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富商大失所望,彻底将她的住处视作了冷院。
生了孩子后,月季的身子忽然变差了,只能待在床上发呆的日子逐渐增多。她的精神气却比先前要好上不少,还常常拉着齐叔聊孩子的话题。
“我的名字在汉文里是花朵的意思,跟我姓的话……就叫他花宴宫好了。”她全然不顾富商早已取过别的姓名,擅自决定了下来,“长大以后也和我像比较好,因为我很漂亮嘛,孩子也会是美人胚子的。”
齐叔一一应下后,月季又望着他露出怀念的笑容:“如果我死了……”
“公主,你在说什么呢?!”齐叔急切地打断了她。
“现在还会叫我公主的人,也就只有你啦。”
月季从善如流地妥协道:“好吧,那就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花宴宫也视作保护对象,当作和我同样的存在,好吗?”
齐叔毫不犹豫地点头了:“遵命,公主。”
几年后,花宴宫果真如他们期盼得那般生得粉妆玉琢,偶尔来看一眼的富商见了他怯生生躲在门后的模样,丝毫没怀疑过向来温婉的月季会隐瞒孩子的性别,摇头叹气着便走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坏人的模样。”门后的齐叔蹲下来,对花宴宫小声耳语道,“你要离他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得云里雾里的花宴宫乖巧地点头,拉住了他的手:“那我们不理坏人,去找妈妈吧。”
躺在床上的月季见齐叔把花宴宫抱到了床头的椅子上,勉强将身体撑了起来,浅浅笑道:“他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真是件好事。”
若是外人见了他们母子两,肯定会感慨这份如出一辙的美貌,齐叔有时也会在几个晃神间从花宴宫身上瞥见公主儿时的影子,但他还是坚持道。
“不一样的,小花骨朵的眼睛更圆些,公主的眉毛更长些,鼻子更挺些……”
“是是……”月季不与他争论,转而牵住了花宴宫小小的手,“我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
当时花宴宫的年纪还太小,小到无法理解生死离别的概念,站在他背后的齐叔却心沉了下来,忍耐着默不作声。
“人们总会以爱为名去欺骗他人……”
说这些时,月季心里想着的并不是对来到中原后不幸的埋怨。恰恰相反,她似乎能从花宴宫那张无法抹去异域血统的脸庞上回忆起西域时的生活,那些欢快的宴会,那些奢华的宫殿……
在这儿的生活虽然冷清,不过……她想,自己其实从没后悔过亲自做出的选择。
”但是,我的小花骨朵,不要放弃爱,不要因为害怕遭受欺骗而忘记去爱别人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轻柔地抬手将花宴宫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嘴角仍然扬起了让人觉得心安的弧度:“因为爱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我希望你往后遇到的人,都不会辜负你的真心以待。”
月季在过于年轻的年岁凋零了。
岁月从不败美人,惟有爱会。
仅剩两人的家中,齐叔数次想带花宴宫离开,却因担忧他年纪太小无法适应新环境而作罢。直到一场席卷了全城的大火袭来,连富商家宅都陷入了燃烧。
齐叔终于不得不带着花宴宫逃离了那个难以称作家的地方,半途上刚满十岁的花宴宫不小心吸入了浓烟,晕厥在他怀中。
因担忧而心神不宁的齐叔没注意到路边建筑开始倒塌,几块石板从高空坠落后,他除了以蛮力支撑出勉强不让花宴宫受伤的空间以外,陷入了无能为力的僵持局面。
司云亦就是在此时露面,懒洋洋地向他们展示出了新拿到手的教主令。
“我要给这孩子一个争取无上权力的机会。”将人救出来后,刚上任的魔教教主向他们发出了招揽令,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不过具体能得到什么,终究是凭借他自己的选择。”
那日齐叔果决地答应了下来,于是那便成了花宴宫进入魔教的契机,也意外成为了他得到新的家人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此处改名为琉璃宫是我提议的,因为当初七公主的寝室就叫这个名字……这坛酒也是在公主出生时埋在琉璃宫树下,是我们来中原时携带的为数不多的行李……”
齐叔絮絮叨叨地和林以渝补充着各类细节,眼底尽是对不可回溯过去的怀念,此刻的他瞧起来倒真的像个上了年纪的人了。
“要娶我们公主,本来就该有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
他又想起少女时的七公主曾仔细讲述过的憧憬。
“要有铺满全城的当季鲜花,要三车首饰,六车珠宝,九车黄金,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参与,要穿着凤冠霞帔在众人面前亮相,最后被爱人抱进洞房……”
“好啊。”林以渝忽然道。
他自然知道齐叔心头所想的并不是现在的宫主,这些不成调的话也不过是旧人的怀念。但林以渝想,他愿意给花宴宫筹备一个惊喜。
“我会做到的。”
“到那时,便没有理由再能阻拦我迎娶我的宫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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