地管得越过分,两个人都像是无底洞,而双双的空洞似乎更大一些。
在这样黏腻到近乎窒息的氛围中,双双依旧欲求不满,一刻不停地叫着老公,好像内心的躁动无处发泄,只能通过不停博取他的关注,才能稍微得以平息。
“要不要现在去结婚?”在回去的路上,虞鸢略微喘息着问出这句话。
双双的嘴唇贴在虞鸢脸上四处磨蹭亲吻,他们抱得很紧,呼吸全部混在一起,老婆像是发烧了一样,自从上了车坐到他腿上后,嘴唇就没有再离开过他的脸,把他的皮肤都亲到发热了。
可他也不想放开,手搂在老婆的腰上摩挲,毫无反抗地将自己的脸当作取悦老婆的性玩具,供老婆亲吻磨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双双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停了动作,嘴里还在呼呼喘着气,眼睛却猛地睁大,闪闪发亮,“结婚!现在?!要!老公,快点,去结婚!那个,花花、蛋糕、白裙子,还有红色的本本!结婚!快点快点!”
虞鸢笑了,帮他理了理头发,“好,那我们现在去结婚,去拿红本本。花花和蛋糕可能要再等一段时间,等我考试之后,找个时间我们再办婚礼。”
“!!!”双双开心至极,一听到“现在去结婚”,马上就重新凑过来要继续亲,“要跟老公结婚了!开心!结婚,就是家?我们是家!我跟老公,两个人,天天一起,超级开心!”
虞鸢侧脸躲开了,有点嫌弃地说:“别亲了,我脸上全是口水,你再亲就把你也弄脏了,口水会沾到你嘴上的。”
双双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可是,老公脸上的口水,是我的,啊——你看,嘴巴里也有口水,不脏的。”
虞鸢不管那些,双双不可以碰他觉得脏的东西,接吻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脱离口腔环境,口水附着在外面任何地方都是脏的、恶心的,都不可以碰,沾到一点他都觉得脏,“不行,反正你别碰,我受不了你变脏。”
双双不服气地直接一口亲上去,“不脏的!”
“虞栖!你找打是不是?”虞鸢凶他。
双双拿捏他老公的情绪已经非常精准了,嘿嘿地傻笑着,又挑衅地亲了一口,“不脏嘛,mua!喜欢老公,不脏,要亲的,嘿嘿~mua、mua!”
虞鸢被他娇得没脾气了,对他根本生不了气,他老婆做出的每一个反应都是完全符合他喜好的,只会让他心情变好,根本没法让他犯病,无论他老婆使出多么不合常理、甚至变态的招数,他的身体反应都不会骗人,他欣然接受,乐在其中。
他老婆没让他吃什么苦,就给他成功提振了状态,治愈了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快乐啊,正常人不犯病的生活原来这么快乐,他老婆轻轻松松地就帮他体验到了。
他天赐的抚慰犬、乖老婆。
他好像有点离不开了,吸毒般地对这种轻松的生活状态上瘾了,双双就像一颗特效药,效果立竿见影的同时,还包了一层很甜的糖衣,既能治病,又特别好吃,一点没有药的苦味,他一边上瘾于被疗愈后的舒适快乐,一边沉浸于甜蜜的恋爱和占有关系,陷得又深又快,无法自拔。
无奈地接受了老婆的亲吻,之前脸上留下的口水在老婆的亲吻下被沾到了老婆的嘴上,然后脸上又重新留下了老婆新的口水,他的脸被老婆的口水反复玷污,他老婆的嘴也沾了无数自己的口水变得好脏,可是他感觉不到恶心。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没有因为这恶心的场景而反胃呕吐,没有暴躁地将老婆按在地上殴打,连一点烦闷都升不起,放松地享受着与老婆的亲密,羞涩而兴奋地被老婆猥亵着,贴着老婆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轻微的性兴奋。
告诉了司机新的目的地,怀揣着激动,向婚姻登记处开去。
双双兴奋地在他腿上乱动,那张又要作乱的嘴被他挡住,按住双双,用湿巾给他擦了好几遍嘴,自己的脸也擦了不知多少遍,双双嘟着嘴给他检查,闻着上面残留的湿巾香味,虞鸢总算觉得把老婆又给洗干净了,虽然没有不舒服,可还是受不了老婆和自己顶着满嘴满脸的口水到处跑。
车停到路边的时候,虞鸢看到登记处门外,拿着文件夹的人一对对往里走,才理智回笼,想起了结婚前重要的事。
“老婆,我们得先签婚前协议。”
“?”
虞鸢跟他解释:“婚前协议就是……嗯,结婚之前,我们得约好一件事情,做个保证,才可以结婚,这个能听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双双点点头:“听懂,保证,要保证什么?”
虞鸢:“我跟你说过离婚,还记得吗?离婚就是,我们分开,不在一起,不是老公和老婆了。在我这里,只有一种情况我会跟你提离婚,就是你出轨,也就是你喜欢上别人,或者跟别人上床了,那老公接受不了,就得跟你离婚,你呢,也可以选择跟我离婚,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或者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了,你也可以跟我离婚,你只要提,我就会答应。”
“但是我们需要先约好,如果离婚,过错方是我,也就是说是因为我出轨了,我们才离婚的,那我需要给你一定的赔偿,就是给你很多钱,但不能把家里的所有钱分一半给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补偿给你的钱也还是会很多,够你生活一辈子,不用为钱发愁,不管你买多少东西都是够用的。”
“如果我们是正常离婚,你不喜欢我了,我不喜欢你了,不想在一起了,那离婚,我也会给你足够的钱,保障你的生活。”
“可如果过错方是你,如果是因为你出轨,我们离婚,那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也不会再见你,明白吗?”
“所以如果你想要跟我结婚,就得保证你不要出轨,我不能接受出轨,这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如果你喜欢上别人,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一分钱,都不会有,我也不会再管你,你吃不起饭、饿肚子、睡路边,我都不会给你钱,能听懂吗?”
“如果你能接受这一点,我们就结婚。”
双双大概听懂了,毫不犹豫地回答:“接受!保证!要跟老公结婚!”
这是很重要的事,虞鸢不得不较真地再问一次,“你真的听懂了?跟我重复一遍,我刚刚说了些什么?”
双双确实听懂了,这件事并不复杂,不涉及什么抽象的概念,双双虽然重复得有些简单粗暴,但意思是没问题的。
虞鸢这才满意了,打电话让律师过来,把婚前协议和证件全部带上,婚前协议不需要现拟,直接用虞家一直沿用的那份,稍微改一改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律师在车上为他们讲解所有文件内容后,指引他们签字,双双不会写字,虞鸢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这一份份的分别是什么东西,让双双说了一遍自己的理解,确认他同意后,帮双双签上了虞栖的名字。
所有全都搞定了,律师拿着所有文件回去了,虞鸢爱不释手地抱着老婆去结婚。
A国16岁可以进入公学上学,一般来说22岁左右毕业,16岁这个年龄相当于是一个人决定自己未来人生方向的一个最重要的节点,可以国考进入公学读书,可以参军入伍,可以开始工作,所有选项都是在这个年龄阶段开放,所以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年龄,结婚自然也是选项之一。
但是会选择在16岁结婚的人少之又少,毕竟正常来说大家在这个时期都是最忙的,要入学、要工作,人生刚刚起步,很难积攒组建家庭的条件,所以更多的会选择在上学的时候结婚,在学校里寻找合适的伴侣范围也更大、圈层更合适,能在一起培养感情的时间也多,没能考上公学的自然就在工作的时候结识对象了。
虞鸢这种年少定情,这么早就结婚的属于极少数,所以在登记处排队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对年轻的小情侣。
本来这么年轻的情侣来结婚就比较少见了,何况颜值那么高,周围不止一个人在拿着手机悄悄拍他们。
虞鸢注意到了,但没有阻止,登记处等候区坐着的几个随身保镖也没有动静。
不重要的信息随便民众怎么传播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太过于离谱的造谣或者比较严重的负面争议,这些小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官媒不高调声张带节奏,小范围的民间舆论,无论正向还是负向的,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有时反而还会创造出一种亲民的印象。
他今年就要进入公学了,在公学读书的几年,会是他跟大众接触最亲密、最频繁的几年,每天从早到晚在外露面,跟人接触,早点习惯各种议论也好,一旦进入学校,各种网络媒体上的声音会更加嘈杂,学会接受公众的评价也是他心理成长的必要一步。
虞鸢没有刻意避免镜头前的亲密,牵着双双的手,跟他正常地对话,向他耐心解释这里的人都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一会要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双双是有些敏感的,周围的视线让他不由紧张,抱着虞鸢的手臂不放,贴在他的身边,话变得很少,总是隔一会儿就不安地小声叫他,“老公……”
“嗯,在呢。别怕,乖老婆。”虞鸢不讨厌其烦地回应他,“亲亲好不好?老公亲亲你,不要怕。”
“好、要亲亲……”双双垫脚嘟嘴,被虞鸢抱着腰亲吻。
在外面,不好太过分,所以亲得比较收敛,但只要是亲密接触,就能给双双带来安慰,他抱着虞鸢越亲越投入,等虞鸢蹭蹭他的鼻尖放开他时,他才发现已经排到他们了,而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虞鸢抱了起来。
虞鸢将他放了下来,给他理了理裙子,牵着他往登记室里走。
递材料,照相,签字。
双双的档案已经由陈管家联系重新上传了,以前的所有档案被全部销毁,现在双双在国家系统里的档案中,个人信息是名叫虞栖的16岁女性,其余资料全部是空白,经历也是空缺的,在跟虞鸢结婚之后,这份档案会作为「国家重要部门负责人家属资料」被保密封存,里面有没有内容、有什么内容,都不影响双双的正常社会生活,反而给他加了一层保护和特权。
如果离婚,这份档案也可以在改动、添加需要的内容后再解封,以前那个被集体性侵、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双性孤儿双双,从此获得了一个全新的社会身份,从头开始的新人生,一个正式的名字,一个正常的性别,一个不具备任何被歧视条件的档案,一份可以随意修改的人生经历,一个由他自己来决定的未来。
等婚姻信息登记上传后,上面会多出一个亲属信息,虞栖唯一的家属,丈夫虞鸢。
只要签完名字,就全部尘埃落定,人生从此改变,婚姻也就此开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牵着双双的手,带着他写下虞栖两个字之前,虞鸢忽然犹豫了,握着双双的手迟迟未动。
……这真的是双双自己做下的决定吗?
虞鸢恍然间出神地想着,双双真的知道了结婚是什么意思吗?这真的是双双在主观意志下做出的决定吗?这是双双想要的未来吗?
他已经想好了,做好了跟双双在一起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双双呢?他也想好了吗?
他好像没有给过双双别的选项,双双现在是喜欢他的,他可以肯定,但是双双能在理性上理解并坚持他们的关系吗?他真的明白什么是结婚,什么是家吗?
双双连婚前协议、结婚申请表都看不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在上面签下的名字,是被他握着手签的,这算是自愿吗?
虞鸢生出一种自己在欺骗、诱哄双双的感觉。
双双催促地叫他,疑惑地晃了晃手,“老公?我不会写,快帮帮我,谢谢!”
太草率了,可能是第一次恋爱,陷进去有点昏头了,虞鸢看着那张双双根本看不懂的结婚申请表,被挤到角落的理性此刻被唤醒,有些低落地、不舍地放开了双双的手。
“……算了吧,再等等,等你自己能看懂这上面写了些什么,有能力有意愿自己签下名字的时候,我们再结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双双似懂非懂,“不结婚了?老公……?”
“没有不结婚,就是……”虞鸢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公想跟你结婚,但是我怕你会后悔,等你能看懂字了,真的确定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了,我们再结婚,你来决定我们什么时候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