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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着嘴,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平平留下空荡的无力感,她近乎绝望地合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爸…我不太舒服,让我休息会…他…他让助理接他回去了。”
吕洱没喝多少酒,药效就只那一会,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心里难受,她朝众人鞠了个躬,缓声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宴会的男女主都不在了,留下一群不相干的人,莫名可笑。
“你出的什么鬼主意!你不是说放心吗?!现在就是让言家看我们的笑话!”吕父抓起张叔的领子嘶吼。
张叔也慌了,言晚泊就这么抗拒吕洱?被下药了都不愿意碰自己的未婚妻。
“我…我也不知道啊,婚约,婚约怎么办。”
吕父把他松开,“没事,言晚泊做不了婚约的主,这个婚还是得结。”
“只是…往后小洱嫁过去大概不会好受。”
终究是爱女心切,怎么就一糊涂犯了个浑,言晚泊本就对他女儿没感情了,出了这一档子事,吕洱在他心里面的形象估计很难挽回。
言书是被吓醒的,梦到自己没在规定时间内返校,辅导员请他喝了茶,自己受了个处分,最后莫名其妙被学校开除了,他哥为了让他有书读往学校砸钱,把公司砸没了!!!???
“卧槽——”言书腾从床上弹起,一脸惊魂未定,慌慌张张地打开手机的报备。
完了完了完了,逾期了逾期了逾期了。
言晚泊整晚都守在床边,生怕他身体不舒服发烧什么的,才眯一小会就被言书的动静吵醒。
“怎么了?”他抬手试探言书额头的温度,体温正常,“是不舒服吗?”
【请假】
状态:正在进行。
请假时间:xxx——xxx
请假理由:我哥哥结婚了,去吃喜酒。
……
……
操。
虚惊一场。
他请了一天半的假,怎么可能逾期。
言书松了口气,又躺回被窝里,如果他哥真的为了他把公司搞没了,他就是千古罪人啊。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因为我破产了。”
言晚泊淡淡一笑,起身为他倒了杯温水,“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奇怪,还行。”
昨晚上他哥那样搞他,居然都没事,他果然是天赋异禀。
“哥哥。”
“嗯?”
言书咳了一声,想起昨晚锦鲤台的限定言晚泊,故意吊着言晚泊说:“你昨晚上…”
言晚泊看他脸色不对,突然紧张起来,“…我。”
“真猛浪。”
言晚泊绷着张帅脸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他轻咳一声,尴尬地把脸转向一遍,故作自然地说:“下次不会了。”
“啊?!”
言晚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啊什么?”
“不是…我昨天是没准备好…其实…”言书支支吾吾半天,“我还蛮喜欢的,虽然是很疼。”那也是因为没有做前戏。
没有哪个0可以拒绝霸道猛烈的1。
言晚泊呼吸一滞,脸上微微发烫,“…哦。”
言书在家待到下午就回学校了,言晚泊去了公司,还有一档子事要收拾。
“小王,我感觉小书有点奇怪。”言晚泊望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回想言书的种种。
小王没反应过来。
“…不,应该是我有点奇怪,小书一直是那样没变过。”
“什么有点奇怪?”小王不明所以,自从小少爷回来后,他老板就一直为情所困,什么感情上的事都要来问他。
言晚泊毫不避讳,“小书说他喜欢我最晚上那样,这个我能理解,毕竟小书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主要是我,”他正了正身子,像是在和助理商讨商业要事,“我真的想把他关起来,让他天天哭,那个小说名词…嗯,强制爱,这个你知道吧?”
小王:“呃…知道,所以您?”
言晚泊合上眼醒脑子,皱着眉带着一丝不敢想象,“我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作为他的兄长,怎么能这样,他很乖,但我怕自己哪天发了疯,真那样做了。”尤其是当他听到言书说,“我还蛮喜欢的”差点心都快炸了。
话题变得非常大尺度,搞的小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老板,小少爷喜欢你就…就遵从本心,而且,你们这算什么强制爱,那叫你情我愿。”
小王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
……
不行,不能那样做,就是言书喜欢他也不能那样做,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言晚泊头疼。
“小王帮我看看日程,找个时间和吕洱谈谈。”
先把婚约的事处理了。
“还有,吕家那边有说什么吗?”
“没有,
', ' ')('吕洱估计没说。”
叮咚。
手机消息。
吕洱:言总,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婚约的事。
言晚泊脸色冷淡,回了她一个字。
言晚泊:行。
吕洱约在一家餐厅见面,色调照明温暖,用餐环境宁静优雅,很放松人们紧迫的神经。
两人见面后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气氛也有点尴尬。
“晚泊…呃,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吕洱看上去很累,脸上暗淡无光。
言晚泊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昨天,我看到了。”她说话这句话,空气也刹时冷却,温度近乎将至冰点,“我不反对同性恋,乱…禁忌感情也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
“这个婚约也许真的很不合适。”
话说了这么多吕洱渐渐的也觉得没有负担,“我很喜欢你,我承认,是想过用婚约把你和我捆绑在一起,也幻想过我们结婚后也许会有感情的发展,当我发现真相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言晚泊缓声道:“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婚约,我只是…只是。”吕洱说着逐渐哽咽,“很难受,一时间无法接受…小书是你的弟弟啊。”
言晚泊给她递上一张纸巾,“我知道,对我来说这并不会影响什么,我很爱他,一如他爱我。”
吕洱愣愣地看着他,大脑飞速处理这些信息。
言晚泊平静地说:“我和言书很早就在一起了,那晚也确实是个意外吧。”
一时间吕洱很难消化这些信息,只觉得心脏难受,“我会和我爸说解除婚约,你和言书的事我会保密,但是…你想清楚,你们两个是亲兄弟,这条路很不好走,即便是我,也难以接受。”
“我是哥哥,自然会护着他。”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意外,我原本打算慢慢告诉你的,世事无常,吕洱你很优秀,会遇到合适的那个人。”
听到这些话,吕洱不禁有些伤感,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那晚上的药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情,我当时…也是…”
“都过去了,我该早些告诉你的,不应该拖这么久。”所以才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吕洱已经哭的控制不住自己,所有情绪像是被打翻在心里,拿着一根棍子乱搅,更多的还是一种叫失恋的痛苦。
她也不过是个向往爱情的女生,明明都要摘到星辰了,结果发现就他妈是一颗屁灯泡,从一开始,她连手摘星辰的机会都没有,那经得住这些打击。
她捂着脸哭了很久,声音不大,就是不停流眼泪,公众场合大哭什么的太丢脸了。
言晚泊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在对面。
“吕洱,谢谢你。”
“你说真的!?要取消婚约?”
言书国庆放了假,言晚泊开车去接他,在路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嗯,我们上次在锦鲤台的事,被吕洱看到了。”
“什么!!!!!”丢脸丢大发了,言书瞬间僵住,表情凝固。
言晚泊顺手摸了把他的头发,“明天去医院看望咱爸。”
“你是想去气死他吗?”言书顶着着张天真无邪的脸瞎说。
“他命硬着呢。”
“等下有想去哪玩吗?我可以陪你。”
言书手撑在车窗上,想了一下,“想去看看你高中的学校。”
言晚泊:“芙都六中?怎么想去哪?”
“因为我没怎么去看过啊,我考高中的时候原本打算考六中的,结果四中怎么就排名在它上面了,你们让我去读好点的高中,我就填了四中。”
言晚泊笑了笑说:“平时怎么不去?”
“你以为我真是单纯去看学校建筑啊。”
他一出生就参与到了言晚泊的生命里,他想让自己走进言晚泊的每个角落,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想了解。
言书望着窗外晒得泛白的公路,车内空调让他不用遭受夏季酷热,“我高考完去过一两次,没人当导游,发现就那么回事。”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像想象中那样了解言晚泊。那个陌生的环境却是言晚泊三年最熟悉的地方,言晚泊的那三年就像是从他的生命里挖了一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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