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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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教占地面积颇大,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上连续敲空了几座山峰,又用铁索石桥在山腰处打通了来往。

许华的宫殿就在西山,也是整个破教的圣地,普通教众不得命令是进不得西山的大门。

但它有个宽大的演武场,两面是武楼,南边直通后山树林。面积实在是够宽敞,也够气派,每十年一次的考核,许华就把这当做场地,每次都热闹的像过年一样。

许华的座位是在武楼的长设走廊里,可以在高处对整个武场一览无余,至于细节,选练结果都是每个分堂的掌教说了算。

教主大人亲临这几乎就是取个吉祥物的作用。许华做为甩手掌柜还是很自豪的,甚至在现场准备了瓜子核桃清茶豆糕。

考核分堂分组进行的有条不紊,各堂堂主站在一起,高矮胖瘦都是一脸的菜色,唯独伍月一脸为难的样子。

时辰过半,上半场的山林团练,获胜的只有二十几个孩子,都已经齐刷刷的归来跪在地上,豆包也在。后半场就是一对一的淘汰战。

正当许华已经无聊到打瞌睡的时候,本应该主持大局的左护法徐航航从旁边钻了出来,娇滴滴的喊了声教主。

许华一个激灵,灵台立刻清明的像吞了十颗圣代冰淇淋,睁开眼一看,徐航航穿了一身大红袍子,露着大片白皙的胸膛,走路时两条大腿都裸在外面。本来许华看他就是个美人坯子,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愿意和他同处一室,今天的打扮简直是反人类。

许华直接抬腿一脚把要凑近的左护法踢出几米去,两手护住胸前,惊恐的张嘴就骂,

“徐航航你睡不到许疯子那都是天妒英才!我是无辜的!”

徐航航委屈的跪坐地上,伸出手递出一封信,

“白先生给您留的书信,要您在这次考核时打开。”

“哦,先放桌子上吧。”

许华摆摆手,不甚在意的敷衍着徐航航,眼神一直飘在演武场上。豆包已经准备上场。

伍月只是刑堂的副掌教,本来今天没他什么事,但许华给他下了命令要他在最后把豆包刷下来,临时把他提升成了正堂主,那个冷冰冰的面瘫朱雀就被孤零零留在后山。

伍月瞅着眼前的小少年很是可惜,虽然吧,豆包这些年抢了主子的宠爱,那是拿在手心里宠着的,他也不敢吃醋。豆包的身世,伍月也是近些时日才知道,现在看着豆包为了通过考核,平时那些刻苦的训练,还不一样被一句话否认了。

主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豆包的对手也是一样小少年,黑黑瘦瘦的,个子又小,但看着手段可不低,用着一条短鞭舍弃了自身防护,一直在主动进攻豆包,豆包强项一直是近身攻击,在对手密集的远程进攻下,手里的短匕首一时难以发挥作用。

伍月正心想看看再说,到最后再出手,这时刑堂一个手下急匆匆凑过来,

“伍堂主,出事了!”

————

“哦,豆包看着要输啊…”

许华趴在武楼栏杆上,嘴里不停的磕着瓜子,吐出的瓜子皮从楼上潇潇洒洒的落了一地。

徐航航没有吱声,一直有些失落的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那封信发呆。

许华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那封信,后知后觉的问起来,

“白先生呢?”

“不知道,昨晚商量完事后,我就先回去了。”

伍月已经飞奔到楼下,远远的都能看到教主就站在栏杆后面,徐航航却一直坐在后面,从下面是看不到的。没看到左护法,伍月松了口气,扭头从走廊楼梯上去。

就这时,徐航航突然伸手去拿了那封信,三两下就拆开,嘴里开口道,

“教主,我觉得…呃啊…白…”

说话时嘴里就突然吐出一团血污,沾在展开的洁白信纸上,许华站的远也看的分明,那是一截舌头。

徐航航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许华,又痛苦的捂住脖子,身体跪滑在地,想要再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只短短一会儿,左护法显而易见的没了呼吸,轻轻的倒在地上。

伍月快步走走上来,嘴里直呼着,主子小心,再看一人已经倒在地上,一封展开的信被许华弯腰捏在手里,上面只有一句话。

“左护有疑。”署名是白丁。

许华翻来覆去的检查着信纸,也没发现上面有什么毒药之类的,是怎样让一个高手瞬间搅碎了喉咙,一击毙命的。

徐航航的身体,许华不敢冒昧去翻动,他抬手阻止了伍月的靠近,脸色凝重不语。

武楼上发生的事,其他堂主并不知,考核已经接近尾声。代表结束的鼓声把沉思的徐华一下子惊醒,再抬头时就听到武堂掌教赵二洪亮的声音,

“本次考核结束!”

“苍天有幸,得教主仁慈,允许本次考核胜者自己选择名字,只要刻在你们铁令上,可以直接晋级教内一等暗卫。”

获胜的七个少年或多或少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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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杀后的愉悦气息在铁令上刻下字迹。同样脏兮兮的豆包也拿起来了空白的铁令,规整的写下了名字。

许华看豆包乖乖在铁令上刻着字,嘴角不由的弯起来。徐航航的死发生的突然,白丁也突然消失,这简直是二十年来最让许华头疼的事。

还好有豆包在身边。

伍月心里咯噔一下,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他忘了主子交待的命令!

“属下该死,没有阻止…”

“闭嘴。”

许华选择性的遗忘他不想豆包通过考核,去京都的事。赵二在那边挨个的念少年们自己取的名字,都识字不多的孩子写的字歪歪扭扭,取的名字也七上八下狗屁不通。

正当许华满心欢喜的想听那个名字时,赵二也大声念了出来,

“二七…百落川。”

许华一掌拍碎栏杆,气的抄起桌子上的乘着瓜子糕点的瓷盘,劈哩叭啦的砸在伍月身上,

“我让你把豆包淘汰下去!你吃屎去了?!”

伍月惶恐的低下头去,任由盘子砸在头上,果皮也落了一身,又不敢过于委屈为自己辩解,只是磕头,

“伍月该死!请主子责罚。”

考核已经结束,各位堂主带着新晋暗卫的七个少年来拜见教主。

许华看着豆包藏在人群里,乖巧的跪在楼下,一时也不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寂寥的挥挥手,

“行了,本尊累了。豆包过来,各位堂主一个时辰后去议厅开会,散了吧。”

豆包抿着唇,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他身上被刚才用鞭子的一六抽了好几下,一道道血印留在肩膀,腰腹。脸上也挂了彩,被教主点名后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期期艾艾的上了武楼,也不敢出声,一见到许华,就乖乖的在楼梯口处跪下了。

许华指挥伍月先把左护法徐航航的尸体用布包裹起来,先送到草堂赵大那去,剩下的事等和各位堂主商议后再做处理。

豆包在那厢听着左护法突然暴毙不由的更加不安,捏着自己的短匕,心里乱的很。

哥哥还是不理他。

等伍月回来复职,就看到主子还坐在一片狼藉的座位上,脸色晦暗不明,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剥着一个橘子。

豆包往前跪了些,捡着地上散落的瓜子,这都是许华平时爱吃的。既然落了地,豆包就捡一个藏一个,留起来自己吃。

伍月跟着许华的年头比豆包岁数都大,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教主正在气头上,又舍不得去罚少年。

心一横,伍月往两人中间直直一跪,解了腰间武器双手举给许华,

“伍月有罪,请主子责罚。”

许华抬手就拿橘子皮砸伍月,砸完了橘子皮又掰开橘子,一办一办的砸在伍月身上。

“想挨揍是吧?本尊就满足你个受虐狂…”

那鞭子是长鞭,缠在伍月腰上就足有三四圈,许华拿了鞭柄,抬胳膊用力却没有甩开鞭尾,鞭身气势不够的在空中划着弧度,又砰一声砸回伍月膝盖旁。

“豆包!”

“哎?哥哥…”低头捡瓜子的豆包受宠若惊的往前爬了两步,在许华威胁的目光中,只好站起来,飞快的走到许华身边。

许华看豆包身上添了伤口,脸也绷不住了,把人拉过来按在座椅上,抬手去抽伍月耳光。

“按刑堂规矩,怎么罚?”

“哥…伍堂主犯了什么错?”豆包去拦许华的胳膊,又去倒茶塞进许华手里,生怕他又动手打伍月。

“护主不利!”

不止豆包听到这句话抖了一抖,伍月做为刑堂副堂主听到这几个字,肩膀都瑟缩了一下。

“本尊处心积虑撤了朱雀,把你换上去,你就这样知法犯法?”

许华看两人都怕了,不由翘起二郎腿,喝着豆包沏的茶,开始胡诌。

“属下…”惭愧。伍月羞愧的低下头,确实这么件小事他都没办好,是他对不起主子的信任。

“按刑堂规矩,护主不利当凌迟…”

“凌迟我不是早就废了吗?”许华撇嘴,他就知道,这些话就是他们用来搪塞主人的客套话。

“按事宜轻重,重责棍罚百下,轻责五十。”伍月立马改口。

“去,打。”许华踢了踢膝盖,示意伍月赶紧滚。

伍月走了。许华茶叶不喝了,橘子也砸完了,转身去扒豆包的衣服,把那块铁令搜了出来。

上面用小篆干干净净的刻着三个字。

“百落川,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名字。”

“是,这是姆妈给豆包取的,豆包不敢忘。”

“她是让你忘不了百落被灭族的仇恨。”

“豆包…我,我不懂…”

许华叹气,摸摸豆包失落的脸,一个母亲怎么忍心把这种事全部压在自己孩子身上。

“你不懂,但你必须要去做,是吗?”

豆包滑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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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抱住许华的腿,他抬起头任由泪水滑下去,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不舍,又充满着许华的影子。

“哥哥,别丢下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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