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眯起眸子。
姜姒的小脑筋马上高速运转，很快就记起是什么事了：“你是说取消冲浪课程的事是吗？可是小旭已经说了，给我免学费。”
“小旭？”裴砚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姜姒抿住唇瓣：“对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裴砚凉凉的指腹摩挲着姜姒的耳垂，唇角的笑浅浅的，带着冷意。
姜姒欲哭无泪。
叫小旭哪里有问题了？
他就是比她小。
“要不然……以后、就就叫梅旭？”
裴砚的指腹顺着姜姒的耳垂滑落至脖颈：“我觉得最好不见，你觉得呢？”
姜姒：“……”
这是在吃醋吗？
姜姒飞速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您说得对。”
裴砚这才松开姜姒，起身穿衣。
姜姒坐起身，放肆欣赏裴砚宽肩窄臀的好身材。
“网上的事情你知道吧？”裴砚回头，问姜姒，正好撞见她眼神里赤果果毫不掩饰的欣赏。
被抓了个正着，姜姒并没有避开，反而大喇喇的继续欣赏：“你说的是网上骂我是小三，转头又包养小鲜肉的事情吗？”
“嗯。”
“先生要替我澄清？”姜姒笑问。
“有必要和其他人解释吗？”
姜姒噗嗤一声笑了。
在这一点上，她和裴砚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大概是因为童年遭遇的不幸早早让他们铸造了铜墙铁壁，已经完全不在乎洪水野兽了。
“既然不打算帮我澄清，干嘛还问。”
裴砚看着少女笑意盈盈的眼眸，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他拢了拢眉心：“随便问问，你有怀疑的人吗？”
姜姒翻了个身：“没有。”
“国外呢？”
姜姒不解仰头看他：“我都没有出过国，怎么可能和国外的人有过节？”
裴砚揉了揉眉心。
姜姒目光灼灼盯着裴砚，张了张红唇，还是把心里话压了下去。
不要期待，期待了，失望了，疼的还是自己。
一夜无话。
第二天姜姒上班路上，收到了韩乐的电话。
“可算是查出点眉目了，”韩乐在电话那头语气凝重，“车祸中丧生的司机确实是明哥爸爸，车祸前，明哥爸爸还曾经把车子开去了汽修店检查过，检查签字的人就是杜涛。”
韩乐克制着怒意：“姜小姐，明哥曾经跟我说过，他爸爸开车技术非常好，我看了出事的地点，是一段非常平稳的地段。
那种地段，不可能发生车祸，除非是有人在车上动手脚，而杜涛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对车子动手脚的人，那场车祸……会不会就是……”
姜姒沉默不语。