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天我起床后一出门,贺平楚就拿来一封信,说是寄给我的。
我还未醒神,顺手拈过来:“信?什么信。”
贺平楚说:“是孟大夫寄来的吧。”
我拆开一看,还真是,落款处端端正正写着“孟尧光”。想不到他回信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还再需两天。
我迅速看了一遍信,不算很长,大意就是要我在京城别惹事,照顾好自己云云,语气还和以前的一样,简直像是就站在我面前说话。远方人来信,见字如面,喜悦之情不胜收。
我问贺平楚:“能不能借借你的笔墨?”
贺平楚便领着我往书房走,问我会不会研墨。我自然不会,就劳烦他帮个忙。
等笔墨纸砚都备齐,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动笔。贺平楚摆好东西就出去了,我听觉灵敏,纸上墨水洇开的声音夹杂窗外偶有的鸟雀鸣叫,煞是悦耳。
我将到京城后发生的事尽数写了,包括遇见符遇符念姐弟和云隐那个道士的事,隐去了贺平楚的事。虽说动物的本能无法避免,但我多少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通,把信封好,拿出去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寄信回来后我在前院遇着了贺平楚。他边走路边整理衣物,宽袍下露出劲装,似是要出门。
我问他要去哪,他说出门一趟。
他这模样不像是要去逛酒馆的,倒像是要去练武的。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他练剑时的惊鸿一瞥,每每想起便觉风声又起,便问能不能和他一起出门。
他停住脚步,像是犹豫了一会,半晌才说:“我去城外练武,你确定要去?”
我没猜错耶!
我拼命点头,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贺平楚虽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他很是迟疑。我连忙说:“我不会给你捣乱的,我保证!”
于是我第一次骑上了马。
贺平楚的马通体雪白,昂首踏步,还很通人性,我摸它的脖子,它就把头凑过来。
贺平楚本来准备一人一匹,但我实在是不会骑,刚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就差点被颠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贺平楚只好先扶着我上去,待我坐好后再上来。
他骑着马一路往城门口去,马儿鬓毛飘飞。他双臂环绕着我,挥舞缰绳时触碰到我的肩膀,呼吸打在我耳朵上。
我莫名觉得脸热,鼻子里好像有东西流出来,我伸手去摸,竟摸到一手的血。
我一时心慌,赶忙用手去擦。好在这血很快就止住了,只不过我手上已经沾满了一片红。
我知道自己脸上肯定还有没擦干净的,顿时埋头在胸前,不敢见人了。
出城门后贺平楚继续赶了一段路,一路行到山林之中。附近零星散着村落,道路两侧野草茂密,似是人迹罕至。
穿过一片树林,眼前忽然现出一片空地。这地方沙石平整,一旁还有一间屋子,似乎是专门习武的地方。
贺平楚把马停住,先下了马,随口解释:“以往禁军操练的地方,现在已经废弃了。”
我脸上有血,不想让他看见,扭扭捏捏地不想下马,“嗯”了一声,依然坐在马上。
贺平楚大概是等了一会见我没动作,也不好催我,便说先去拿弓,就走进了那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