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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南深沉默半晌:“……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盛皓城的手摩挲着喻南深胎毛般柔软的后颈碎发,“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你被人下了药,我记得你说过普通抑制剂对你没用,所以我才……”
喻南深仰起头,直直地望向盛皓城:“我知道。”
声音干脆,眼神坚定。
盛皓城不得不承认,他见不了那么干净的眼神。
他不受控地被那双浅绿如荫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它坠落。
他的嘴唇就这么触碰到了柔软而温热的嘴唇。
该死。
盛皓城猛然回神,想要往回撤,谁知一片湿滑的舌扫向他唇瓣。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喻南深,喻南深却闭上了眼,脸颊与耳尖嫣红。
肖想了十年的人如今站在自己眼前,曾经将他推走的喻南深仰起头,主动地伸出舌尖邀吻。盛皓城再不动如山再正人君子都扛不动这份诱惑,何况他本来就心怀不轨。
喻南深感觉盛皓城拥抱自己的力道变大了,唇上动作也变得凶戾起来。他的色诱很笨拙,吻技也懵懂得一塌糊涂,这下直接溃不成军。
喻南深舒服得眼睛半眯,下意识地要偏头躲开。
盛皓城觉察到他的意图,径直伸手扣住了喻南深的后脑勺,一把固定住喻南深,让他只能仰起头受着。
喻南深被亲得狠了有些小动作,盛皓城也自然有。一手扣住喻南深,一手往下滑,顺着被白衬衫裹住的腰线游移到了喻南深的腰侧。
他手抚摸的位置很暧昧,恰巧在臀部与腰际的交接线,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哥哥的两个敏感地方。
喻南深挣扎了一下,反倒被搂得更狠。
“不要……这里很容易被发现……”
喻南深的抗议被口齿舌尖的触碰淹没。
“换个地方就可以‘要’了吗?”盛皓城叼起喻南深的舌尖,用犬齿柔柔密密地反复磋磨。
*
九点半,飞行港口旁的一家音乐餐吧。
在木制的小舞台上,一支小有名气的乐队正在演奏,低沉的乐曲配着主唱沙哑的声音流淌在着不大的餐吧内。餐吧装饰得颇有自然气息,加之暖色灯光,更像一个温暖的小家。
谁也没想到在角落那最不起眼的一桌上坐着联盟军方鼎鼎有名的人物。
“部长哎,我是真不想回装备部。”宋澜摊手,“在喻上将那儿挺好——别看喻上将一副面瘫脸,但他对我很好的。”
被称作部长的男人看起来一点也没部长的样子,鸟窝似的黑发,浑身邋邋遢遢的。衣服上各色混搭,仔细看好像还有一些机油落在那。
部长瞪着宋澜:“好个屁呀!你他妈过去给人当副官,讲得好听点是副官,不好听点不就是个打杂的么?我就不信什么副官得非你当不成!”
“副官也是要有技术含量的嘛……”宋澜嘿嘿地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要有多技术含量啊!?”隔壁桌客人瞪了他俩一眼,这部长才把声音微微压了低,“值得让我装备部未来部长跑去当他一个上将的副官?”
“瞧您这说得……”宋澜赔笑道,“您别用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嘛,说得我怪可惜似的。”
“不可惜?”部长的声音又拔高起来,一头乱发都跟着颤,“我在装备部也有几十年了,什么天才疯子我没见过,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就是你啊,宋澜!你在装备部前途无量,我搞不懂你为什么偏偏要打申请跑去前线啊?!”
隔壁那桌又回头,下一秒就要骂人的架势,宋澜连忙打几个抱歉的手势。
“你图那里什么?你告诉句我实话,我绝不再缠你。”部长这次非要刨根问底了。
装备部部长叶路是个老油条,才不信宋澜之前说什么“关键时刻,得为联盟贡献微薄之力”“自己发现自己不是研究机甲的料”这些鬼话。
这辈的年轻人里,他就没见过比宋澜在机甲研究上更有天赋的了。他甚至暗暗决定了,等自己退休后就把部长授给宋澜。
谁知这小年轻平时挺好说话的,一到申请转走就绝不二话。
抽风抽了几年,也见识到战争的残酷,该回来装备部了吧。
“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宋澜做了一次深呼吸,才缓缓道,“我就是为了喻南深才走的。”
“喻南深?”叶路怪异地看着他,“你可别说你是因为喜欢他才申请调走,就为了待着他身边。”
宋澜深深地看了一眼邋遢的男人:“就是这样。”
叶路:“……”
他是听错了吧!
“等等等等等等!你们都是alpha吧?你你你你你喜欢他?”叶路太过震惊,连嗓门都变小了不少。
Alpha和alpha之间还有性吸引力?他就没听说过!
Alpha之所以会和孱弱无助的omega结合,不仅是因为omega能生,还因为a
', ' ')('lpha和omega之间存在一种特殊的联系——腺体匹配度。
Alpha天生就会被omega吸引,而他们的匹配度决定了他们相恋、结合的几率,如同磁场的正负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随便抓个小孩都懂的道理。
Alpha爱上alpha,也太罕见了吧。你好歹爱个beta都没那么离谱。
宋澜听不见叶路心里的话,但从他的表情也能读出八九不离十。
宋澜叹了口气,承认道:“是啊,我喜欢他。”
“那,他对你有意思吗?”叶路问。
“没有一点意思。”宋澜无奈地笑了。
“你小子!”叶路啧了一声,想点烟,又看到了禁烟标志,只能烦躁地转打火机,“我还是那句话,你图什么啊你?要是你俩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就算了,敢情你这单恋呢,放弃大好前程就跑过来单恋?”
“我没想要什么。”宋澜眼神微动,“我喜欢他,所以我这么做,就够了。”
“那他知道吗?”
“他?他肯定不知道。不知道也挺好的,以他的性格我怕他觉得他欠我什么,心里愧疚。”
叶路长长叹了口气,行吧。
喻南深这名字,他再怎么不喜欢社交身居其位也都知道喻南深是什么人。这么年轻有为的上将,最终都是要娶omega的,两人没有两情相悦也是件好事,不然就要做苦命鸳鸯了。
“今天我不是什么部长,我是你叶哥,叶哥请你吃顿饭。”叶路说着,已经在终端上结了账,“什么时候想回装备部了就回来吧,装备部是你永远的家。”
宋澜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微笑:“谢谢部……叶哥。”
*
“嗯……盛皓城,那里、不要……”
“不要?”可是哥哥看起来很舒服啊。
“舒服吗?”
“不、不舒服……”
“骗人。”
“嗯哈…哈啊……舒、舒服……不要顶了……
太舒服了,脑子要变得奇怪了。
萧索的白光从落地窗照映入室内,被玻璃折射过的光线变得柔和,与淡橙色的柔和灯光水乳交融,在盛皓城的脸上描摹出明明灭灭的光线。
盛皓城双手撑在喻南深的肩侧,欺身压在他身上。
喻南深轻轻喘息着,看着盛皓城的眉眼出神。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
他的少年情人已经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了,会用快感捉弄他,会用情爱驯服他。可这时他不会抱着他说爱他了。
眼前的……真的是盛皓城吗?
喻南深忽然恐慌起来。他想起四年前自己鬼迷心窍的那次自慰,他陷入了情欲编织的幻境里。在那个幻境里,盛皓城伏在他身上,操纵着他身体的快感。
幻觉里盛皓城如同情人般在耳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和当下盛皓城的喘息声重叠在一起,仿佛两个不同的影像被剪辑到了同一个画面。
他怎么能确定眼前的是真正的盛皓城。
而不是他的幻觉。
“盛皓城……”他微弱而痛楚地唤道。
“嗯?”盛皓城的声音沾染了爱欲的粘稠。他抬了头,声音离喻南深近了。
喻南深闭上眼,眉头微蹙。
如果这是梦魇,他必须要清醒。可是他好舍不得。
体内的巨物抽插的次数缓下来,慢慢变得温柔。
“怎么了,哥哥?”盛皓城觉察到喻南深不对劲,抬手,轻轻抚摸喻南深的脸颊,“弄疼你了?”
喻南深感觉得到,盛皓城的手搭在他的鼻梁上,慢慢抚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皱起了鼻梁,又去揉喻南深蹙起的眉头。
轻得近乎柔情蜜意了。
“对不起……”盛皓城凑上来,乖巧地道歉。
“我不疼。”喻南深的脸蹭了蹭盛皓城的手,“你别走。”
喻南深的两条长腿屈起,试探着环上了盛皓城的腰。他感觉盛皓城在自己体内嵌得更深入了,好像也更大了。
盛皓城俯身去吻喻南深的额头:“这次,我没有强迫哥哥哦。”
“当时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喻南深握住盛皓城小臂的手紧了紧,“我当时太自以为是了,我错了。”
“你没错。”盛皓城提起喻南深的腰,小幅度地进出,动作金鱼点水,内心却是急风骤雨,“你不把我送走我就不知道我当时多弱小。”
“是么……”喻南深睁开眼,替盛皓城抹去下巴上要滴落的汗珠。
盛皓城发现喻南深眼角有泪。
不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哭了。
“那你上次操纵武装类机甲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盛皓城避过喻南深的眼睛。
猛然一撞。
“啊……你……”喻南深猝然被操进宫口,快感汹涌而至,他再顾不得去追问盛皓城,脆弱的呻吟绵绵密密地顺着
', ' ')('喘息流淌。
盛皓城每次进出都会摩擦过前列腺,柔软的肉团被粗暴地对待,快感密布的神经无法承受着摧枯拉朽的愉悦,喻南深直接被盛皓城操射了两次。
浊白粘稠的精水喷溅在彼此的小腹上,盛皓城手指沾了些许,摸在喻南深的乳尖上。
“别……”喻南深推拒,这太像流出奶汁一般。
他的声音被盛皓城堵住。
盛皓城又来亲他,上下两张嘴他都要占据。
喻南深感觉身下已经失去控制,一股失禁的感觉汹涌而至,恰好这时盛皓城顶入生殖腔,隔着套射了。
喻南深感觉体内一热,被烫得全身痉挛,大股大股爱液失禁似的流,他浑身湿漉漉地潮吹了。
“呼……”
盛皓城退出来,谁知因为射得太多,竟然将肉棒拔出来后安全套漏在了喻南深的穴眼内。
喻南深呜咽一声:“唔嗯……”
被操得红彤彤的穴眼张开小口,套子口恰好从穴眼伸出,浓稠的精液从安全套那如同气球口般的尾部淅淅沥沥地流出。更像失禁了。
“拿出来……”喻南深喘息。
安全套塞着穴口,爱液无法流出去,胀得肠壁难受。
“好好好。”
盛皓城轻轻一提一拽,安全套被他拉了出来,他起身,睨着躺在床上被操得腿合不拢、小腹与乳头全是精液的喻南深。
心里强行压抑下去的黑暗蠢蠢欲动,眨眼间如涨潮似的,淹没了心口。
喻南深隐约觉得不好:“你要干什么?”
盛皓城没说话,圈着安全套的手慢慢举起。
喻南深眼前一道阴影。
“呃……唔嗯……”喻南深猝不及防,呛咳起来,“咳……你干什么……咳咳……”
盛皓城手腕倾斜角度越来越下,套子里装着沉甸甸的精液就这么顺势全数浇在喻南深的脸上。
喻南深边说话,那洒落的精液就越滴在他嘴中。
一套子的浊精都被盛皓城淋在喻南深的脸上了。
喻南深又吃进去不少,嘴角残留着斑白的痕迹,他浑身的精液又布满了红肿的吻痕,简直就像某个alpha圈养起来的玩物。
盛皓城咬破了舌尖,铁锈似的血腥味才让他从一种可怕的状态苏醒,他连忙用被子将喻南深团团裹起,也不解释,直接将喻南深扛去了浴室。
喻南深:“……”
“现在和虫族什么战况啊,你们?”
浴缸内,盛皓城把喻南深圈进怀里,替他洗头。
喻南深垂下眼。
盛皓城本该进入太空军,而不是在这里作为局外人来发问。
他没有办法不让自己这么想,只要触及这类假设,他总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将盛皓城从本该属于他的康庄大道上推开。
这块心病就像反反复复发作的旧疾,让喻南深陷入不可自救的牛角尖里。
喻南深说:“快结束了吧……虫族几大高级部队已经被歼灭了,几十年了,它们还是没恢复过来口气。”
“这些告诉我可以吗?”盛皓城替喻南深抹上护发素。
喻南深任由他折腾自己这颗头:“看来你不看联盟新闻。”
想了想,还是没告诉盛皓城虫族和旧人类联手的事。
“那……”盛皓城快乐地说,“战争结束后你能和我结婚吗哥?”
喻南深:“……”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盛皓城拿起花洒,替喻南深洗掉头发上一丛一丛的泡沫,“都十年了嘛,我们都有变化的啦,交往都不一定呢。”
喻南深骤然转身。
盛皓城一愣,只见喻南深像只小猫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近了他。
喻南深眼神也是猫咪的,警觉、防备,还有些无辜。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就是想和一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喻南深歪头,“那我喜欢你,盛皓城。”
盛皓城却没有说话。
如果是十八岁的盛皓城,现在应该摆什么表情?应该很雀跃很兴奋,恨不得把喻南深说他喜欢我这件事昭告天下吧。
可是不行啊,这件事上他不能当十八岁的盛皓城啊。
“哥,当时我信口开河的你也信,喜欢就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盛皓城把手按在喻南深肩膀上,“我还是你的人形抑制剂,我也可以随叫随到,但我们现在还是——”
“先当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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