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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清秋两夫妻,沉浸于新生命的喜悦中时,叶嘉言还在书房中埋头苦干。
书房内,三面皆是书架,密密挨挨地摆放着着各式书籍、资料。
电脑桌前,叶嘉言对着整理着“锦绣金玉”专场的资料。
拍卖会定在八日后,图录马上要下厂印刷了,预展也将同步展开。
门轻轻打开,周懿行捧着热气腾腾的牛奶,放轻脚步走进来。
“还没弄完资料啊?”
叶嘉言接过牛奶,抿了一口。
“要不早点睡吧,别太累了。”
叶嘉言摇摇头:“下午去签购房合同,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必须把这些资料弄好。这个专场拍卖,必须万无一失。”
比她之前的任何一场都重要。
签署拍卖协议之后,“委托人”王灵均那方,又提出一个补充条款,指定由叶嘉言拍卖。欧瑞宏答应了,但也写上了“如有不可抗力因素可协商更换拍卖师”的一条。
闻言,周懿行不无担忧:“我觉得时间太紧迫了。我们要确保衔接好每一个环节,最好能在专拍之前,把肖虎那个窝点一举端掉。这样,才能安心地进行拍卖。”
“难说。肖虎狡猾多端,他的窝点又隐蔽。”
一刻钟后,叶嘉言轻轻舒展双臂,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快了,要弄好了。”
周懿行温柔覆上她的肩颈,轻轻揉捏:“对了,你的新房打算装修成什么风格?能不能让我参详一二?”
叶嘉言:“哈哈,当然可以,你不住吗?”
鼻尖蹭过她发梢,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还以为,你有新房子了,就不要旧房子旧人了。”
叶嘉言眼波流转,玩笑中带着一丝认真:“那可不一定,要看你表现。”
手中却一刻不停,继续做收尾工作。
周懿行故作委屈地哼哼,作势欲将她揽入怀中:“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
叶嘉言连忙抬手阻挡,哭笑不得:“哎哎哎,我在做正事。”
周懿行一本正经:“我就是在做正事啊。”
“十分钟。”她商量。
“不行,五分钟。”
“你真是难缠……”
叶嘉言抓紧进度,五分钟后拊掌大笑,关掉电脑。
“好啦,明天可以下厂印刷了,喂喂喂……”
她连声惊呼,还没说完话,就被他捞到怀里了……
晚上,叶嘉言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场景驳杂。
一时,是父亲戴着龙佩,在街道间被人追赶;一时,是看不清样貌的人,把龙佩镶进鎏金铜铺首里;再一时,却是一张面目模糊的画,像生了双脚似的向她走来……
叶嘉言挣扎在梦境中,久久不醒,轻声呻唤。
直到,脸上挨了一下。
被痛醒了。
叶嘉言迷迷瞪瞪的,周懿行以为她在生气,忙解释:“你被魇住了,我才拍你的。”
“Berit……Berit……”
“Berit怎么了?哦,你说那个鎏金绿度母?不是早签收了吗?姚总都供起来了吧?”
“不是,照片……手机……”
她语无伦次,但周懿行依言去做。
手机没关机,到手后她马上解锁,急匆匆去翻手机相册。
时间相隔甚久,她翻了好一阵才找到Lars帮她和Berit合影的那一张。
客厅装潢大气,充满北欧风情。
沙发侧边,有一幅油画。
叶嘉言把照片放到最大,见那油画上画着一对镶嵌贝壳的鎏金铜饰。
是铺首无疑,而且和要拍卖的铺首的纹饰一模一样!
铜质边框、衔环,通体鎏金,素面,但两侧有雕琢对称的卷云纹,琢工细腻。
唯一不同的,是画里铺首的中心,镶嵌着五光十色的贝壳。
“我真是傻!这么早就见到了铺首,却从没想过,它和我有什么关联。”
叶嘉言惊喜交加,难怪她当时觉得那画很独特,有一股说不明的吸引力。
周懿行啼笑皆非:“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破案天才,怎么可能记住每个细节。”
他想了想,道:“也幸好你多看了几眼,否则现在不可能想起这画中玄机。”
对吧?他们照的是合照,油画只是被顺带照进去了。
叶嘉言不作声,在手机上翻查国际时差。
“比我们晚七个小时,我们这里十二点钟,那奥胡斯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
“你要打电话给Berit吗?”
“嗯,不弄清楚原因,我睡不着。”
“好吧,你免提。”
巨大的发现,也没冲淡他的睡意,但他必须得陪她。
Berit很快接起电话,她和叶嘉言聊了十多分钟。
周懿行旁听着,一丝不敢大意,生怕听漏了什么。
原来,这幅油画,与Berit的丈夫William有关。
七年前,他在集市上淘到了一对鎏金铜饰。
虽然里面没有镶嵌,但William对这充满中国风情的铜饰十分喜欢。
没多久,他找人镶嵌了贝壳进去,终于让它“完整”了。
后来,William患了急症,弥留之际打算让鎏金铜饰陪葬,还请画师绘制了写实风格的油画,便于Berit睹物思人……
听完这些,叶嘉言心情沉重,便对Berit说,陪葬的鎏金铜饰很可能已被人盗了。
Berit在电话那头,惊呼失声。
叶嘉言只得建议她去查证。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叶嘉言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波澜。
周懿行面容紧绷,义愤填膺。
“简直丧心病狂!连刚死的人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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