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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扬神情专注，视线几乎凝成实质，缓缓划过她的眉尾、眼窝、鼻尖……最后落在唇边。
念玥脸一热，慌忙低头，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我们先回去吧，回头喝碗冰镇绿豆汤，消消暑。”
“嗯，”顾羡扬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指了指相机，“回去以后，你也来看一看今天的成果。”
“现在不能看吗？”
念玥挠头，她刚刚凑过去的时候，顾羡扬可是一下子就把相机屏按熄了。
“一些照片过曝了，没有看的必要。”
“这样啊……”念玥将信将疑，不再问了。
但直觉不是什么好照片。
回到旅店，顾羡扬匆匆上了楼。
念玥则环顾四周，简单看看有无缺漏之处，前台的混妖神神秘秘地靠过来，“老板！”
今天值班的这只混妖在妖精旅店所有员工中资历最浅，血脉上大体算是只小龟，小部分非常杂乱，因为气息不纯，小龟经常受妖欺负，也没有名字。
不过她也是两百年前来的了，跟旅店一道经历了百年风雨。
后来安定下来，这只小龟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小铁，大名钢铁，想让自己和名字一样强大。不过在大家的强烈反对下，混妖只保留了“小铁”作为小名，等什么时候天时地利了，再找个有名望的树妖求名。
“什么事啊？”念玥给晒伤的手背涂着芦荟胶，轻声问道。
小铁从前台的角落拿出用彩色毛线编织的樱花发夹，“给，我昨晚织的。”
念玥接过，这发夹针脚很密，换了多种线，乍一看栩栩如生，她比着一边的镜子夹在右边鬓角，“太好看了吧！这个渐变好自然！小铁做手工真有一套叻，上次的粘土手办也捏得很棒！”
小铁面色微红，“没有啦，因为老板好看，戴着才好看哦！”
念玥捏了捏小铁软乎乎的脸，“就你嘴甜——我先上去啦，今天让后厨多准备一点冰镇绿豆汤，去去暑气。”
“好哒！”
……
念玥径直回了房间，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把夹子取了放在首饰盒里。她先卸掉防晒霜，洗完澡，又敷了个镇静面膜，再比对着晒伤的地方抹了一层芦荟胶。
……顾羡扬果然皮厚，她刚才仔细看了，那家伙一点晒伤都没有，还挺悠闲的。
嘁，老藤。
洗完脸，念玥想起顾羡扬看照片的邀约，突然有几分犹豫。
这个时间点暧昧得很，想必是会发生点什么，反正是帅哥，她倒也无所谓，可烙印这事儿，还怪尴尬的。
像个功能不全的监视器，如影随形。
想了几分钟，念玥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几个大妖都不介意的事情，她介意个毛线球啊！
看照片去了。
顾羡扬准备的衣服都还挺好看的，拍出来的效果应该不错。
然而五分钟后。
念玥看着一张张最高拍到颈部的照片，陷入沉思。
哦……原来当动作参考的模特不需要拍脸。
顾羡扬穿着宽松的浴袍，喝了口咖啡，“我先筛选过了，看得有点审美疲劳，你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或者低级错误。”
“哦，好。”
那股带着水汽的沐浴露味道萦绕周身，念玥翻看着照片，注意力时不时地被分散。
比如顾羡扬喝咖啡轻微的吞咽声，他擦头发时的布料摩擦声，他走动时拖鞋和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
念玥靠近屏幕，试图屏蔽外界的声音。
今天下午的阳光很好，雾粉的裙摆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脑袋突然被扶正，耳畔传来顾羡扬冷淡的声音：“太近了，会瞎。”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拍得还挺青春的，有种出去春游的活泼和悠闲。”
念玥身子一僵，她好像落入了顾羡扬的怀抱，又好像没有，毕竟除了手，没有相触的地方，但她又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几寸的位置，气息混着热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嗯，感觉对了，到时拍完了场景，统一比较，选出标志性动作，就可以了。”
顾羡扬顺势倚靠，轻咬少女小巧的耳垂。
“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我……活该的？”念玥的呼吸乱了几分。
顾羡扬轻笑了声，转而吻上修长细腻的颈项。
动作轻柔缓慢，念玥好像变成了一小碟甜品，顾羡扬正一点一点轻抿着，细细品味。
“别舔了，有点痒。”
念玥往旁边退了点，随即被一条柔软的青藤制住，与上回不同，这青藤带了点新生的嫩绿，触感也好上许多。
“再大胆一点，这没什么……”顾羡扬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微凉的指尖挑起宽松的肩带，勾留画圈，“很乖，皮肤都变成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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