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时入季冬,夜寒似冰,涓涓河畔边却伫立了一红一鸦两道身影——但听那红影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来取鞋的?”
鸦色影子道:“不是。”继而又道,“卿卿做好了?”原来是公子墨与素绾二人。
素绾道:“还需一日,公子急着穿?”
公子墨摇头:“不急。慢慢来。”顿了顿斟酌道,“卿卿没什么想问的?”
素绾困惑地抬头:“问什么?”
公子墨无言的凝视着她。
素绾不解地回望。
公子墨仍不语。
素绾试探地道:“公子?”
岂知对方却转过身,迈步朝前。
素绾一愣——这意思是恼了?为何?她实在没有要问的,这也恼?正不知所措间,那人竟又拎了个白色物体回来了。
只见他不由分说的取走原本捂着的手笼,塞上白玉之物道:“出来怎的不带手炉?光揣那东西能御的了什么寒。”
素绾心下一暖柔声道:“原想着不过一会子的事儿,就不巴巴的麻烦了。横竖进了车,汤婆子都是添足的,再冷不了。”
公子墨不赞同地道:“便是这片刻工夫依着你的身子也够染上风寒了。有什么麻烦的?丫鬟们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弄个手炉还是什么大事不成?你若病了,她们就能得着好了?”
素绾垂首道:“公子提醒的是,是小女懒怠了,思虑不周。定不会再有下次。”
公子墨略微严厉地道:“卿卿即将成我墨氏宗妇,全元阳最尊贵的女子,不再只是个嫡小姐,尊严面子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宁被人指道架子大,也不要留人非议不够威仪。墨氏最看重的就是你的规矩风范。卿卿懂吗?”
素绾颔首:“小女明白,日后必不会失了自个儿及墨氏的颜面,请公子放心。”
“卿卿莫要怪我苛刻,实是你的身份特殊,不摆足派头恐难服众,于管束俗务事上也不利的很。”
素绾道:“公子不必解释。小女不是不识大体,不分好歹之人,断不会在这事上无理取闹。”
公子墨点头:“我素知卿卿是个稳妥人,不过白嘱咐一句。只是卿卿真的没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