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聂颜之租的车位在地上,到了时发现车位被人占了,定睛一看,是朱凝的奔驰。
聂颜之:“……”
他就知道。
尉迟相臻显然也看到了,小脸当场一绿:“我操。”
朱凝看到聂颜之回来,自觉开出来让车位,聂颜之停好下车时,在脚边发现好几个烟头。
看来等了有一会儿了。
尉迟相臻这车不下也得下,臭着脸下去,当朱凝不存在,绕到另一边扶霍如歌下车。
朱凝看上去心情也很差,聂颜之和他打了招呼,看见他外面随便套了羽绒服,里面还是家居服,脚上是一双拖鞋,袜子都没多穿一双,脚指头露在外面,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冻红了。
这是有多着急,恐怕挂了电话就穿衣服下楼赶来了。
霍煊没想到还能在离职后以这种方式见到事务所老板,震惊之下“朱总”卡在了喉咙里。
朱凝没和聂颜之多聊,眼睛X光似的来回扫霍如歌,判断出他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后,叫尉迟相臻跟自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尉迟相臻装听不见,语气温柔做作得令其他人略感不适,对霍如歌道:“如歌,我送你上楼吧。”
霍如歌不认识朱凝,但他除了在琴行能听见尉迟相臻用这个语气和学生说话外,其他时候完全没听见过,就连发现自己自杀时,也是愤怒大于心疼,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了,一时愣在当场,不敢说话。
聂颜之眼看朱凝要气爆炸了,他连忙开口:“不用了,我和霍煊带他上去就行了,这么晚了,你跟朱凝回家休息吧。”
“不用,我给朋友打电话了,去借宿一晚。”尉迟相臻纹丝不动。
聂颜之头疼:“……”
大家一路都在车上,自从尉迟相臻和霍致合说完,他就没拿起过手机,能给谁打电话。
朱凝冷笑:“哪个朋友,你们乐队里的吉他手?他家有地方吗,你睡效果器上?”
“你别管。”
“打鼓的?他打得还没你好。”
尉迟相臻额角青筋直跳:“谢谢你对我能力的肯定,但不关你的事。”
聂颜之才是要爆炸的那个,朱凝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和爱情一接触,也变成幼稚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行了!”聂颜之低吼,几步走过去扶住霍如歌,“朱凝,你直接带尉迟走,别废话了。”
霍如歌条件反射看向霍煊,发现他果然眼睛盯着两人接触的胳膊无声冒火,连忙自己努力站好:“我,我能自己走……”
他在医院住了几天,要是不是今天跑出来,明天也该出院回家静养了,晚上晕倒,是体力不支导致的,吃过东西休息到现在,身体好多了,本身也不需要尉迟相臻扶他。
但尉迟相臻掐着他胳膊不让他反抗,他硬扛着的。
朱凝得了命令,大步过来拉着尉迟相臻走,小孩拼命反抗,他干脆从后面双手一抄,把人抱起来,不管他怎么蹬腿骂人,面不改色端着人给塞到了车里。
朱凝指着他骂:“你的小朋友还生病,你要给人家添多少麻烦?这么晚了你睡哪?我就问你?睡朋友家?你那几个朋友我哪个不认识?我哪句话说错了?”
尉迟相臻知道他说得都对,眼见不得不去,气得在一脚踹在前方储物柜上,留下个清晰的脚印,但也没再吭声。
朱凝顺了顺气,回头对聂颜之道:“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赶紧走吧。”聂颜之摆摆手,送走一个是一个。
吵人的都走了,聂颜之耳边总算清净了,一路回到家,三人都没再说话。
霍煊回聂颜之家就是回自己家,换好拖鞋,进卧室把门一关,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聂颜之给霍如歌找了拖鞋,毛毯和洗漱用品,捏着额角:“你睡沙发吧,身体还好吗,用不用再吃点?伤口怎么样?”
霍如歌不常到别人家做客,十分拘谨,都说了没事后,老老实实按照指示洗漱,躺到沙发上,倒也是个乖巧的小孩。
霍煊收拾完了再回卧室,便没再出来。
聂颜之最后收拾完,摸了摸霍如歌额头,又对他道:“明天我和霍煊都有事,你在家等我,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换药。给你找了消炎退烧的药,吃了睡。”
“嗯……谢谢,对不起……”
聂颜之长出一口气:“睡觉吧。”
等聂颜之关上卧室门,才真正感觉到放松。
霍煊背对着他躺,自己生上闷气,感觉到聂颜之爬上床,小声说:“早知道不去那个商场吃饭了,好心情都没了。”
“宝宝……”聂颜之从后面抱住霍煊,轻吻他后颈,“宝宝看看我。”
霍煊翻过身,表情有些委屈:“想带你出去散心的……”
他昨晚想得很好,上午在家休息,下午去密室,晚上吃个饭回家,明天再高高兴兴去学校,反正没什么课了,去图书馆看看书备考,下午看谁有空再去打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期末考结束就是寒假,这几天没事收拾一下东西,周末运回家一些行李,下周回来考试,无缝衔接寒假。
谁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破事,还要聂颜之费尽心力从中调和。
晚上唯一的收获是狄老板推荐的项圈和手环,手环他很喜欢,项圈……虽然羞耻,但如果是戴给聂颜之看,他勉强喜欢一下也行。
“怎么因为这个不高兴?”聂颜之捏捏霍煊脸,“还以为你介意霍如歌。”
霍煊瘪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