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当仁一行人都是走路过来的,来时的马车就停在山下,距离并不算有多远。
但对于此刻来说,却仿佛无比的遥远,因为那些怒鲸帮的帮众乌泱泱一片,直接就压了过来。而郑当仁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跑得过?
“去一个人背着大人先走,其余人留下断后!”
一个城卫军士卒果断的将郑当仁背起,转头就跑,而其余士卒则是抽出长刀,想要阻拦住那些怒鲸帮帮众。
虽然,他们很可能会死,但此刻仍然没有一个人害怕逃跑。
“杀!”
怒鲸帮帮众足有数百人,十名城卫军士卒不过抵挡了十几息的时间,便是被乱刀砍死在人群中。
“爷,这事儿跟我没关系,饶我一命!”周成躲在边上,不断哆嗦着求饶。
“继续去追!不用管他!”
站在原地的莽撞汉子看了周成一眼,嗤笑了声,并没有下令杀他。
一个被吓破胆的懦夫而已!
“堂主,咱们不跟着兄弟们追过去吗?”
“追什么追?等他们追到了,自然会带回来!”莽撞汉子悠闲的让人搬了把椅子来,坐在营门前。
背着人跑注定是跑不了多远的,而且速度也会有所减弱。
所以,那郑当仁迟早都会被抓回来!
“堂主,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啊?那徐昊如今在秦地还是很有实力的!”留在莽撞汉子身边的,是他的心腹,此刻不由略显担忧的说道。
“区区个徐昊而已!不值一提!”莽撞汉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咱们怒鲸帮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怒鲸帮了!”
“如今放眼秦地,谁他娘的敢得罪?”
“徐昊敢觊觎咱们的铁矿,那就只是在找死!”
盐铁买卖,就是他们怒鲸帮的根本,无论是谁,敢来动摇,那下场都只能是死。
“堂主,属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要不要禀报上去?”
“禀报个屁!他徐昊算什么东西?”莽撞汉子不屑的道。
就算禀报上去又如何?结果依然不会变!怒鲸帮的铁矿不容有失,这是上面高层的铁律。
那心腹犹豫了下,正准备再说两句。
却听不远处,怒鲸帮的兄弟们已经是大呼大叫的回来了。
当然,也包括那位凉州布政使郑当仁!此刻他很是狼狈的被捆缚住了手脚,被他们举在头顶扔过去扔过来的。
“堂主,人给您带回来了!”
待走到近前后,郑当仁直接便是被他们给丢在了地上。
浑身吃痛的郑当仁,因为是脸着地的原因,嘴上脸上尽是泥巴。
但这都不影响他的愤怒。
从凉州城一路护卫自己而来的城卫军士卒都死了,都死了......
而这一切,都怪他,若是他不主张着和平解决,来此谈判,他们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你们怒鲸帮如此嚣张,迟早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郑当仁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莽撞汉子嗤笑了声,蹲下身捏住郑当仁的下巴,不屑道:“什么代价?放眼秦地谁他娘的敢动我怒鲸帮?”
“别说你家那什么殿下了!在吾怒鲸帮面前,他徐昊算个屁啊!”
“彼其娘之!”郑当仁气愤不已的骂道。作为文人,他的教养让他说不出那等粗鄙之言。
但文化人骂人,可不一定非得要说脏话。
莽撞汉子楞了下,然后抬头看着自己一干兄弟问道:“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