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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周子砚两人随着下人穿过别院的长廊,来到一间明显奢华于其他院落的屋前,屋门半敞着,能听到里头传来男男女女欢声笑语,谈情打俏的声音。
那下人停在门前,站在一侧欠身让两人进屋,周子墨僵直在门前,屋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酒池肉林,淫奢场面,屋里十余人几乎衣不裹体,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更有甚者连耳目也不避,当着众人面便开始交欢,周围人皆是看戏似的望着,偶尔有女人因为男人抚弄而发出娇吟。
一只手落在周子墨手臂上用力捏了捏,周子砚率先走到门前,回头给了周子墨一个安慰的眼神,在周子墨耳边小声道:“兄长不怕,这件事过后,我们即刻回家。”说罢一把搂过周子墨的腰身,领着他踏进屋门。
周子墨蒙了面纱,单露出一双眼睛,周子砚扮成的张年禹进了门,引来几个男人的侧目,连带着用剃刀似的眼神在周子墨身上刮看了几遍,平板纤细的身材,即便是长发也能让人看出是个男子,有人不好男色便很快的转回头去,有人男女不忌,便将视线久久落在周子墨的身上,引得身边已经在伺候的男女娇嗔埋怨。
“大盟主,你今天来的好晚啊。”人堆里站起一个几乎半裸的女人,五官精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她很快便穿过人群,想将周子墨从周子砚怀中推开,自己挤身到周子砚怀中,毕竟在她看来,张年禹可是武林盟主,那些商人虽说也一副手里不缺银子的龌龊模样,可长得实在肥头大耳,看的人生厌,即便是要攀上别人床榻求取钱财,也得找张年禹这样长相看得过去,身份地位还高的,何况今日不知怎的,总觉得张年禹身子要比平日挺拔许多。
周子墨伸出手来,用力扯住了周子砚的领口,埋头在他胸口,愣是那女人动手推了他两次也没有挪开一步。“你给我让开!”那女人恼怒起来,她修的是邪功,极度易怒,伸手便要去薅周子墨披散下来的长发,周子砚动作极快,一把便攥住了那女人的腕子,怒气堵在嗓子里却不能发作,这边的小骚乱已经引起了别人侧目。
“听话,你今天先去陪别人玩,他今儿可有大用。”周子砚嘴里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在女人耳朵里也是别样的意味。
哼,不也是叫来送给别的男人玩的么?那女人剜了一眼周子墨的后脑勺,转头又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
周子砚笑着回应身边打趣儿的人,领着周子墨找到一处空桌坐下,隔着面纱周子砚都能瞧出来,周子墨脸色已经黑的像锅底,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神色,抬起头来在人群里观察起来。张年禹会带男子来宴会上送礼,那讨好的一定就是这次通敌的头目,既然喜好男色,便必定会偷看他,或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他。
果然,不远处的一桌上,有个看起来格外魁梧的男人,定定的瞧着他,眼神撞上的瞬间,周子墨便生出满背的冷汗来。
那男人突然喊了一声,全场霎时便寂静一片,所有目光皆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向坐在角落的周子墨。那男人指着他,用蹩脚的汉话对他说:“过来。”说罢,假情假意的看着周子砚:“盟主,不介意吧。”
东瀛头子挑衅的意图满满,周子墨瞬间便感觉到周子砚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把压住周子砚的手臂,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留下一句:“信我。”便站起身来,往那人身边走去,周子砚还想挽留,却被身边一人抓住了手臂,扯回了原位,他心里恼怒回头看去,却看见赵之康的手下之一面色沉重,低声道:”坐下吧,拖得越久,他越危险。“
周子墨拖着白裙穿过人堆,站在那东瀛头目面前,还没张口说话,便被一把拽倒进怀里,周子墨心里一惊便想推搡,手掌刚落到那人胸前,却发觉有什么东西放在衣服里,浑圆短小,像个瓷瓶一类的东西硌到了他的掌心。他略微迟疑,忽然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周子墨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发觉这东瀛人身边竟坐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掩盖住了面目的人。
周子墨心里莫名涌上不好的预感,微微低头透过那人低着的斗篷口向里看去,却看见了一张让他惊骇万分的面孔,惊得他往后仰身,下意识便想要躲开,这人竟是被他捅了一刀后不知去向的,郑万儒。
郑万儒也看见了他,却没过大的反应,周子墨这才想起他带了面纱,又烫卷了一头长发,郑万儒没有认出他来。周子墨一颗心微微放下,腰上却被一只手臂用力的圈紧。
“美人儿若真是美人儿,怎么还要遮着脸不给人看?撩起来,让我瞧瞧。”那东瀛男子捏住他面纱一角,便想要掀开,周子墨连忙伸手压住,有些心悸的瞧了一眼旁边还是低着头的郑万儒,开口道:“面容只予床底交欢人看,这是我家的规矩...”说着,两手还摸索在男人胸前,俯身趴在他胸口之上,作出一副撒娇的媚态,耳朵却是贴在衣料上,静静听着那瓷瓶里是否有响声,果不其然,让他听见了虫子爬动的细簌声响。
他脸埋在那男人怀中,却没看见郑万儒听到他开口,兀然抬起来脸来,直直的望向了他的后背。
这回答又荤又娇,听的那男人
', ' ')('哈哈大笑,旋即起身想拉周子墨起来去里屋,周子墨自然不会跟着他去,正头皮发麻间,郑万儒却开了口:“大人,你刚刚服了金龟,近日里可不能与人欢好,你啊,还是好好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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