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生出怨恨和不甘。
可心魔并非一日而成,他无时无刻不恐惧离别和抛弃的到来。血泪之眼让他注定成为古陵逝烟最得力的刀,只是这刀艳丽又乖顺,滋生出些宠爱也并非意外之事。假演深情,对于一向运筹帷幄的大宗师而言,自算不上难事。
瓶中的蝶蹁跹飞舞,盖子归位,冷月伴着夜色,重新随着熄灭的烛火归于沉寂。
宫无后又做那场梦了。
其实曾经梦魇的毛病在竹苑的耳鬓厮磨里治好了大半,那时的师尊会柔声同他许诺,为他洗手作羹汤,甚至许下相伴春夏秋冬的诺言,仿佛他是最珍重无双的至宝。所以他不再夜里生出被抛弃的恐惧,可如今梦魇卷土重来,甚至来不及生出招架之力,便已被无边黑暗吞噬。
古陵逝烟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沉沉陷入梦中的宫无后。
他的小徒弟蜷缩在被褥间,衣襟被涔涔冷汗浸透,暗红色的发丝凌乱的贴在白皙面庞上。嫣红色的薄唇微张似乎在呢喃些什么,却又听不真切。古陵逝烟知这种情况严重,他和衣躺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抚平宫无后眉目间的褶皱。
指尖带着颤抖的落在眉心,宫无后却无意识地躲开。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无意识地呢喃,却又不肯说出下文。
可似乎这两个字只是让他更加苦痛的源头,眉头愈发紧皱,宫无后伸手随后是惊醒。他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思绪却瞬间被那抹纯白色的发丝吸引过去。
他哑着嗓子轻声唤道。
“师尊……真的是你吗……”
恍惚间他似是听到一声叹息,衣料摩挲声响起随后他跌入带着冷香的怀抱。古陵逝烟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白色长发垂落下来同暗红色的发丝纠缠,他的声音带着些宫无后读不懂的喑哑。
“无后,为师该拿你如何。”
宫无后缓慢地眨了眨眼。
如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又缓慢闭上双眸。他并不言语,只是不留痕迹地从古陵逝烟的怀中抽身。其实他愿意被古陵逝烟利用的,这并非他们之间的秘密,作为烟都最锋利的一把刀,他早就知晓自己的命运不过如此,锋利时自是百般呵护,卷了刃便是要丢弃的。
可那些爱意日日啃噬他的骨血心脏,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梦魇中逃了出去,他甚至有些怨恨曾欢好的时光,若非如此,又怎会如此这般锥心刺骨的疼痛。
如同冬日最缠绵恼人的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尊,无事的。”
他最终只是说出这几个字,便再张不开口。
原谅吗,又或者歇斯底里地诘问乞求他用真正带着爱意的目光看他一眼,可那又如何。烟都的大宗师最长袖善舞,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
古陵逝烟爱怜的吻落下来,却如同无声的泪。
双臂先缠绕上臂膀,宫无后顺从地张唇等待古陵逝烟的索求,柔软的舌在口中纠缠,带起暧昧的水声。涎水从唇角滑落将衣襟打湿,宫无后半阖着眸,却又忍不住端详面前人的神色。
俊逸清冷的眉目间是对欲望的渴求,谪仙染红尘,他毫不犹豫地只为他动情,可这动情又会不会掺杂了几分利益纠缠。但许是多日梦魇叫他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思绪,他不想再深究那些言语又或者目光的深意。
他想,若是黄粱一梦,就此长睡不醒也是好的。
所以古陵逝烟的吻再次落下,他顺从的露出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如猫儿般在他的侧脸处蹭了蹭。思绪混乱间应是说了些什么的,衣衫被轻而易举地剥离丢掉,被褥间只剩下大片艳色春光,白皙肌肤被大红色绸缎衬托地更加莹白。
宫无后颤抖着呢喃出声。
古陵逝烟灵巧的舌在乳尖打转,又坏心思地用齿轻轻研磨,快感叫宫无后带着些泣音地乞求,身体却主动地将胸前的软肉奉上。迷蒙的快感带着爱意冲破理智的桎梏,修长的腿不自觉地缠绕在古陵逝烟的腰上,他微微抬起臀部,又在硬挺处带着些邀请的意味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尊。”
他并不说别的,只是娇声一次又一次地呼唤身上的人。
古陵逝烟放过胸前的软肉,唇在宫无后的脖颈上留下艳红的痕迹,又顺势掠夺不安分的唇。床笫间便又只剩下缠吻声,偶尔宫无后发出些抗议的推拒声,便又会被亲吻再次掠夺掉反抗的机会。
手顺着纤细的腰肢滑下,又在臀部处停留。
穴口早就因为古陵逝烟的刻意撩拨带上了些湿意,手指甚至不需要刻意的润滑便能轻而易举地深入其中,软肉早就迫不及待地纠缠而上,湿润泡着指尖,又带出些暧昧的银丝。
“无后,是为师冷落你了。”
他凑过去,唇瓣极近地在宫无后唇边呢喃。呼出的热气勾着宫无后愈发迷糊,穴中作乱的手指叫他思绪混乱,就连回答的话语也被情欲击溃到溃不成军。
许是多日不曾欢好,这具身子此刻敏感的有些过了头。
不过是简单把玩了下乳尖和后穴,前端微小的阳具便颤抖着流出些许清液。宫无后在身下呻吟出声,他似乎对这样的快感也有几分陌生,眼眸早就蓄满了颤抖的水意,甚至连眼眶都不自觉地泛着红。
他喘息几声,张了张唇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古陵逝烟的吻还在继续,柔软的唇瓣在胸前和锁骨处留下艳丽的吻痕,身下人的喘息更加剧烈,身前的阳具无需抚慰,不过是用齿尖研磨了几下乳尖,便直接颤抖着射出精液。
宫无后的呻吟变了调,泪水顺势滑落没入铺散开来的红色长发。他抬手想要去抓住古陵逝烟的发丝又或者手臂,但对方却适时起身抽离。他的手指在空中抓了个空,仍不甘心地虚握了几下,最终才确认般地将手收回。
古陵逝烟仍穿着纯白的寝衣,唇角带着点轻笑的看着宫无后。
“无后。”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身下人却忽然起身扑上前来,将他压倒在身下。
宫无后第一次在古陵逝烟面前展现出自己这般强势的模样,他撕下曾经孺慕,对古陵逝烟予给予求的面具,看向他永远温柔渴望垂怜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些古陵逝烟不愿读懂的情绪。
“师尊。”
他哑着嗓子开口,泪却同时滚落了下来。
暗红色的发丝随着他动作的从肩膀滑落,他俯身带着泪去吻古陵逝烟的唇。苦涩的泪滴顺势流淌进吻里,唇舌交缠又滑落进更深的喉口。早已经失了温度的泪灼热的扎在古陵逝烟的身上,他不自觉地抬手搂住宫无后的后脑,温柔地回应起对方的渴求。
其实他并不知道宫无后在为何而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这滴泪砸在他的心上,他又隐约懂得了几分。
许是在谴责他,又或者因为晚去的时辰恼了他。素日雷厉风行的烟都大宗师第一次这般优柔寡断,他想要问一问苦涩的吻究竟是为何,却最终不知为何而停住了询问的步伐。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梳顺宫无后柔软的发丝,长发顺从地在他指尖滑落,又将人牢牢困在由这片长发塑造的天地之间。宫无后俯身将古陵逝烟的寝衣褪去,对方则是从善如流地微微起身方便他的动作。
片刻过后,两人终于赤诚相待。
柔软的穴早就水意泛滥,磨蹭着臀部后面硬挺的阳具,古陵逝烟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腹处湿热的感觉,穴口翕动着似乎在和他讨要些什么。他伸出手去逗弄宫无后微微抬起的后穴,不出意外的收获身上人变了调的呻吟。
宫无后再次弯下腰同他亲吻,长发仿佛是赤红色的锁链,将纯白锁在其中。
连同胸膛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起。
柔软的穴将阳具全部吞吃下去的瞬间,两人皆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顶端恰到好处地戳刺在敏感点上,前所未有的深度叫宫无后的腰肢软的几乎没了力气,他趴伏在古陵逝烟的身上,赤裸皮肉相贴带出些潮湿的热意,他不自觉地微微抬头去探寻古陵逝烟的神情。
古陵逝烟的眉微微蹙起,剧烈的快感叫他也失了平时清冷的分寸,甚至放在宫无后腿上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几分,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些深红色的痕迹。
身上的人缓慢地起伏,柔软的腰肢随之微微摆动,坐姿对于两人而言都有些折磨,柔软的穴随着身上人起伏的心绪不住地收缩,交合处软肉包裹着阳具,古陵逝烟忍不住闷哼一声,素来平稳的嗓音染上喑哑的情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后。”
他唤他的名字,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穴肉被阳具破开又戳刺到最深处,敏感处的软肉被轻柔地顶弄,却叫宫无后生出更多的渴望。交合处摩挲着滋生出更多名为爱欲的津液,将古陵逝烟的小腹也打湿几分。
古陵逝烟对这样的姿势并没有如意料中的露出不满,他仍游刃有余地笑着,抬手抚上胸前早已挺立的乳尖。乳首早就因情动而挺立,此刻不过手指微微玩弄几下,快感便刺激着宫无后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柔软的胸肉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古陵逝烟顺势挺了挺腰,身上人便发出些呻吟声。他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又无辜地垂眸看向古陵逝烟。
很显然,他的师尊被他卖乖的举动取悦。
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指又坏心思地碾压,似乎不够有趣,又曲起手指玩弄几下。宫无后细腻白皙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泛起微微的红意,他眯着眸子仿佛那日元宵时节在车上,整个人被醉意泡的温软,缠着古陵逝烟行荒唐事的时候。
那双眼眸里是古陵逝烟熟悉的缱绻爱意,他将手微微抬起,宫无后便识趣地将脸颊递过去。仍旧是那副依恋而乖巧的姿态,甚至微微阖眸蹭了蹭那只手。
乖顺的模样叫古陵逝烟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用力,两个人的姿势便翻转过来。阳具随着姿势在敏感点上重重地碾过,这叫宫无后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哀求,连眼眸都带上了些因为快感而生出的泪水。
轻颤的长睫上还带着些晶莹的泪水,臀部被抬起,明明心底生出的是无尽的惊惶和无措,但双腿还是先于意识紧紧地缠在古陵逝烟的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古陵逝烟垂手抚摸他的脸庞,如同逗弄一只最听话的猫儿。他的唇角挂起些笑意,下身却开始毫不留情地顶弄。阳具在柔软的穴里抽出又再次插入,床笫间缠绵多次的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就熟悉,不必过多言语,古陵逝烟便能精准地寻找到宫无后的敏感点。
宫无后的话语连同思绪一起被顶弄的支离破碎,情欲控制着他的理智,他似乎是想要同古陵逝烟质问些什么,又或者询问他这位挚爱的师尊些重要的东西。
可此刻在穴中作乱的阳具戳刺在敏感点上,软肉随着动作被拉出些许又重重的顶回。宫无后说不出话来,大部分的声音都被操弄到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喘息。
穴肉早就在操干中变得湿软,甚至不需要用如何技巧性的角度,便会主动缠吻上来,勾着硬挺的阳具进入的再深一些。臀部早就被撞击的泛红,毫不留情地操弄将交合处的清液撞击出暧昧的白沫。
宫无后被情欲冲击的失了理智,烛火几乎快要燃尽,昏暗的幔帐间长发散乱,他将整张脸都藏在发间,古陵逝烟试图窥视几分,却最终无功而返。
平日里用来助兴的淫词浪语此刻像是黏腻的物件堵在宫无后喉口,他只剩下张着嘴喘息的气力,甚至连眼眸都不自觉地合上。古陵逝烟感觉到身下人的不对,他俯下身去亲吻宫无后的脸颊,随后舔舐到苦涩的泪水。
他的动作一滞,随后又温柔地凑到宫无后的唇边。
古陵逝烟能猜到几分,这场情事中的泪水究竟是因何而来,但他却并不知该如何再次提起这场意外。他确实做错了事,向来杀伐果决的大宗师在自己的徒儿面前第一次生出些无措,他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场分离,似乎说辞在此刻都成了托词,他最终只能沉默地用吻回应。
唇舌交缠,宫无后仍旧顺从地任由他动作,甚至乖顺地主动迎合他的挑逗,亲吻搅动的水声在床笫间暧昧的响起。烛火燃尽到了尾声,很快便飘摇着熄灭下去。
今夜的月光皎洁,窗柩的影子被拉得长长,又将室内照亮大半。但古陵逝烟复杂的心绪叫他第一次失了平日的敏锐,他顺着柔软的脖颈向下亲吻,并没有看到落在宫无后发间更加汹涌的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穴间的阳具仍旧操弄着,只是这次的力度更加温和了几分。古陵逝烟将宫无后的臀部微微抬起,忍不住低声再次询问道。
“无后,为为师生个孩子?”
这话说得颇为露骨,即使是曾经两人最为缠绵疯狂的时候也不曾询问出口。宫无后也有几分怔愣,他的身子经过改造确实有受孕的可能,但医师说这不过是微末的可能。
古陵逝烟也从未向他表露过自己这般想法,谪仙般的人似乎早就于世俗间的情爱断了往来,就连俗世间的娶妻生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并不在意血脉的传承,可此刻却说出这般的话语。
是出于爱慕吗,又或者还是欺骗他忠诚的爱的谎言。
宫无后并不敢抬眸,即使此刻只剩下皎洁的月光能看清一二,又或者古陵逝烟早就准备好了完美的带着希冀的表情,可他仍是不敢探寻分毫。
又或者说,他想再多自欺欺人片刻。
即使这句话只是为了换取他的忠诚,即使这句话除了称呼其余皆是谎言,胸膛中颤抖的心脏叫嚣着输送名为爱的毒血,可宫无后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甚至舍不得沉默以对。
唇齿再次交缠,古陵逝烟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凝神听去却是宫无后微微有几分沙哑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柔软的臀部顺从地被抬起,双腿垂落在榻上摆出更加适合对方操弄的姿势。古陵逝烟的动作在得到答复后更加用力了几分,阳具顶弄在柔软的穴内,软肉早就被操弄成熟红的颜色。
愈发剧烈的快感叫宫无后无意识地绷紧脚尖,控制不住地呻吟声再次响起,他本能地追随快感缠住对方的腰,臀部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摇晃。
阳具的撞击愈发大力,快感将宫无后的理智冲昏大半,古陵逝烟顺势俯身吻上他的唇,几次用力的顶弄后,阳具的顶端似乎劈开了某处柔软的口子,缠吻间的呻吟都变了调子。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场桎梏,却被古陵逝烟强硬地按住腰肢,阳具强势地劈开那处,又顺势顶弄了几下敏感点,纤细的腰肢便控制不住地瘫软下去。
前端的阳具随着剧烈的快感和微末的痛意挺立,又摇晃着射出些稀薄的精液。宫无后的唇已经微微肿起,就连泪都控制不住地流了满脸,他伸出手想要面前人的拥抱,下一瞬,便被对方会意地搂在怀中。
微凉的精液冲撞进穴内,皮肉汗涔涔的黏合在一起叫人生出永不分离的错觉,多日不曾好眠的人早就在这场情事中精疲力尽,后穴还在缠绵地咬着阳具,软肉随着高潮不断地收缩吞吐,但怀中的人已经半阖着眸想要沉沉睡去。
古陵逝烟借着月光端详怀中人的脸,最终怜惜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来日方长,他总能有机会同他好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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