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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在摇光搁置的日子不算长,联盟军的舰艇在第四天到来,接走了盛皓城和喻南深。
“请谅解。”给二人装入电子定位芯片的长官面无表情地说,“二位情况特殊,需要进一步观察。”
“‘观察’是什么意思?”盛皓城叫道。
“驾驶未知的星舰在未知的领土漂流了五十五个首都星日,而且喻主席的眼睛还因为不明原因失明。”长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皓城,“这还不需要观察吗?”
盛皓城没了话。等长官走远,盛皓城问喻南深,为什么连负责接送任务的人都叫他主席。
喻南深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好好上校史课。艾尔军事学院作为直属军委管理的联盟军校,出任校学生会的主席,其实也相当于在军委了有了一份正职。
回到首都星,才发现虽然没有离开很久,首都星的氛围却好似变了,颇有几分战前预备的危机感。
两人没有在地面待上几个小时,就被带去录口供。从虫族出现到他们落脚摇光星的整个过程就必须重复三遍,每一次都有专人核验其有出入的部分。
加上必要的全身检测——喻南深只需要检测视力部分——和喻南深传输个人终端上关于星舰的资料,一套流程下来,两天才得以结束。
喻翰丞也来了,难得穿得不是军装。他穿着铅灰色大衣,神色冷淡,睨一眼盛皓城,转身走向喻南深所在的医疗舱。
喻南深失明原因最终归结为由于当时驾驶者的精神网情绪波动导致星舰内磁场混乱,从而干扰了副驾驶座的精神网,导致生理机能紊乱。
特效药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
好在喻南深是幸运的百分之五十。
“父亲?”喻南深带着眼罩,从脚步听出了来者。
“怎么样了?”喻翰丞走上前,关掉了医疗舱的监听功能。
“还有二十分钟就能摘下了。”喻南深说,“失明的原因可以不告诉他吗?”
喻翰丞意简言骇地嗯了一声,没有很关心这个问题:“‘火种’就要开赛了,你准备时间短,要私下多努努力。这次选手没什么太值得一提的,但是段家那小子也参加,他你要稍微注意一点。”
“好。”
“机甲上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需要就和你老师说,皇室和联盟那边都很在意你的成绩,好好比。”
“嗯。”
“比赛之前抽空和我再去做个检查。未知领域里不知道有什么意外,会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
“好。”
一父一子沉默了片刻,两人彼此无话。
最终,喻翰丞叹了口气:“最近虫族入侵的规模越来越大,你能早点入伍最好。”
喻南深颔首:“明白。”
“和盛皓城相处怎么样,有没有比以前好?”
“……嗯。”
“好。”喻翰丞伸手想摸摸喻南深的头发,伸到半途又收住了,若无其事地插回口袋,“我先走了。”
盛皓城按捺不住,终于跑进来,刚好要喻翰丞要离开,满是敌意地盯着喻翰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道。
“没什么事。”喻南深先说。
“我不信你,你很嘴硬。”盛皓城凑前来,“这是几?”
喻南深无奈地说:“还要再等等。”
“那我给你念念比赛的赛事安排?”
首都星设备比摇光强不知多少,喻南深精神网能连接终端看,但盛皓城已经喋喋不休地开始念了,喻南深便随他去。
恢复视力后,两人便回归正式的学院生活了。
“火种”的造势很猛,加上众多精英参赛者,学院内也随处可见比赛的宣传横幅与赛事交流,甚至有些课程还会拿比赛的视频作为上课内容。
盛皓城见喻南深的机会变少了,甚至比他俩冷战时还要少得多。
好不容易见一次喻南深,还是盛皓城下了课,看见喻南深站在学院穹顶拱形走廊的尽头,旁边是一个梳着马尾的alpha,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辆代步机甲。后来盛皓城才知道,原来的副会长宋澜已经参军了,这是新任的学生会副会长。
早就习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居生活的盛皓城哪里忍受得了那么久不见面,连上课看见老师拿喻南深的比赛视频作教材时,他都觉得自己能透过漆黑的机甲外壳看见里面不动如山的喻南深。
喻南深忙比赛,盛皓城又不想打扰他日常备战,通过“百事通”的信息渠道拿到了主席秘书的联系方式,靠他自己——自认为的个人魅力——得到秘书对他再三保证,如果喻南深在办公室她就给他去信息。
于是,十八岁情窦初开的alpha日常生活就是上课、等信息、打开终端看AO两性关系的书。
年少的野兽已经沾染荤腥,品尝过omega可口的味道,再让他清心寡欲,实在强人所难。
少年年轻气盛,不懂分寸,不懂等待,想要的东西就一定得
', ' ')('到手。
在半个月没见面的下午,气温太高,闷热让盛皓城看不进最近一期的机甲物理学期刊。
他烦躁得恨不能把个人终端的芯片从手腕里挖出来丢掉。
就在这时,通讯录蹦出一条新消息通知。
喻南深:最近怎么样?
盛皓城顿住了一秒,盯着信息眼睛发直,手都忘了放哪。
“不好。好久不见你,好不习惯。”
那边好像有点无语,半晌才回:我在办公室,圣诺耶楼顶楼。
盛皓城自己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就像一只眼巴巴的哈士奇,忽然瞥见了飞碟飞的方向,整个人便有了靶心,快马加鞭地就往楼边去。
盛皓城冲进来的时候喻南深正在翻文件,看到来人,微微一抬下巴算作招呼。
盛小少爷殷殷勤勤跑过来给喻南深揉肩:“最近比赛我都看了,所向披靡呢哥。是不是金牌陪练陪得好!”
“是。”喻南深的视线屹然不动。
盛皓城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委屈,他那么久不见喻南深,想得抓心挠肺的。喻南深倒好,没事人一样。
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
喻南深嘶地吸了口气。
盛皓城连忙撤回爪子:“疼吗疼吗?”
喻南深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不是疼的问题。
第二次发情被标记后落下的后遗症,盛皓城一旦和他有太密切的肢体接触,他就像有皮肤饥渴症一般,皮肤干辣辣地痒,想得到alpha的信息素抚慰。
这时,盛皓城仿佛听到他内心翻来覆去的纠结,低下头,在喻南深耳畔吹了口气:“哥,你打比赛那么辛苦,放松一下嘛。”
喻南深打了个冷颤。
盛皓城的手,从肩膀缓缓游弋到喻南深藏在笔挺西服底下的锁骨位置。
“我看书,听说omega和alpha做爱会得到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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