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进点头道：“嗯，就是她。大煌，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知道。”季单煌老老实实道。“她是龙梦凌，上一任的龙神，我师父师叔师伯们拼死也要救活的人。”
龙进又问道：“那你了解她吗？”
“这……算是了解吧……”
季单煌犹豫着，给出了这么一个模糊的回答。对于龙梦凌。他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别人的讲述，这正与她对上话，也是在他死的那段时间里，只寥寥讲了几句而已，多少也能够了解到她比传说更加孤傲冷艳，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杀戮戾气。面对她的时候压力十分巨大，有种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给击杀的感觉。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算是了解？”龙进一声嗤笑，“但凡对她稍微有一点点了解的人，除了张凌和龙生九子之外，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这东海龙岛上的人，也仅仅只是为了寻求庇护才会聚到这里的，或者说完全就是被龙梦凌给吓大的。你真以为龙梦凌对他们的恩惠就是他们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原因？趋利避害，欺软怕硬，这不仅仅是人性，对于这帮龙啊蛟啊蟒啊来说，也都是一样的，他们跟着龙梦凌，完全就是因为怕死。龙梦凌这人，杀伐果断出手很辣从不留情又十分护短，只要是在她的护佑之下，就不会被外人欺负，而跟着这位龙神，又会不定期地得到许多的好处。不说别的，就说东海龙岛敖氏家族，全族上下能有多少人！能凑出五百个吗？就因为他们身为龙族后裔，龙梦凌愿意护着他们，这才使他们占据西沙群岛几百年而没人敢动。但是，龙梦凌愿意罩着他们，并不等于会永远保证他们的安全，一旦有人让她有一丁点儿的不顺心，被她诛九族都是有可能的。这帮人，对她的怕多过于敬，有的人甚至宁愿不得这护佑只愿再也不和她扯上关系。而这些，你又知道多少？”
季单煌低声道：“这些，我也有一点儿了解。”
顶着东海龙岛弟子的名头也有许多年了，季单煌也从各个方面了解到了一些和已故龙神龙梦凌有关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这位龙神曾经也是做过因为一点儿小事便灭人满门的事儿。说起来，龙梦凌的凶名，的确是大于她的神名。而有很多选择站在龙梦凌这边的门派，也的的确确是被她凶残的手段给吓的，为了保命方才选择帮助龙梦凌。
“既然有些了解，你还天天跑这儿来看她？”龙进皱起眉头，伸手指向沉睡中的龙梦凌，“大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
作死么？
季单煌苦笑着没有说话。他早已不同于从前，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子了，自然知晓龙梦凌的可怖。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由理智来决定的，更多的是随心。
心之所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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