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魔教回馈了他庇护,不过往后,这份责任大概要交到某个人的手上了。
柳双儿垂下手,暂时没再去逼迫花宴宫,下了允许他任意出行的命令:“好啦,去找你的情人吧。你不是早就想他了吗?”
花宴宫羞怯地低头应了下来。
借着贴身侍卫名头的林以渝守在门外听到了一切,本以为花宴宫下一步就会急切地离开禧火居去寻他,不料花宴宫走出门后,竟是脚步一转,又往琉璃宫的方向走去了。
走到半途,花宴宫回了下头,似乎在确认新来的贴身侍卫有没有遵守职责地跟上来。
为了不被怀疑身份,但更多地是为了弄明白花宴宫想去哪里,林以渝立即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穿过琉璃宫外婉转淡雅的长廊,便是一处幽静的后院,花宴宫寻至玉桌边的矮凳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白瓷酒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以渝在旁看得心头愈发焦急,连眉头都不自觉地揪了起来,偏偏当下又没有开口阻止或询问的立场,硬生生盯着花宴宫往杯盏中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比白瓷更温润的手腕轻轻一抬一放,半透的酒液就从细长壶嘴中流进了小巧杯盏当中,花宴宫端起酒盏抿了一口,似乎打算在月下赏花品酒。
意识到这点的林以渝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喝酒。”
花宴宫水光盈盈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仅仅一口酒,他的眼波就变得柔软而多情,承载着情人间甜言蜜语般的动人心绪,轻柔地落在林以渝身上。
他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唯独不允许他喝酒,又为什么会以贴身侍卫的身份开口管教他呢?
林以渝一时语塞,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眼睁睁地看着花宴宫又一次端起杯盏,饮下轻盈透明的酒液。
焦躁急切的情绪在林以渝胸口愈演愈烈,风景却毫无自觉地宁静,随微风拂过院中矮树,一片片粉嫩的花瓣从空中打着旋落了下来。
地上的影子忽然交叠在一处,林以渝俯下身,在花宴宫纯粹缱绻的注视中捻走了一片飘落到他头顶的花瓣。
他觉得花宴宫此时的态度太过松懈,很容易暴露出弱点,不是对着一个刚上任没几天的贴身侍卫应有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除了安全问题之外,自己随便伪装的身份如此轻易地获得了花宴宫的信任,也莫名地很令林以渝不爽。
林以渝颇为语重心长地劝导道:“你不要见到个年纪比你大的人就觉得对方值得依赖,好好想一想,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更加可靠?”
被酒浸染过后,花宴宫的眼睛亮亮的:“渝哥哥……”
他攥住了站在身边林以渝的衣物,脸颊亲昵地贴上他的小腹:“虽然你不是第一个教我武功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照顾我生活的人……”
仅仅两口酒,花宴宫就晕晕乎乎得像在自语般呢喃,林以渝分辨不出他究竟是认出了自己,还只是将素不相识的人错认成了自己,无法据此作出相应的反应。
花宴宫还在往下动情地诉说道:“但你是……带领我见证了广阔世界后,唯一一个让我仍然出于自己的意志想要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是随波逐流,是我发自内心地想抓住这段时光。”
“你也是第一个……让我领会到爱情的人。”
贴着另一人体温的衣物位置似乎传来了一点凉意,林以渝握住花宴宫的肩膀稍微拉开些许距离,不出所料地看见花宴宫眸中早已水光浮动。
比捉住花瓣更为轻柔地,林以渝捧起花宴宫的脸颊,俯身吻了上去。
同样粉嫩的舌尖被林以渝带动地在口腔中进进出出,花宴宫发出猫咪撒娇般的呜呜声,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却不再是悲伤的情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月下静谧的后院当中,唯有他们二人相拥的倒影。
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花宴宫对于欲望的渴求都相当浅淡。周围人认为他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神醉心往的爱情,亦或情深意重的亲人……
他也被困在这种看法中许久,如同进入迷宫般团团打转,直到被林以渝亲手带领在某日终于走回原点,花宴宫才恍然发觉。
自己唯一拥有的欲望名为“林以渝”。
短暂分开喘息的空隙里,花宴宫又吐息温热地轻轻感叹道:“我一直,想要一个重要的……”
该如何定义这份心愿呢?花宴宫脑海中仍是朦胧的,想不到最为准确的词汇。
事到如今,林以渝不可能再纠结花宴宫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了。如此多情的眼神,如此温情的吐诉,此时此刻会被花宴宫专注望进眼底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林以渝露出无奈而纵容的笑容,指腹滑过花宴宫尚且残留着湿痕的眼角,满怀爱护之情地开口了。
“小猫,我们早已是对彼此而言最重要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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