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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每天下午三点,亚伯准时地到小洞口报到。

他必须很小心,在赶来的路上避开所有警卫的眼睛,不让他们发现他偷偷m0m0的行动。他还记得来的第一天,解说员说这里的其他地方都不值一提,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正在探究他们不想被发现的那面,铁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不过,他们也实在不需要太担心,因为聊了好几次,亚伯却都还没等到能够反问奥斯卡的机会。奥斯卡总是自顾自地提了一大堆问题,亚伯光是要回覆就够忙的了,时间也都被用尽了。

「你们每个人都是分工做事的?那有几项工作啊?如果家里有好几个孩子,将来要怎麽分配?或是那个人没有生孩子的话呢?难道不会有人哪天生气了就不g了吗?」

亚伯仅能够看到奥斯卡一只眼睛,但听着他的声音和看着他的眼神,他知道对方急着想知道答案,而此刻只有自己能满足他。

虽然轮不到自己发问有点郁卒,但能答得上对方不知道的问题,还是让亚伯挺自豪的,也就不那麽在意公平X了。

「对啊!每个人都是分工,如果那人没生孩子,而其他家的孩子有多的话,不是正好可以补上吗?没有明确的规范到底应该怎麽转移工作,不过总会有办法延续和分配的。有人生气就不g了的话……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大家大概都很喜欢自己被分配到的工作吧。」

「真的假的?也太认命了吧!倒是很方便就是了。」

亚伯回答到後面有点心虚,因为前一阵子才刚从玛莎那里听到完全不同的回答,不过看奥斯卡不疑有他的样子,这题就这样过了吧。

奥斯卡不给他思考的空闲,继续轰炸式的提问:「喂!说了那麽多,那你呢?你是做什麽的?还是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我哥哥艾伯纳是领袖兼智者,他很厉害喔!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什麽都答得出来,再怎麽困难也难不倒他。」

「哇!感觉很了不起耶!所以你爸爸妈妈也是做这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艾伯纳的爸爸是领袖,妈妈是智者。」

「喔,那你呢?头衔都被你哥哥抢走了,你是做什麽的?」

「我……」亚伯语塞。

村里面就只有他什麽职位都没有,年纪小还没接班是一个原因,但可怕的是,就算年纪到了,亚伯想自己恐怕还是一事无成。搬到这里来住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这是亚伯觉得搬家的好处之一。

「我年纪还小,还不确定会做什麽。」最後,他选择这样说,也不算骗人。

「这样啊。」奥斯卡显然不太在意。「反正照你说的,你们现在不是什麽都不用做吗?所以怎样都没差啦。」

怎样都没差。

真的是这样吗?

能够放下这个问题是一种庆幸,可是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对亚伯来说,心上彷佛空了一块。长年困扰着自己的烦恼消失了,能够做的事情又少了一样,似乎也不是件太好的事。

亚伯不知道该怎麽评断,如果是艾伯纳的话,或许会知道吧。

村里的人总说亚伯是最理解艾伯纳的人,他听到时都觉得有点心虚,和其他人b起来或许自己真的多懂艾伯纳一些,但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艾伯纳在想什麽,不只因为他不太说话,也因为他想得更前瞻,让旁人难以跟上。

即使如此,亚伯还是很喜欢艾伯纳,就算他现在话变得更少,变得更难以捉m0,亚伯依旧喜欢三不五时到他身边兜转,继续当他的跟P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艾伯纳是特别的,要不是有他,自己就不会在这里了。

亚伯抬头,望见越过白墙的天空中有群鸟儿正在盘旋。那些鸟飞得很安静,不像艾伯纳房间外头那群吵Si人的鸟。

亚伯一向嫌那些鸟吵,此刻却又有点怀念。

好想赶快结束和奥斯卡的对话,回到艾伯纳身边啊。他想。

***

和艾伯纳相遇的事,亚伯已经不记得了。那是在他更小,小到没办法清楚记得遭遇过的每件事的时候发生的。

根据艾伯纳的说法,他是在去森林深处巡视时遇上亚伯的。当时的亚伯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脸呆滞,似乎是累了想睡觉了,眼睛好像快要闭起,一副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样子。

「看起来莫名安逸,我忍不住想这小孩子的适应力还真吓人。」

就算亚伯不是村子里谁的孩子,既然看见了还是很难就这麽撒手不管,艾伯纳於是把亚伯带回去同住。他彼时刚失去双亲,所以亚伯没见过艾伯纳的父母,只知道他们是很厉害的人,而艾伯纳也是。

如同艾伯纳对他的第一印象,他的适应力的确很好,也好在村里的人们并不排外,让他三两下就融入了,没有一点生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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